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安排妥当了?”这时玉衡刚刚安排雀儿哥回转。
“回老爷的话,已然安置妥当,同时派人去悬壶馆请来了坐堂郎中为那护卫治伤!”
“嗯,处置不错,备车,去大帝西秦寝宫,另外打发人去太尉府,叫太尉火速进宫见驾,一刻也不要耽搁,西秦出大事了!”玉不琢伸手搓了一把老脸,振奋了一下精神,随即做了一连串的安排。
“好的相爷,玉衡马上安排!”玉衡见玉不琢面上隐隐露出焦急之色,赶紧应下,小跑着出门安排人手和套车。
夜深了,夜霜下得很猛,便是帝城的青石板路面上,都凝结出了霜花,玉不琢坐在车中,掀开车帘,看着车外房屋檐下明灭的灯火,心下依旧是沉甸甸的。
“西秦啊西秦,希望这一次能够顺利平息赵国之怒啊,不要惹出事端来才好!”玉不琢的马车停在秦流年寝宫外,玉不琢从马车中缓缓下来,站在满是霜花的地上不住跺脚,呼啸的北风刮擦的脸生痛,玉不琢恍若未知,犹自低声自语道。
“玉老头玉不琢,你这是干啥呀,这黑灯瞎火冷得要命的天气里,你把老白急急叫进宫来见大帝,出啥事儿了,边境打仗了,还是嫂子欺负你了?”半个时辰之后,白战功的马车轰隆隆行驶了过来,白战功一钻出马车,被那寒风一激,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看着站在寒风中的玉不琢不禁有些抱怨地玩笑道。
“就数你老白屁话多,咱赶紧见大帝去,出大事儿了!”玉不琢对白战功这一套有些无奈,待白战功走到身旁,方低声说了一句。
“出啥大事儿了?”白战功好奇道。
“赵国使团今日上午在路上遇到伏击被灭杀,使节奚东流遇刺身亡!”玉不琢低声几乎是耳语道。
“啊-----”白战功被这消息一下子震傻了,口中发出一个长长的啊音来。
“他娘的,这是在给西秦找麻烦啊,赢逆那混蛋玩意儿如何会咽下这口恶气,西秦和赵国恐怕要开战了,谁他妈干的,逮住凶手了吗?”好半晌,白战功才从惊愕中醒悟过来,自是明白兹事体大,当即也压着嗓子问道。
“瞧瞧吧!”玉不琢伸手从怀中取出那块腰牌塞到白战功手里。
“是太.......”接着殿前的火光照亮,白战功看了一下手中的牌子,惊呼声随即戛然而止,看着玉不琢的眼睛露出震怒和惊骇之色。
“对,这是凶发现场,唯一活下来的两个使团护卫捡起来的,是杀人凶手不慎掉落的,你说这叫他们啥事儿啊,这般狗日的没事儿给他老子找麻烦很好玩吗!”玉不琢长长叹了口气,很是无力和无奈地回应道。
“兔崽子,这捅破天的事儿也敢干,这是能够干吗?脑瓜子里装的屎吗?呀呀个呸,气死老夫了,玉老头啊,这样的混蛋玩意儿以后能够统帅西秦吗,你看看做的这叫啥事儿啊,依老白看,趁早把他干下来,免得日后西秦在其手中被诸国欺负,亡国灭种!”白战功此时已然怒不可遏,愤然哼道。
“你狗日的找死啊,小声点,这事儿说小点是大帝的家事,说大点便是西秦的国事,不然我把你从被窝里拎出来干啥,还不是给流年大帝出出主意,看看怎么善后和平息赵国怒火,帝族家门不孝,帝国运势不幸啊,眼瞅着咱西秦才刚刚过上几天太平日子,这不,那个混账小王八蛋便又生出这等的事端来了,本就是个无用夯货,偏生弄出这个烂摊子!”玉不琢叹了口气,一边向前走,一边和白战功低声说着话,彼此交换着意见。
“两位大人,大帝已然安寝多时了,况且大帝今夜在东宫安歇,这...这.......”内官总管符逑镐看着冻得有些瑟瑟发抖的玉不琢和白战功,有些为难道。
“老符啊,赶紧的去通禀大帝,出大事了,西秦的天恐怕要变了,要地震了懂不懂啊,赶紧去,迟了恐怕你我三人都担当不起这个后果!”白战功有些不耐烦了,把眼一瞪,沉声吼道。
“啊---西秦都要震动了,这....好好好,丞相、太尉稍坐,饮下一盏姜茶驱驱寒,逑镐这就去通禀大帝!”符逑镐见玉不琢一脸严肃,白战功也是火燎屁股般着急上房,心知这要禀报的事儿定然不小,哪里还敢耽搁,当即让玉不琢与白战功坐下,便急急去了东宫帝后的凤舞寝宫。
“快快快,快去禀告大帝,丞相和太尉进宫,说是有重大紧急情况禀报,现正在御书房外候着!”符逑镐在帝后的凤舞寝宫外,对当值女官说道。
“丞相太尉深夜联袂进宫,什么事儿啊,值得他俩急吼吼地进宫来!”秦流年被当值女官叫醒,光着上身在榻上坐起,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
“有什么事儿啊,这玉不琢和白战功就是一贯大惊小怪,大帝你日夜操劳家国大事,半夜这些做臣子的还要来打扰,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便是睡个觉都不得安生,养着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大帝,别理他,让他们明儿再来好了,咱们好好休息休息!”帝后颜倾城云鬓散乱,脸上犹自还带着红晕,一双媚眼滋润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如羊脂白玉般的手臂,搂着秦流年的脖子,扭动着身子很是不满地撒娇道。
“你这个妖精,怎么就吃不饱啊,女官,告诉总管,叫丞相太尉明儿前来禀报,今夜朕有些疲乏了!”秦流年闻言哈哈一笑,伸手在帝后的鼻子上轻轻刮了几下,一边调笑一边吩咐宫人!
“禀大帝,事务紧急异常,耽搁不得,丞相太尉说,处理得迟了,恐怕会引起西秦地震.......”符逑镐听了女官的传讯,当时便急了,在凤舞寝宫外大声禀报道。
“嗯,有这等事?”秦流年听到殿外符逑镐的禀报,动作一下子便停了下来,眉头一皱,很是不悦地便要起身。
“这个符逑镐是不是没有脑子啊,左右,将他赶出去,烦死人了!”帝后颜倾城此际更是恼怒,一双手只紧紧搂住秦流年的腰不松手,含怒呵斥女官命令道。
“算了,朕去看看这俩泼皮到底有甚事,你自安歇,朕去去就来!”秦流年掰开帝后的双手,从榻上起身,在女官和帝后的服侍下收拾穿戴停当,便出得凤舞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