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宫大帝御书房,气氛极是凝重,秦流年面上杀气腾腾,胸膛剧烈起伏,鼻中呼呼直喘粗气,已经连摔了数只玉盏,地上满是玉盏的碎片。
“楚南亡国余孽,居然摇身一变,竟然建成了一个所谓的蛮楚国,竟然大兵犯境,连下西秦南疆数座边城,占据数郡州府,南边的戍边大军难道是黄泥捏的,颜太师率领的大军在哪里?如何便抵挡不了蛮楚国的贼子,居然把战火烧在了西秦的南疆大地上!”秦流年怒火万丈,把书案拍得噼里啪啦。
“大帝息怒,保重龙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区区蛮楚国而已,何惧道哉,咱们西秦大军挥师南下,一举灭了他们便是!”卫将军秦安面上带着谄媚,率先出班大声禀奏道。
“卫将军好气魄,不但帝都内外防务做得细致周全,便是边疆战事也极为上心啊,当真是能担当重任的人!”白战功哼了一声,话语含着讥讽,冷笑道。
“呵呵,太尉过奖了,秦安不过是口舌之利罢了,真要是上阵厮杀,自然无法入得太尉战神的法眼,太尉见谅啊!”秦安脸皮甚厚,也不觉一红,嘿嘿干笑数声,便退到一旁,不敢在轻言乱说了。
秦流年没好气地瞪了秦安一眼,只让秦安把脖子一缩,怯怯地对秦流年谄媚笑着,让秦流年心下更生厌恶。
“丞相,三公决议和百官商议如何说?”瞪罢秦安,秦流年把目光看向玉不琢,缓缓问道。
“禀大帝,此番这蛮楚狗子出雪湖、渡楚水,短短数天便攻占我西秦南疆数城数郡,气势汹汹,来者颇为不善,微臣认为:蛮楚国此番悍然进攻西秦,应当是暗中准备时日久矣,且准备极为充分,加之咱们西秦昔年和他们的楚南国国战数年,对我西秦战法、士卒特点、南疆地形自然极为了解.......”玉不琢当即出班,双手抱拳禀奏道。
“准备自然是充分,否则对方岂敢劳师远征,深入我西秦国疆南部攻城掠寨,这些楚南亡国余党,当真是还不死心啊,看来他们对西秦的仇恨执念、复国执念颇深啊!”秦流年闻言微微颔首,随即呵呵笑道。
“大帝,这些楚南亡国余孽之所以敢大军深入,不似以往小股骚扰,微臣认为,当彻查了解,其是否与咱西秦国内某些势力或是某些人暗中有勾结,这次他们进攻西秦委实蹊跷!”白战功出班拱手禀奏道。
“是吗,太尉有何见解,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秦流年不由得一怔,随即示意白战功继续讲下去。
“楚南亡国几十年,其余孽便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甚至渡过楚水都甚少,为何这次便悍然兴兵进犯,老臣认为,应当是有人把西秦这几月的情况透露了出去!”白战功一捋长须,很是气恼地说道。
“透露了情况,西秦这几月有什么情况可透露啊,国家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邦交正常,兵强马壮,没什么异常啊!”秦流年不解道。
“我的大帝啊,咱们西秦这几月发生的事已然足够让蛮楚国认为咱们西秦国内不稳,国外虎视眈眈了啊!”白战功急了,再次一抱拳,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许多。
“国内不稳,国外虎视眈眈,有这种事,朕如何没觉得呢?”秦流年很是奇怪,也很是不解。
“大帝,太尉之意是说,赵国使团遇袭,赵国与西秦局势紧张,其次北朔亡国余孽作乱帝城,太子眼下仍然下落不明,这相当于是内乱,其三是有神秘力量冲击天牢,刺杀大帝,刺杀二殿下,这些都表示西秦国内不安稳,内部矛盾尖锐突出......”御史大夫鉴白琯出班补充道。
“哈哈哈哈哈哈,蛮楚国是三岁孩童在做梦撒尿、娶媳妇吧,尽想美事去了!”秦流年闻言不禁哈哈一笑,随后示意鉴白琯继续说下去。
“蛮楚国便认为西秦国眼下面临着来自东边、北边的攻击,加上国内刺杀不断,已经疲于应付了,故此他们再兴兵从南边进犯,如此西秦便东边、北边、南边皆有进犯,国内亦有内乱,西秦必然兵力分散,大帝必定焦头烂额,如此天赐良机,正是灭秦的大好时候........”鉴白琯点点头,继续讲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这些痴心妄想的家伙,当真是猪变的啊,记吃不记打,亡国才区区几十年,便忘了亡国之痛了,也忘了屁滚尿流亡命的苦了,明知西秦不好惹也惹不得,偏生要一再挑衅,当真是一群猪啊,难怪被叫着南蛮族,愚不可及!”秦流年闻言,傲然大笑道,话语中极是鄙夷不屑。
“大帝切勿轻视蛮楚国此番的进犯,所谓亡国者必然是整族万众一心,其仇恨之心和仇恨之念可以数代不灭,南疆的颜太师没能第一时间抗住并击退他们,恐怕也是因为轻敌之念造成,如此便士气不整,节节败退,否则不会八百里紧急军报,现在更是不知南方战况到底如何了!”玉不琢见秦流年浑然不在意,对蛮楚国的进犯仍旧抱着轻视之意,不由得有些急了,赶紧抱拳禀奏道。
“呵呵,既然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你们三公皆言此番蛮楚进犯不能轻视,那三公便说说看,今番该当派何人出征,才能一举击退蛮楚国大军?”秦流年闻言,口中呵呵笑了几声,询问玉不琢、白战功和鉴白琯三人道。
“大帝,老臣认为,颜太师二十万南疆戍边大军都没能挡住蛮楚进攻,故百官和三公反复商议,皆认为需要慎重对待,务须派出西秦悍将睿帅,前往灭杀蛮楚国来犯敌军,纵观各军大帅,能担当平蛮楚敌军的统帅,恐怕是需要四殿下担当......”玉不琢犹豫了一下,随即大声禀奏道。
“这便是三公和百官共同举荐的扫蛮统帅?”秦流年闻言,面色不由得一沉,脸上也就没了笑容,缓缓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