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躁动的琥珀香比任何时候都浓厚刺激,完全不给拜恩抵抗的机会。拜恩一开始还想用沉香木的信息素对范洛伊进行安抚,但很快就被琥珀香紧逼着也燥热起来。
范洛伊不许拜恩脱下军装,他身上都热得发烫了,豆大的汗顺着他的脸颊后颈滚落,里面的衬衫早就被汗水浸透了,蒸桑拿的感觉并不好,甚至因为热得汗流浃背而让他更烦躁。
可范洛伊却喜欢极了,他喜欢看着拜恩熬得难受深深皱着的眉头、迫切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更喜欢拜恩穿着军装,明明是一副一本正经、板正端庄,却又因为他而疯狂凌乱的模样。
拜恩受不了范洛伊得闹腾都有些恼了,范洛伊本来就不讲道理,发|情期更是毫无理智可言,完全是饿狼扑食的状态,把他当食物也就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拜恩都习惯了,但他真的不想再弄伤他了。范洛伊这次突然发情来势汹汹,热潮可能一时半会儿退不下去,不能随着他又那么不管不顾。
在范洛伊面前,拜恩好像永远都没办法游刃有余,他所有的绅士风度、体贴温柔根本经不住范洛伊三两下得撩弄就全线崩溃了。
拜恩捏住范洛伊的手腕,亲吻却无比温柔。
范洛伊有一瞬晃神,他从少年时刚分化开始,就在抗拒着自己omega的身体,不仅仅因为它夺去了他驾驶机甲的可能性,也因为它让他失去自控、别无选择,他害怕被别人主宰。
即便他爱乔予爱得那么义无反顾,他把自己献出去、情愿让他标记、甘心承受所有痛苦,他心里的害怕却从未消减过,当标记不成功,他才会如此庆幸而又后怕,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勇敢,也不能坦然地接受标记。他害怕失去自我,失去属于范洛伊的价值和意义,失去选择和拒绝的权利和机会。
拜恩搂着范洛伊的腰紧紧抱他在怀里,他不会再离开他了。
拜恩吻着范洛伊,鼻尖能嗅到他沾满了琥珀香的汗。其实有没有琥珀香都没关系, 只要范洛伊在他身边、在他怀里,他就别无所求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他更希望范洛伊身上没有琥珀香了,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疯狂得像只野兽。
“戴斯,等,”范洛伊撑住拜恩的肩头,突然说,“等一下……”
“哪里不舒服了?”
范洛伊还是摇头,沉了口气,将自己急促的呼吸压缓下来,他捧着拜恩的脸,看着他说:“标记我吧。”
拜恩愣了愣,发狠地猛顶了一下,咬牙说道:“阿洛,我现在可受不了这种诱惑!别胡闹!”
范洛伊勾住拜恩的脖子仰起来,又说了一遍:“标记我!”
“不行!”即便拜恩极度渴望着范洛伊,他也不能标记他。
康柠嘱咐过拜恩,就算范洛伊的信息素丧失症有所好转也不能心急直接标记他。标记本身就是范洛伊的心病,他从来不说不代表曾经的那些伤害和痛苦就从未发生过。标记对身体和心理状态都不稳定的范洛伊来说太危险了。
范洛伊曾经很害怕,怀抱着献祭一般的心情答应让乔予标记他,可现在面对拜恩,他心里完全没有恐惧,甚至没有犹豫和不安,正相反,他期待着,想要拜恩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成为他的一部分。
像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不在乎是谁给,像拜恩对他说的誓词,不在乎谁说,那些似乎该有的东西、该说的话,又无所谓有没有、说不说,好像只是顺其自然罢了。他所在乎的是那个人而已。
就是现在,范洛伊想要他的标记了。
拜恩愣了片刻,伸手抚上范洛伊的脊背,虔诚地亲吻他,
“阿洛……”
范洛伊以为拜恩要标记他了,微微低了头,将后颈完全袒露出来,可他始终没有等来预想的疼痛。
因为拜恩莫名其妙的坚持,范洛伊有些生气,张口咬在拜恩的手指上,像是在任性地撒气,让他咬他脖子他不肯,那他咬!
范洛伊这次的发|情期持续了五天,格外漫长,小木屋里平静宁和的生活突然就变得兵荒马乱、一塌糊涂。洛克和兰也不能带着以撒来玩。拜恩光伺候范洛伊一个人都累得够呛。
第三天夜里拜恩偷偷起来给康柠打电话,被范洛伊偷听了,他问她这种情况到底有没有问题,他该怎么办。范洛伊第一次发|情之后,拜恩就订了抑制剂过来,康柠的意思是不给范洛伊抑制剂,他太久没有发情期,对身体造成的压力也不小,需要释放一下,让拜恩看看情况。谁知道范洛伊的发|情期居然跟开闸泄洪似得,一发不可收拾。
拜恩紧张得要命,康柠倒好,一耸肩:“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你就顺着范洛伊吧。”
“……”顺着他?!怎么顺?!
康柠挑了挑眉,那眼神再明确不过了。
拜恩挂断了电话,抱头蹲在墙角,在溢满了琥珀香的小木屋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忍耐的极限在哪里,他真的可能随时发疯叫咬了范洛伊的脖子!暴风组的极限生存训练都没有这样折磨人的!
范洛伊藏在门后偷笑了一会儿才走出去,把拜恩拉起来:“不困吗?”
拜恩叹了口气:“你怎么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怕弄疼我啊?”
“弄疼了?”
范洛伊忍不住笑,扑进拜恩怀里:“那你轻点嘛。”
撩人的琥珀香跟着范洛伊一起裹了拜恩周身,惹得他又心痒又罪恶。
“不早了,快睡觉去!”
范洛伊笑起来:“哄我睡呗。”
拜恩偷偷咽口水,还是怪暴风组的训练不够严酷,他怎么就这么经不住蛊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