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厉菖蒲两人找到了自己的车厢,里面还坐着另外两个男人。
似乎是认识,两人一起坐在下铺的座位上,正在交谈,两个人,一个白面窄脸尖耳朵,像个耗子,一个黑脸阔面短脖子,像个黑猫。
江听夏先推门而进,两人看见她眼里先是惊艳,随后眼睛都看直了。
长得像耗子的男人从上到下打量着江听夏,还不忘给长得像黑猫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的默契,黑猫男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
两人眼神暧昧,混浊,嘴上不敢说,心里龌龊地想了起来。
心里想想,谁管得着。
他们暗想,嚯,这姑娘真是漂亮,看那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蛋,再看那妖妖娆娆的身段,好家伙,走起路来,这小腰扭得,摸上一把还不得升天。
两人嘴里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两人的眼神黏黏糊糊的,极其让人不适,江听夏感受到了,皱眉横了他们一眼。
两人不说收敛,却更是激动,这姑娘不止是脸和身段上好绝佳,身上还有股子劲儿,这可是难得。
看她走路都高昂头颈,修长的脖子让她高傲得像一只白天鹅。
更别说看他们的那一眼,仿佛他们是垃圾一样。
这更让人心痒痒,仿佛她天生就高高在上,就算拿一双脚在他们面皮上踩来踩去,也不让人生气。
怎么会不高兴呢,这是她给的奖赏,简直让人心花怒放,甚至还要捧着她的玉足陶醉,叹两句享受舒服。
耗子男和黑猫男想起她看自己那一眼,真叫人骨头都酥了,真想叫她再瞪自己两眼,再拿那张红唇恼羞成怒骂上两句臭流氓,最好再上手,在脸上来两个巴掌,想想都通身舒畅。
两人不张嘴调戏,更不动手动脚,就这么用这种混浊不清的表情笑容和眼神,打量着江听夏。
直到厉菖蒲也紧随其后,两人看见穿军装的高大男子,通身的杀伐气场,像是染过血的寒刀,令人不寒而栗。
一双锐利的眼眸就这么扫了他们一眼,两人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
困了的江听夏干脆直接躺下,把大狗放在自己床边,自己则闭上眼睛假寐。
轰隆隆的车厢上她肯定睡不着,但是她不想和厉菖蒲面面相觑,干脆假装睡觉了。
没成想一闭上眼睛,还真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列车员来查过几次车票,江听夏没睁眼,只听见厉菖蒲和列车员小声交谈的声音。
列车员走了,包厢里没了说话声,江听夏又要再一次睡过去的时候,感觉到厉菖蒲把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江听夏哪里肯接受他的好意,假装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将外套掀落。
厉菖蒲看她这样,还以为是碰巧。
又把外套捡起来,再披上去。
可接下来,江听夏一连三次都这样。
厉菖蒲不得不怀疑江听夏是故意的。
他疑惑地再一次把外套捡起来,江听夏也准备好了再掀掉一次的准备,这时却听见对面两个男人嘿嘿笑了两声。
江听夏睡在铺位上,虽然是背对着众人,可难逃对面陌生男人的偷窥,她白嫩的脖颈露出来,横躺着显出腰身曲线,两人时不时偷摸看一眼。
厉菖蒲察觉到了,这才要给她披一件外套。
可她不愿意,就在弄掉厉菖蒲外套的过程中,衣服松动,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臂和优美的肩颈线条。
对面两男人于是嘿嘿笑了两声。
江听夏顿感头皮发麻,清醒了过来。
她的背后虽然没长眼睛,但却明显感觉到了被人盯着看的不自在感,尤其是两人刚刚的笑声,让她寒毛倒立。
她没再弄掉衣服,任由厉菖蒲宽大的外套裹住她大半个身体。
被这么一吓,江听夏也睡不着了,她也没动,依旧侧躺着,就这么瞪着眼睛,感受着视线像针扎一样的后背。
突然,身下的垫子一沉,厉菖蒲坐在了她身边,挡住了她。
江听夏不想承认,有他在,她安心了不少。
她的内心也随着垫子的下沉而一点点坠落深渊。
她心里有些难受,却不想哭,只讨厌他。
真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咬出血来也不松口。
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做这些不该做的事情,让人自作多情。
厉菖蒲坐在江听夏身旁,眼神狠戾地正视对面。
那两个男人立刻做贼心虚,慌乱地打量着车厢,一个眼神落在地面上,盯着自己的鞋子看,另一个则仰头看向天花板,认真的像是天花板上有字。
看他们这样,厉菖蒲握紧了双拳,恨对面两人怂包。
他们好歹瞪回来,他会立刻拎着他们的衣领,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无聊的旅途中,江听夏根本不和他交谈。
车厢紧闭,像一只关得严严实实的小盒子,让人呼吸困难,他的心也随之更加憋闷。
揍他们一顿,也好出出他心里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