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我的宾利,去了一趟恒晨娱乐,见到李可喜了解了一些情况。
马伶俐给我一个温暖的抱抱,悄声说道:“小浩宇想你了。”
“你打算就这么瞒着他?”我问。
马伶俐道:“我想等他好了在告诉他行吗?”
“随你吧!”
马伶俐开心的笑了起来,道:“恒少,谢谢你。”
“等下次你在他旁边,我和他视频。今天要赶往东林。”我道。
“好的。恒少。”
“这边最近没什么事吧?”我问。
“主要是还是拍摄微短剧。另外还有一些到期的经纪人工作室想解约。”马伶俐道。
“散就散吧!咱们度过这个困难期再说。”我道。
“可是会影响以后的公司效益的。”马伶俐担心的说。
我摆了摆手道:“按流程吧!”
简单核查了一下各种工作,我便准备离开恒晨娱乐。
李可喜送我上了车,临走前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恒少,杜总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你还有一个月时间。’”
“什么意思?”我好奇的盯着李可喜。
李可喜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杜总一个月后就出来了吧!”
“那不是正好!恒晨这烂摊子我可不想管。”我道。
李可喜老脸一红“恒少,说什么咱这也是即将上市的公司。”
我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中午,他们约我在海云餐厅吃饭。
我道:“路上吃了快餐,不用了。一会先去医院,看一看赵会计。你们买点东西,包个红包。”
李济民和王会计到达医院的时候,我也刚到。
停好车,就见林峰刚从外科楼出来。
我迎了了上去,问道:“大哥,怎么样?”
林峰摇了摇头道:“林东什么也不愿多说。你也是来找他?”
“不是。我想去看看赵会计?”我道。
“那你小心些。赵会计那里不仅聚集了一些家属还有工人,小心和你闹起来。”林峰道。
“没事。我会处理好!”
林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子恒,我没看错你。有担当,有责任心。既然你也是股东,务必对他们进行妥善的安置。”
“大哥,这都是我力所能及的小事。我担心的是背后有人下黑手?”我道。
“你不知道吗?”林峰疑惑的问。
“知道什么?”我好奇。
“放心吧!好好干,有人下黑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林峰意味深长的道。
我点了点头道:“大哥,另外你看了我给你发的那些文件照片了吧!”
“看了。那是你的杀手锏,不要拿出去来。这个林东真是蠢,那个保险柜里估计还有最初的股权协议书,脑子一热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然后我又将白刚套路林东的事情说了出来,一听牵扯到5个亿,林峰也吸了口凉气道:“如果真像李济民和王会计推测的那样,那么这四个亿的账款也许有人已经付了。这将是他们处理资产债务的方式之一。你做好应对准备。”
“大哥,我有办法。”
林峰看着我坚定的语气,不由审视着我道:“你向来出手不凡,但要注意个人安全。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为了一二十万都能暴起杀人。我不是危言耸听,一定不要强出头。”
“好的,大哥。”
“对了,我把白刚和其手下的资料发给你一份,一旦遇到这些人掺杂其中,尽快联系警察。”林峰毕竟担心这个妹夫太过年轻,万一冲动行事,就怕遇到那些亡命之徒。
告别林峰,我带着李济民和王会计到了烧伤科,途经一楼大厅,正看见外面来了警车。
到了二楼,门口蹲着几个老汉无精打采的坐着,门内两个妇女在抽泣,还有两三个小孩也不知大人发生了什么事,而在那里玩耍。
我先去找到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说:“深二度烧伤,没有生命危险,但后期可能需要植皮。”
我道:“好的医生,用最好的治疗方案,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医生好奇的问:“你是病人家属?”
走廊上的家属已经有人听到了声音,纷纷围了上来,质疑道:“就是,你是谁啊?”
“我是银幕厂的股东代表。”
“股东代表,你不会是代表杜元来的吧!杜元可把我们害惨了,工资没发,人也毁了,还有脸来。”一个中年人喊道。
那些蹲在墙边的中年人,纷纷站起身子,向我这边围来。
还有病房内的家属们,烧伤的并不只有赵会计。
面对一二十人的激奋围堵,王会计额头上已经出了汗,他挥手压制众人的情绪道:“各位同事,我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我敏锐的注视着这些人,目光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唯独扫过那个张嘴挑事的中年人的时候,他竟然有些闪躲。
我盯着他道:“看来你可以当他们的代表,你叫什么?那个部分的,咱们谈一谈。”
“你管我那个部分的,有事和大家说,我又代表不了大家。”这个中年人言辞更闪烁了。
我拿出一个手提包,一拉开,一摞摞钱摆放在那里。
众人的眼睛一下直了。
我对着中年招了招手,他迟疑的来到我身旁,我轻轻在他耳边说道:“是不是你放的火,你告诉林东,没用的。我有证据。”
中年人双目惊愕,猛然后退道:“你说什么?我不懂你说什么?”
