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如卿去了天台坐了一会。
寒冬的风吹的脸生疼,但是我却并没有什么感觉。
季如卿也只是头发有些微凌乱,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反而头发凌乱一点更好看了,有种刚睡醒的朦胧感,如果再睡眼惺忪一点就更好了,嘿嘿。
我正在心里盘算着,季如卿突然转头过来看着我。
“那个,那个,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急忙开口说道,生怕他看出来我在对他犯花痴,因为真的很丢人,不管跟季如卿在一起多久,我感觉我都会被这个女娲的作品震惊到。
不知季如卿有没有看出我的小心思,眼眸中尽是我看不懂的心思。
“晚上去见见那个谷一。”
我点点头,继续假装吹着寒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季如卿就这么坐着,什么都没说。
好似这一下午,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那么安静一般。
深夜。
已经很晚了,中午李森老师跟我们说过,大概晚上九点左右她们才会练习完。
我和季如卿走下楼。
舞蹈教室的灯光已经熄灭了,但是还能听到几个女孩子说话打闹的声音。
我们跟随在她们后面,脚步声放的很轻,直至她们上车,李森老师说过,谷一也是本地人,所以她不坐车。
果真和李森说的一样,在送走了其他的女生之后,谷一一个人背着书包在路上默默走着。
“谷一。”
我从后面叫住她。
她有些疑惑的回头,看见是我们,脸上疑惑的表情更加严重。
“hi,还记得我们吗,今天你们练习舞蹈的时候,我们在外面。
谷一点了点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咱们?换个地方说。”
谷一虽然有点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找了一个夜间营业的私密咖啡厅。
虽说是夜间营业,但是除了一个打着哈欠的店员之外,几乎没有别人。
我把谷一的咖啡推到她面前。
她摇摇头:“我不喝了,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好,那我就开始开门见山了。
“你为什么要假扮女鬼。”
此话一出,面前的谷一表情有些不可思议,眼神开始躲闪。
但是她还是摇头:“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如果你们只是问这个无聊的问题,我就先走了。”
说罢,背上书包就要走。
“等一下。”我拉住她。
“既然我把你约到了这里,而不是在舞蹈教室说出这些,你就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做法并无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谷一在听到想帮你这三个字时,自嘲一笑。
“帮我,你们怎么帮我。”
我拿出一本画册。
谷一看到这个相册时,脸上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画册已经老旧的不成样子,但是还是看得出来,被保存的很好,前几页已经有点被磨损了,但是还是依稀的看出来,画的是两个小女孩。
越往后面翻,画册的图页便越清晰,内容也逐渐显现出来。
分别是两个小女孩在互相记录对方,有在一起跳舞的,有在一起玩耍的,有在一起看星空的。
画册很厚,这样的图画数不胜数,但是内容无一例外,都是这两个小女孩。
我把画册交给谷一,她跟拿着宝贝一样拿在手里,慢慢翻着,回忆着,生怕弄坏任何一页。
在她翻阅了很久之后,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
声音也带着些许哭腔:“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的。”
这个就得看老琪了,那天老琪说,谷艺蹲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等他带走谷艺的时候,才发现,谷艺坐的地方,有这么一本画册。
那天晚上我们离开宅院的时候,老琪把这本画册留在了桌子上,还附赠了一张纸条。
【季如卿欠我一个人情。】
今日我们一看见谷一,就认出了,她就是画册上的另一个女孩。
画笔都是有感情的,画册里面,谷一跳舞的样子被画的栩栩如生,可见,画她的人,投入了多少感情。
明明是铅笔,却画出了夕阳下的光影,画纸上的女孩,好像就是在翩翩起舞。
过了良久,谷一才默默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假扮的女鬼。”
“这很简单啊,假扮女鬼的人对大楼的地形如此熟悉,肯定是长时间待在这里,而且,假扮女鬼的人从三层一跃而下,却看不见踪迹,只能说明,她翻进了旁边的屋子,三楼楼梯口旁边的屋子,就是舞蹈教室,这个,并不难,只不过人们都怕鬼,才没有彻底展开调查过。”
女人脸上的神色带上些许难堪,然后点点头。
“的确是我,但是我,只是想寻求一个公平。”
我放慢话语,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温柔开导的大姐姐:“我真的可以帮助你,只要你跟我说。”
谷一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抬头看了看我旁边的季如卿。
我立马接话道:“他也可以。”
在我的温柔攻势下,故事慢慢被展开。
谷一和谷艺两人本是邻居,可能是名字相似,两人的家庭也极其相似,父母双亡,都是老人抚养长大。
这两个小女孩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好姐妹,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学舞蹈。
谷艺天资聪慧,凭借着优美动人的舞姿和貌美无双长相,一跃成为南单市的第一名。
谷一虽然不如谷艺那么优秀,但是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不乏有人拿他两做比较,但是她们两个从来没介意过外面的目光。
两人就这么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说好要一起走上春晚的舞台。
在两个月前,谷一因为生病没能去上课,但是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谷艺在电话里说,她要做领舞了,今天想抓紧练习一下。
谷一在电话里也是真的为她高兴,两人在电话里还相约明天一起加油,一起携手走上更大的舞台。
第二天一早,谷一兴致冲冲去找谷艺的时候,发现的不是辛苦排练累到睡着的她,而是吊在房梁上,死不瞑目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