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天跟了我多年,是我铁鹰锐护卫副统领,这小子虽然有点油腔滑调,但为人忠义,此前便给我讲过你和他的故事事,要我寻访你!”秦无伤面色严肃,双目中现出真诚,看着舞未列认真说道。
“往事已矣,不提也罢,国破家亡,师门消失与尘埃中,不堪回首,当年救他,不过是看他可怜儿顺手为之,哪期望过他的回报,不曾想那个臭小子还记得那份情义!”舞未列被勾起了陈年记忆,一时间有些情绪低落,语调也深沉起来。
“那小子为了让我救你,可是煞费苦心,给我都下了套!”秦无伤呵呵一笑。
“水中天那小子,嘴巴大,成天能呱呱呱说个不停,当年为此可没少挨我师父的耳刮子,不过那小子是个不错的人,好好待他!难得,懂得感恩的人你要善待,以后你的身边才能聚拢真心随你的人!”舞未列被秦无伤的话逗笑了,随口说了几句闲话。
“进这破天牢,不是我真想进来,难为水中天这些年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你若是愿意出去,我便想法子救你出去!”秦无伤脸色慢慢严肃下来,看着舞未列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说道。
“唉,老了,这天牢里挺好,有吃有喝有住,也无啥念想,出去不出去没什么差别!”舞未列眼中先是爆出一团亮光,随即面色黯然,有些失落。
“呵呵呵呵,先生如何这般沮丧,长宁姑姑自宫中出走下落不明,你的女儿被人偷走下落不明,她们等着你前去寻找、搭救她们.......”秦无伤呵呵一笑,说了两句后便住口不讲,端起茶水也不顾忌什么,大口饮下。
“这么多年过去,音信全无,又到哪里去寻找?”舞未列依旧面色黯然,显见心中很是伤心难过。
“不去寻找,如何便知找不到,或许早一日找到,她们便少受一日的苦,要知道长宁姑姑可是为了寻你而失踪的......”秦无伤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
“好,我出去,怎么出去,可得着落在你身上,你老子断然是不会放我的,老夫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那本事将我弄出去!”舞未列双目闪动出希望的光芒,看着秦无伤认真说道。
“行,一言为定,你只管等着出去便是!至于说出去后,你愿意跟着我去朔山五郡也好,不愿意跟着我自去也好,都随你!”秦无伤啪地一拍手掌,很是高兴,成功地把一个高士弄到手,而且还是一个武器专家,这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至于说跟你去朔山五郡也可以,但你得答应帮我把我女儿和你长宁姑姑寻到!”舞未列想了想,随后眼中放出光芒道。
“一个是姑姑一个是表妹,这个不消你说,我也会替你办到,!”秦无伤一巴掌拍在桌上,咔嚓一声,那木桌便轰然碎裂倒地,舞未列的眼中再一次划过一抹精芒,有些诧异地看了秦无伤一眼,暗中点了点头。
“不错,有一股子蛮力,帝族子嗣倒鲜少有吃得苦,能练就如你这般身手的太少见!”舞未列笑笑,有些惊讶道。
“没办法,倒霉的秦无伤在赵国时时受人欺负,隔上几日便有人要来弄死我,若是没练出一点自保的本事,恐怕我在就死在赵国了,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疤就知道我为啥要死命练习武艺了,不是为了打赢几个人,而是为了保命啊,舞先生请看!”秦无伤眉梢一挑,哈哈大笑把上衣一褪,前胸、后背一处处恐怖的刀伤剑伤伤疤赫然呈现在舞未列眼前。
当然这些伤不完全是在穿越后弄上的,更多是穿越前枪弹造成的伤疤,这让秦无伤心下有些感觉对不住舞未列,毕竟这是骗了他。
“我说,你这臭小子当真是命大啊,这得要多硬的命才可以活到这会儿,你小子啊,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啧啧啧!”舞未列围着秦无伤转了一个圈,咂摸了几下嘴,有些敬佩道。
“没办法,别人要干我,我不能站着让人砍呀,在这一生的拼杀中,我便只有一句话:谁干我我便弄死谁,横竖就一条爹不疼娘不爱的烂命!”秦无伤嘿嘿一笑,看似云淡风轻,但舞未列却能猜到一二,眼前这个看似有些吊儿郎当的青年,骨子里的那股坚韧和高傲,是没有人能比得了的,这是一个能成就一番大事的人,日后若不登临九五至尊,必定会为一代枭雄。
“我估计你现在和一个光棍差不多,无钱无兵无人,去朔山五郡也没啥力量!这样吧,我给你招几个起家的人,刑部大牢里有十三个死囚犯,你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带到朔山五郡去,日后的朔山便是你的根基,他们可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他们中一部分是军人,一部分是江湖豪杰,都是西秦狗官儿们使手段弄去大狱里!”舞未列沉吟片刻,便在心中下了决心,当即压低嗓子,悄声对秦无伤说道。
“朔山虽然苦寒,难道还能难过我在赵国为质二十年,这西秦帝都,哼,此后我跪着求我我都不愿再回来了!好,多谢姑丈指点,无伤暂去,姑丈脱离这暗无天日之处已然指日可待,期待在朔山一展身手!”秦无伤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对舞未列一记大礼。
“你这算是请我出山辅佐一个郡守还是登台拜相啊?若是后者,那我舞未列便给你承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你谋划出一个万年江山来!”舞未列哈哈狂笑数声,尔后压低声音对秦无伤戏谑道。
“姑丈,无伤还给你备下了黑药粉,等着你给我弄出一批大杀器来,凑巧无伤也会弄,只是实在腾不开手,日后无伤还得向姑丈讨教几手!”秦无伤没有正面回答舞未列,笑嘻嘻地岔开了话题。
“老子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没憋甚好屁,你也会弄黑药粉,好极好极,咱们弄出更恐怖的玩意儿出来!”舞未列先是一愣,随即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