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伸完身体确定不会抽筋之后。
我便开始围绕着公园跑圈。
我记得公园没这么大的,可是我跑了二十分钟,我才跑完了一圈。
看着气喘吁吁的自己,我默默的在心里要把刚才制定的十圈变成了五圈。
我才19岁啊,怎么就有种老了的感觉呢。
再又跑了两圈之后,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我累的气喘吁吁。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着。
[轰隆隆,轰隆隆】
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我一大跳。
这时我抬起头,才发现天上已经乌云迷雾。
黑压压的云已经遍布头顶,闪电在云层中穿梭着。
怪我今天出门没看天气预报。
反正已经跑了三圈了,明天再继续跑吧。
我正打算打道回府时,豆大的雨滴从头上降落。
该死,居然已经下雨了。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小凉亭,头顶上还有一个遮雨的地方。
夏季雨水多,但大部分都是雷阵雨。
等雨停了再回去吧。
我在小长椅上百无聊赖的坐着。
与此同时,小院里。
“哥哥,下雨了,你要去干嘛。”
季如卿拿了一把雨伞,正要出门。
“去接十安。“
季如景听到这话,朝他露出一个大拇指。
“老哥,你终于开窍了,就是这样,去吧。”
话音落下,季如卿也出了门。
我在公园里看着越下越大的雨,风把雨水打的乱吹。
很快,这个小凉亭就不是我的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算了,反正也不会发烧感冒。
跑回去算了,估计看这个雨水的架势,不像是十几分钟就能过去的。
我把外套遮在头顶上,往雨水中奔跑去。
豆大的雨滴砸在我的脸上,身上,可是却没什么感觉,只是有点遮挡视线,看不清路。
拐过这个路口,差不多就该到家了。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着,雨水滴落我实在是看不清,只能凭借着肌肉记忆跑回去。
还好我今天来的是离家比较近的公园跑步,要是我心血来潮去悬崖边上跑。
那可想都不敢想。
正当我马上就要拐到那个路口的时候,脖颈处突然传来一次重击,意识瞬间消散,我倒在了雨水里。
而在另一头,季如卿刚刚拐过那个路口。
我们两个擦身而过。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后脖颈还隐隐作痛。
外面天色大暗,看起来还是黑夜,但是雨声已经停了,我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哪。
我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这是哪,我在哪里。
大脑的晕眩感一阵阵袭来。
头好痛,好像要炸开了。
我半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
黑色阻挡视力,我看的并不清晰。
这时,外面忽然一阵闪电袭来,我也清楚的看清祠堂里摆放着的牌位时,我才清晰的反应过来,这是我家。
这是我从小待到大的祠堂!!!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依稀记得,我是冒着大雨回去小院的路上,忽然就失去了意识。
此时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而是被我的父母发现我还活着,我该怎么办。
身体上的衣服还没干,湿漉漉的沾在身上,可见离我从被人击晕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多久。
我强撑着身体下了床,想一探究竟。
谁知我脚刚刚沾地,祠堂的门就被推开。
看到来人,我呼吸停滞。
来人正是我父亲。
他端着一盆水,怔愣的看着我。
过去了一两年,我父亲容貌苍老了很多。
他颤颤巍巍的向我走来。
此刻我的心情并没有多欣喜,只是想逃避。
实话实说,我真的不敢想我父亲发现去世多年的我又活了过来,是什感受。
我深深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父亲也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我。
好像这一切都宛如一场梦一样。
我俩僵持了好大一会,我深深的低着头,他则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安安,是你吗,安安。”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更是吓的不敢抬头。
我不知把我弄到这里的那个人是什么企图。
内心慌乱紧张的感觉交织在一起。
一万种方法在脑海里盘旋。
最终,我选择了一种最逃避的方法。
我慢慢的隐了身。
门口的父亲手里捏着的一盆水瞬间掉在地上。
水盆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宛如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面前的父亲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疯了一样的向我走来,胡乱挥舞着什么,像是要抱住我,不让我消散。
听到水盆落地的母亲也赶忙跑了过来。
她看见疯了一样找我的父亲。
急忙跑了过去,抱住了父亲,摸着他已经发白的头发。
安慰道:“老头子,老头子,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和心疼。
父亲嚎啕大哭道:“安安,我真的看见安安了,她刚才就是坐在床上的。\"
母亲听见这话,抱住我父亲抱的更紧了,哭声止不住的说道:“安安已经没了,那是幻觉,那时幻觉啊老头子。”
我父母相拥在一起,哭的泪流满面。
而躲在一旁看见这一幕的我,泪水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他们两个哭了一会后,情绪有所缓和,而这时,父亲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他摸着被子上的水迹,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大喊道:“真的是安安,真的是,安安回来了,被子还是湿漉漉的。”
我母亲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擦了擦眼泪说道:“什么湿漉漉的被子。”
父亲的手一遍遍的摩挲着被子:“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安安就躺在被子里,浑身湿漉漉的,我看见的很真实,但是在我要过来的一瞬间,安安瞬间就不见了。”
母亲见状,也急忙摩挲着被子,被子上湿漉漉的水迹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