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说完,回头看了魏淞琦一眼,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去睡吧,这一天下来,别说人了,就是马匹也累了。”
魏淞琦说:“将军都还没有休息,手下怎么敢先行休息。”
林司念笑着说:“就知道你是个小鬼头,将来回到京城,你的娘子嫁给你,一定不会无聊。”
魏淞琦害羞的抬手挠着后脑勺,嘿嘿的笑。
林司念对魏淞琦说:“你放心,这一仗结束,咱们就回京城,到时候你娶妻,可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
魏淞琦立刻正色道:“不仅不会忘,将来手下结婚,必定让将军为手下做证婚人。”
林司念笑着摇头:“证婚人就不必了,自古以来证婚人都是男子,我就不去给旁人填一份口舌了。”
魏淞琦却一脸认真的说道:“将军哪一点比男子差了?恰恰相反,将军比男子强太多。”
林司念被魏淞琦这话逗笑,她仰头大笑几声,抬手拍了拍魏淞琦的肩膀,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当真了。”
魏淞琦一听林司念同意给他当证婚人,立刻笑着感谢,弯腰抱拳行礼:“手下先行谢过将军。”
林司念笑着点头。
天山谷因为三面环山,反而比大都城要暖和的多,但是只要再行五里路,出了天山谷,那又是另外一番冰天雪地的景象。
林司念与魏淞琦一起回营帐的时候说着闲话。
魏淞琦看着不远处的雪山,说道:“将军您听说过吗?他们说天山的另外一侧是另外一番树林茂密,植被旺盛的景象,听说完全可以做鱼米之乡,你说,这是真的吗?”
林司念笑着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除非有人翻阅天山,否则,谁又能知道呢?”
等到了营帐,魏淞琦一抱拳,说道:“将军,您且休息,手下暂且回去了。”
林司念笑着说:“好好休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魏淞琦抱拳:“是。”
一夜无事。
直到黎明时分,出去凿冰的那一队人马,拉着冰进了军营。
林司念已经穿戴整齐,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其他将士也都穿戴整齐,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军营中间的空地上。
军营内燃烧着火把,将整个军营都照亮了。
走在凿冰队伍最前面的那位将士从马背上下来,快步走到林司念的面前,抱拳说道:“将军,将士们根据将军您的要求,整整凿了十车的冰。”
林司念点头道:“诸位将士辛苦了,快快去各自的营帐中休息吧。”
将士们道:“不辛苦。”
林司念对魏淞琦吩咐道:“魏淞琦,你带着诸位将士们先喝口热汤,然后各自回去好好休息。”
魏淞琦抱拳:“是。”
林司念对剩余已经吃饱喝足,也睡足了的将士们说道:“将士们,都说水是至刚至柔之物,今日我们就用这十车的冰,做出十车的冰箭来。”
众将士先是一愣,纷纷道:“做冰箭?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林司念又说:“做冰箭凿下来的冰也不用扔掉,就放在一旁,另有用处。”
很快,众将士们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大概一个时辰后,天也微微亮了,十车的冰,都被将士们用刀砍成了冰箭。
这时候魏淞琦走过来对林司念说:“将军,冰箭都已经做好了,难道咱们要用冰箭替代我们的箭吗?只怕将士们会用不惯吧。”
林司念笑着说:“再等等,想来帮咱们的人,也该到了。”
魏淞琦不明所以的看着林司念,就在这时,魏淞琦脸色突然一变,他说:“将军,有马蹄的声音。”
魏淞琦刚说完,立刻爬到地上,将耳朵贴到地上听。
林司念问:“大概多少?距离我们又多远?”
魏淞琦认真听了一会儿说:“大概有三里路,听马蹄声,至少一千铁骑。”
林司念微微一笑,说道:“那便对上了。”
魏淞琦愈加的疑惑了。
林司念对魏淞琦说:“传令下去,诸位将士立刻带上自己的家伙,准备出发,营救谢暄大军。”
魏淞琦抱拳:“是!”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军营外面响起了特殊的号角声。
而林司念的骑兵,早已经一排排的准备好,整装待发,随时前进。
几声特殊的号角声后,一队人马与林司念的骑兵汇合。
这时候,从这队人马的战车上,走下来一位女子。
女子面上戴着面纱,走到林司念的面前,拱手笑道:“林将军,好久不见。”
林司念坐在马背上,也朝女子一拱手,笑道:“若尔丹小姐,今日很高兴能见到你。”
若尔丹回头,战车之上,还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若尔丹的父亲扎西鲁。
扎西鲁坐在战车上,隔着数米,朝林司念拱了拱手。
林司念回礼。
若尔丹笑道:“将军,可否动身了?本小姐一听到谢将军被黑狼那群狼子围困,立刻就带了全部族人所有的装备和战车赶来了,今日,势必解了谢将军被困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