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了躁动的季如景。
“没下次了,没下次了。”
在季如景要求我再三保证下,他才稳定住心神,不再闹腾。
我也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山洞。
山洞和我上次来并无异样,但是这次,却没看见楠楠的身影。
难道楠楠所说的山洞不是这个吗。
正当我感觉到疑惑的时候,山洞里传来声音。
我这才注意到,山洞的里面,居然还别有洞天。
在上次那个被藤蔓遮住的地方,打开则是另一番天地。
我把如景放到我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前试探着走。
楠楠法力高深,如果真的要动起手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过。
正当我思考着要不要让季如卿过来的时候。
女人的声音自里面响起。
“来便来了,在门口踌躇作什么。”
这个声音。。。。。。
不是楠楠。
话虽如此,我还是拉着如景走了进去。
来都来了,不进来看看,不是白来了吗。
掀开藤蔓,里面别有洞天。
山洞里打扮精致,暗红色的大床,精致的床幔,梳妆台贵妃椅一应俱全。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楠楠真正住的地方。
镜子前,正有一个女人对镜梳妆,但是由于是背对着的,我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但是看着修长的身形,应该。。。。
不是楠楠。
我带着季如景站在门口,试探性的开口叫道。
“楠楠?”
贵妃椅上的女人笑了笑:“是我。”
居然是楠楠,可是就短短几天,楠楠怎么会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楠楠虽然没转身,但是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她笑了起来。
“不用太震惊,这只是我的一种形态而已,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是任何一种形态,或者说,我可以是你路边看见的一只小猫,湖里的一条鱼,或者,我也可以是。。。。。”
楠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我也可以,是你身后的如景。”
季如景听到这里,有些害怕,他往我身后缩了缩。
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她,真的是楠楠妹妹吗。”
我握紧了季如景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楠楠继续开口:“如果你想知道你的身份,就让如景先出去吧,女人的话题,男人参与进来干嘛。”
如景听到这话,站住了脚步,似是不想离我太远,怕我有危险。
我蹲下来,一字一句的对如景说道。
“你就在门口等着我,就在那里。”
说完,我指了指门口的那个小水潭。
如景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冲我指了指我手指之间缠绕着季如卿的精魂。
示意我,有危急情况,就扯断精魂。
好家伙,上次还跟我说过,发丝是他哥哥最重要的一魂,现在就开始如此随意了。
但是好像除了这个,也是毫无其他的办法了。
季如景走到了水潭边,乖乖的坐着,我也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如景走了,现在你可以开始说了吧。”
楠楠坐在贵妃椅上,丝毫没有转过头来要对我说话的样子。
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响起。
“当然可以啦,姐姐。”
楠楠的声音和之前幼稚的孩童声音完全不一样,她现在的声音中带着魅惑,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但是。。。。
我却总是觉得,现在楠楠的声音很是耳熟。
好像之前在哪里听见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楠楠继续开口:“你的身份,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如卿哥哥没告诉你吗。”
我摇摇头。
“我没什么身份,我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念十安。”
楠楠听到这话,放声大笑起来,山洞封闭,楠楠的笑声在山洞里反复徘徊,有一种格外渗人的感觉。
“看来如卿哥哥也没有多爱你啊,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告诉你,大概也是怕。。。。。。”
楠楠说到这里,停止了话语。
季如卿怕,他怕什么。。。。。
“说话别说半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楠楠轻声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这件事情,你暂时不知道也是对你的一种好处。”
她正色起来:“既然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
楠楠的身份,我不禁想起前几日看的那幅画报。
画报上希腊女神的样子历历在目,还有季如卿的那句,万物有生便有死,一切都生死都有阴间记录,只有楠楠,凭空出现,眼角下有一颗红痣。
楠楠的身份,是希腊神女之女。
看着楠楠背对着我的样子,一言未发。
我也不太清楚她有没有了解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看她如此自信从容的样子,想必她也是知道了。
我也没有磨叽,开口把楠楠的身份说了出来。
“你是希腊神女的女儿,对吗。”
楠楠听到这句话,愣住了一下,摇摇晃晃的椅子也瞬间暂停。
怎么回事,难道楠楠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或者说,楠楠不是希腊神女的女儿。
。。。。。
正当我满头问号的时候,楠楠点了点头。
对我说道:“没想到,你还不是太傻,居然还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楠楠说了这句话,便没有了下文。
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楠楠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
希腊神女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是可以媲美天地的存在。
按照常理来说,有这样的一个身份,人人都应该是自豪的,哪怕神女谦虚,也不应该是和楠楠这样,一副受到些许惊讶的神情。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些不对劲。
但是由于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我也忘记我来这里的初衷,楠楠也没有再提及此事。
那就是,我的真实身份。
楠楠的话语再次响起:“以后也别叫我楠楠了,那只是我一种形态的名字,或者你可以叫我的本名。”
本名?
希腊神女吗。
但是,接下来楠楠说的话,却让我震惊了许久。
这个名字我听过很多次,季如景跟我说过,青川跟我说过,季如卿,也跟我说过。
但是这一次,跟我说的人,却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