虽然极力反驳,但我从他的情绪反应中已经认定了他。
此时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了。
我拿出钱,对着众人道:“今天受伤的工人家属,一人先拿一万,至于后期费用,工厂全部报销。另外我已经找出了纵火犯。”
那个中年人眼神一瞪,这里可都是烧伤者的亲朋好友,他在这里其实只是为了让别人替他作证,纵火案和他无关,眼下眼看我要揭露,这些人还不急红了眼。
他的身形慢慢后退,扭身就要走。
“就是他,我有证据。”我对着中年喊道,对方已经害怕了,那就在诈一诈他。
众人顿时向那个中年人看去,中年人已经跑到了楼梯那。
“大奎,不是你,你跑啥!”有人喊道。
中年心道是啊!对方又没有确凿证据,也许是诈自己的。
他正要回身,忽然看到电梯间内走出四名警员。
中年人顿时呆了,第一时间便认为林东那边暴露了,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
“大奎,你还想跑!”我趁机吼道。
他猛然回头,看着众人目露惊恐,向着警员惊叫道:“不是我,是林东指使的。”
众人露出困惑的表情,只见四名警察走到他的身旁。
叫大奎的中年人吓得身躯软倒在地。
几名警察看了软倒在地的中年人一眼,向我走了过来道:“你是东林银幕厂的股东杜子恒?”
“我是。”
“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指了指那名中年人道:“把他也带上,他是纵火犯,大家都是证人。”
“不,不我不是,刚才是他诈我。”中年人这反应过来,竟然不是找自己的,他赶紧反驳道。
这个时候工厂的老员工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名老人站出来道:“就是他,他不是我们会计部的,却天天对会计部跑,那个点正是饭点,我去的晚,看到他一个人进了会计部,不久就起火了。”
四个警察怔住了,互相看了看,本只是带人协助调查起火原因的,竟然一下抓到了正主。
“不,我是冤枉的。林总,我要见林总。”
“林老爷子死了。林东正在外科住着,要不要带你去看他,估计警察刚问询完毕。”我盯着这个中年人道。
仿佛最后的信仰垮塌,中年人惊慌失措的喊道:“是林东,是林东安排我纵火的,我有录音记录。”
出于随时取证的习惯,李济民早已在众人围堵时开启了摄像头。
一名警察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已经抓住主犯。但是你也要跟我们回去。”
李济民赶紧站出来道:“我的委托人即不在案发现场,也不是第一当事人,更不是银幕厂负责人。你们不去带走主犯林东,带我的委托人,这明显不符合流程。”
“你是?”
“我是杜子恒的委托律师,李济民。”
几名警察商量一下,将中年人带走随后又走到外科,将林东托起,分别带入了两辆警车。
我站在警车外面,对着林东招了招手。
林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没想到事情败露的那么快。
我立即打了电话给林峰,将刚刚的事情说了。
林峰道:“我这就去市局,不过刚刚那几个警察显然是奔着你去的。”
“他们上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本来是借机诈一下那个中年人,没想到心理防线那么差。”
“都是普通人,又不是经常作奸犯科,哪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估计看到同事伤的那么重,心里早就害怕不已了。话说回来,你怎么确定是那个中年人的。”
“他很心虚,我能感知的到。其他人对我有莫名的怒火,只有他躲躲闪闪。”
“学表演的就是善于观察。”林峰感叹道。
林峰赶到市局,那些警察也刚好带人回来。
一名队长看着林东被带下车,面色微微一变,没有多问,扭头走了。
林峰看见了也不多说什么,将林东带到审讯室,问道:“林东,陈大奎已经交代了。你涉嫌纵火案,以及谋杀案,交代一下犯罪过程吧!”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老爸不是我杀的。”林东哭嚎着道。
“你的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被人取走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不是故意杀人。反而是你故意纵火在先,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为了夺取东林银幕厂的控制权,杀害了你的父亲。”
林东当场怔在原地。
“要想证明你没杀人,所以你先要自证,你的证据呢?”林峰犀利的问道。
戴上镣铐,林东就被吓傻了,当得知纵火案的被破,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眼下又是谋杀,他更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林峰冷冷的看着他,猛地一拍桌子,道:“林东。”
林东受到惊吓,陡然坐直身子,目光僵直的看着林峰杀人般的目光,瑟瑟发抖。
“你的纵火案未造成重大伤亡和财产损失,处于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若是谋杀罪,你应该知道后果,而且那是你的父亲,你一辈子心安吗?”林峰道。
林东接过林峰递来的香烟,点了一根,颤抖着道:“纵火案我认,但人真不是我杀的。那天我接了老爷子上车,我都想好了,把他送到京城治疗个一两个月,把这边的事摆平就接他回来。可那个时候,白刚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找到原始股权协议书,这样才能尽快重组把地卖出去。然后我就问老爷子,原始股权协议书放哪了,可他就是不告诉我,然后我们争执起来,他拿着拐棍一棍子抽到我的墨镜上,我反应不及,一脚油门便冲了出去。”
林东说完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你没证据自证啊?”林峰笑了笑道。
“我的手机和内存卡丢了,但是账号可以平板登陆,你给我找个同品牌的,我弄给你们看。”林东这个时候脑子变得灵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