谢怀谦说完,瞄了舒婉一眼又一眼,有心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自嘲道,“你每日这样忙碌,还是我交代的,哪有脸再催促你。”
舒婉倒没在意,她喝了杯中酒,道,“其实之前我写了一些,但还未曾抄下来,起码得下一季粮食种完之后才有空闲了。”
闻言谢怀谦呼吸一滞,“你什么时候写的?”
他甚至于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同样的时间,舒婉除了忙外头的竟还有时间写话本。要知道舒婉书写可是很慢的。
瞧着他这表情,舒婉就知他不知想哪去了,索性拿出她的笔记本电脑来,“用这个写的。”
谢怀谦喝了点酒,脑子转的也慢,瞧着闪着亮光的东西登时震惊,“这也是仙界之物?”
“是。”舒婉可惜道,“不过只能这样用,或者看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舒婉想了想,“类似于以前给你看过的那样那样的那个。”
她这样一描述,谢怀谦猛的想起两人看过的男女交缠的画面,登时瞪大眼睛,义正言辞道,“以后不许看那些……”
他自己不看其他女人,也不想叫舒婉看其他男人赤身裸体的样子。
不管是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谢怀谦都不答应。
男人和男人摆在一块难免会对比,万一舒婉嫌弃他不怎么行怎么办?
舒婉道,“如果我非看不可呢?”
谢怀谦挪了挪屁股,站起身来,突然将身上衣衫褪去,在舒婉震惊中,将亵衣亵裤也脱了去,他羞涩又扭捏的坐在舒婉对面,“那你看我就好了。”
谢怀谦之前晒给过,但一个冬天的捂着,今年又未曾晒过,身上的皮肤又变得白皙,一张脸甚至比她都要白,这些天在外头风吹日晒的,皮肤都粗糙不少,都不如谢怀谦细腻了。
不过如今的谢怀谦也不似以前那般羸弱,身上有了些肉,往那儿一坐,让人挪不开眼,眼睛总有意无意的往某个地方看去。
舒婉道,“喝酒喝酒。”
一罐啤酒下肚,舒婉是没什么感觉,谢怀谦眼睛却有些迷离,甚至醉眼朦胧的靠过来,又是让舒婉挠痒痒,又是喊着太热。
此时天气的确有些热了,喝了啤酒后脸上发红,热乎乎的总觉得热。
舒婉起身将残羹剩饭收拾了,回来就见谢怀谦还那么光着坐在炕上,眼睛盯着她有些发直。
她不由好笑,“怎么还不睡?谢县令?”
一声谢县令总算将他视线拉回,他哦了一声,歪倒在炕上,下一刻又突然蹦起来,下炕穿鞋就往耳房去了,“我去洗澡。”
“唉……你不是……”
舒婉想提醒他不是已经洗过了,可里边已经传来洗澡的声音。
接着舒婉又听见惊呼声,舒婉忙过去问道,“怎么了?”
“无事。”
谢怀谦站在那儿,似乎有些懊恼。
舒婉噗嗤一声笑了,这是醒酒了?
醒的倒是快。
舒婉回去躺下,迷迷糊糊的,听见谢怀谦踢踢踏踏的进来。
一双手抱住她,脑袋也往舒婉怀里拱,“婉儿。”
舒婉一阵恶寒,“又做什么?”
“想和你……”
谢怀谦不再多说,直接动手。
舒婉迎着他的亲吻,问道,“你这是为了这个才去洗澡的?”
谢怀谦只埋头苦干不肯吭声。
两人虽过上二人世界,但真正天天在一处的时间却愈发的少了。
两人闹腾完,舒婉很想点根烟,手上闲着总觉得想活动一下便拿谢怀谦的头发尝试着扎辫子,一边问道,“你说,倭寇夏季真的会来吗?”
谢怀谦叹气道,“现下还不清楚。我得等刘总旗的消息。”
舒婉好奇,“你就那么信任他?”
“并没有。”谢怀谦无奈道,“只是无人可用,那边的人都是世代在一起居住,去个生人不会有人信任。而且人总是有私心的,也想要更多的,语气说我信任刘总旗,倒不如说我信任人的私心。若以前大家都一样也就罢了,他可能不会去想此事,一旦我将他的欲望提起来,大好的前程瞧得见摸得着了,你说他还能再放下吗?”
他语气笃定,舒婉仔细想了想也的确如此。
“那便先等等看。”
舒婉随即又问,“那土地你打算什么时候分配?是再种一季还是分完让老百姓分?”
“直接分配。”谢怀谦道,“这两日我已经让颜先生将庞家原来恶意侵占的土地整理了出来,不过还得统计一下周边贫困农户,再进行分配,这件事恐怕还得劳烦你了。”
谢怀谦很是愧疚,可他也实在脱不开身,除了舒婉和黄彪,其他人单独出去做事还是不成熟,黄彪如今在县里帮他处理案件,时常还得往莱州府跑,根本没空出去管此事。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舒婉能过舒坦日子,他知道舒婉多喜欢闲着没事儿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舒婉问道,“你以为我会不乐意?”
谢怀谦颔首,“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错,我不单单是为了你。”舒婉解释道,“这段时间虽然很忙,也会有不好的时候,但总体来说我很开心。”
她遗憾道,“可惜的就是鳌山卫的人不来找麻烦了,没法砍西瓜了。”
谢怀谦一时无言,所以他的舒婉哪里是喜欢出去玩,明摆着是稀罕出去砍脑袋瓜子。
摸摸脑袋,得亏他这人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敢做对不起舒婉的事儿,不然他不是被砍脑袋,就是像当年的舒大福那样被废了。
舒婉道,“所以你莫要多想,此事你交由我就好。”
她一顿,提议道,“你有没有想过留着些地,用来在镇上办学堂?”
谢怀谦一怔,“我想想。”
舒婉不再说,这才打开信。
宁氏识文断字,信写得也长,先问了问他们在这边的生活,接着又说了一件事儿,叫舒婉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