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宅邸里,严家的家丁护卫,正在和罗刹堂的众人对峙着。
秦羽来到谢京墨身后小声的说着:“京墨,外面不断的有人手过来帮助严家,我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啊。”
毕竟严家这边人数较多,而他们是来查案的,本身罗刹堂来的人就较少,如今又是一时情急直接杀了进来,现在的局势对他们很是不利。
谢京墨自是知晓这事情,只是当下容不得自己多做考量,毕竟救人要紧。
严家的管家不屑的看着被包围住的几人,他拱了下手,“谢大人,即使陛下对你们罗刹堂异常器重,可如今是在岩州城,不在上京。这里不是你们罗刹堂的地盘,谢大人私闯民宅,可就不怪小人对你们不留情了。”
谢京墨冷冷的说着:“我需要你们留情吗?”
语气中满是挑衅,刺激的严管家吹胡子瞪眼,直接下令道:“抓住他们,如若反抗,就地斩杀。”
这些人本就是严存礼的人,对于谢京墨这些闯入别人地盘的人,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谢京墨握紧手上的剑,锋利的眉眼直勾勾的盯着严管家,严管家心中顿感不妙,大喝道:“快阻止他。”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谢京墨一脚踏出,手中利剑划过阻挡在面前人的喉咙,身影鬼魅,在一眨眼之间已经出现在严管家的身后,锋利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一手使力,重重下压,直接把严管家压得跪倒在地。
谢京墨厉声喝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你们可以接着动手。”
原本还杂乱的场面突然被震呵住,严家的护卫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严管家也不是什么胆小之辈,气急败坏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上啊,我的命不要紧,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公子。”
严家的护卫听到这话,原本准备放下的刀刃又慢慢抬起。秦羽一看不妙,他们都靠在谢京墨身边,准备随时杀出去,谢京墨面色发黑,显然已经生气了。
此时外面一声娇喝传来,“我看谁敢。”
声音促使着众人全部看向那大门之处,只见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两侧不断涌入,瞬间填满了院落,原本还占据优势的严家护卫,在一瞬间被包围起来。
严管家不可置信道:“怎……怎么回事?”
只见从这些官兵后方,走来两个耀眼的人影,正是克珠,克珠有些尴尬的对着谢京墨和秦羽招了招手,马大夫和王大娘也跟在他的身后来找自家的少堂主。
谢京墨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果不其然,在克珠的身边,看到一位身着俏皮粉色衣裙的少女走进来,头上两个圆圆的发髻各带一朵粉色花朵,看着年岁较小,整个人充斥着一股阳光活泼的味道。
她一进来目光瞬间就被不远处持剑的男人吸引住,差点没有忍住就要冲出去,要不是中间有太多人拦着。
随后她高举令牌,大声训斥道:“吾乃镇南王之女,长宁郡主,谁敢放肆。”
郡主名号一出,严家的人直接吓得腿软,虽然是想干些事情,但是也不想招惹皇家,更何况,这是镇南王的女儿,那个杀神可是最疼爱这小小姐的。
众人一个个的自觉的放下手中的兵刃,宁飞雪见状急忙小跑着来到谢京墨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满脸担心道:“京墨哥哥,你没事吧。”
谢京墨在看到宁飞雪出现的时候,只觉得甚是无奈,眼神不善的投向克珠的方向。克珠现在充当一个透明人,躲在秦羽身后装看不见。
秦羽不由的笑话他,“让你去搬救兵,你倒好,怎么把宁飞雪带来了,不知道老大正躲着她吗?”
克珠无奈的戳着手指,脸上也是委屈,“我也不想啊,哪知道就这样巧,我刚出去不远处就碰上了,秦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飞雪那个性格我也没办法。”
秦羽摸着下巴道:“也是,不用管她,反正有京墨在。”
谢京墨将宁飞雪往一边拉了拉,神色凝重,语气有些苛责,“飞雪,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伯父知道你私自离开上京吗?”
宁飞雪调皮的吐舌头,“父王当然不知道啦!京墨哥哥,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惊不惊喜。”
谢京墨有些气急,又拿眼前的人没办法,但此时他还有事情要做,对着秦羽,克珠喊道:“你们两个照顾好郡主,我去救少堂主。”
“是。”秦羽和克珠立马答应着。
宁飞雪一脸奇怪的表情,怎么自己才没跟上几天,又出现了什么旁人,“什么少堂主?”
她还想抓住谢京墨问问,但是被秦羽和克珠拉住,他们好声好气的哄着:
“郡主,这些粗话让我们老大来,你就安心在这等着。”
“就是就是。”
谢京墨刚准备往里面去,身子猛的顿了一下,眼神发狠,手已经牢牢抓住剑柄。
只见严存礼挟持着怀夕走了出来,初雪离他不远,但不敢擅自行动,毕竟那把刀刃已经划破了怀夕的脖子,有点点鲜血渗出。
马大夫一看自家少堂主陷入这种危险境地,差点晕死过去。
严存礼逼着他们所有人不断后退,他有些癫狂的笑着:“你们怎么不上前了啊!谢大人,你想要杀我是不是轻而易举,来啊,杀我啊!”
谢京墨看着怀夕脖子上的那把剑,尽量稳住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放了少堂主。”
同时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手势,克珠和秦羽立马意识到,他们悄悄的往两边慢慢移步。
严存礼嘲笑谢京墨,“谢大人,你也是个怕事的啊,毕竟这少堂主死了,你们罗刹堂也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怀夕虽被挟持,眼中却是毫无惧意,在严存礼自说自话的时候,她看着谢京墨的眼神,随着他轻轻点头,怀夕立马理会到,在那一瞬间,她侧身一肘击打在严存礼的下巴上。
秦羽和克珠从两侧迅速上前控制住严存礼的两条胳膊,远处早已瞄准时机的初雪一把抓住捆住怀夕双手的铁链,将人拉了出来,随后手起刀落,那条铁链断裂。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都来不及反应,马大夫顿了一下,连忙上前,焦急道:“少堂主,是我无能,让您受伤了。”
怀夕揉了揉僵硬的手腕,出声安慰,“没事的,马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