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插曲过后,四人有惊无险的踏上了岸边。对于这四个杀神的离开船上的那些苦力无一不是松了口气。就在他们刚一下船,他们便立刻调整船头扬帆起航了,生怕他们一个不开心就把他们全都屠戮一空。
许幼翎站在岸边看着远去的船只久久不愿离开。
“想什么呢?走啊?”方诺拉了拉许幼翎说道。
许幼翎摇了摇头道:“不。我要亲眼看到这船沉了我才放心。”
方诺闻言不由哑然失笑。心道还得是你啊。活阎王都没有你这么尽职尽责的。
除恶务尽可不是说着玩的。船上那些事或许和这些苦力没有关系,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无辜。
能和那些匪类混在一起的人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这也就是他们还要靠这些人送他们上岸,否则在船上在就被他们两个杀干净了。
可当时不杀不代表上岸后就能留他们一条性命。对于这点方诺和许幼翎都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只是和许幼翎想要再次动手亲自斩杀不同的是,方诺选择给他们放个烟花。
许正阳和岳封不明白方诺两人为何总盯着海面不愿离开,但直觉告诉他们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他们两人也没有多问,全都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一起朝海面望去。
半个小时后,就在船只快要消失在四人的视野中时,一个巨大的火球突然在海面上跃然而起。巨大的爆炸声直到半分后才传到他们的耳中。
许幼翎看着那火球出现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只需要两个煤气罐再加个手榴弹就行了。
在方诺下船之前他就在船舱底部的地窖中放了两个煤气罐,然后把一个手雷绑在煤气罐上,手雷的拉环则用一根绳子栓在地窖的大门上。
到时只要有人打开地窖的大门,手雷便会引爆煤气罐直接撕裂整艘货船。而方诺为了让这帮人在规定的时间去打开地窖大门,他还非常贴心的在地窖里放了一个闹钟,并把闹钟设置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如此一来,他们提前打开地窖也就罢了,若是没有的话,那半个小时后他们也会被闹钟的声音所吸引而引爆货船。
“现在放心了吧。走吧。”方诺看着远处的熊熊火光说道。
许幼翎微微颔首:“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这样他们都能活下来,那就是道祖显灵了。”
方诺闻言不由嘴角一抽,心道这话还真特么的被你说绝了。道祖表示这锅他不背。老人家是有多闲才会来帮你擦屁股啊?
可就在两人纷纷转头要上马离开之际,却见许正阳和岳封两人全都一脸呆滞的看着海面上的那团火光。
“姐,姐夫。。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许正阳咽了咽喉咙问道。
方诺摊了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可能是他们作孽太多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吧。”
许正阳明知道方诺是在骗他,可方诺不想说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而岳封就不同了。他是经历过萧封台事件的,虽然他没有亲眼去现场看过,可他也知道萧封台死的那晚世子府也是像刚才那艘船一样火光冲天。
萧封台死后他父王一直也对此事是讳莫如深,可他却清楚这背后一定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而刚才出现的那场爆炸,在结合前段时间他在枫林晚里的所见所闻,他对他这个便宜师父的手段是越来越好奇了。
“父王你果然目光如炬,孩儿今天终于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岳封在心底默默想道。由此他也更加坚定要跟在方诺身边好好学习的信念了。
因为他深刻的明白只要抱紧方诺这条大腿,就算他以后不去做什么景王他这辈子也绝对前途无量。
在岸边耽搁了一会后四人再次继续上路。方诺虽然还不会骑马,但蹭马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了。
而且许幼翎不是杜云飞,在她有意无意的照顾下方诺比之上次要舒服多了。
四人走走不停不知不觉一日光景就过去了。严格来说他们现在其实已经进入了大恒的领土范围内。只不过离华城还是有不少距离的。
他们本打算沿途找个村庄或城镇过夜的。可大恒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条件让他们找到合适的村庄了。
大恒王朝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只留有三城苟延残喘。
除去华城和都城恒阳外,另一座城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是大恒的皇陵。
每当方诺想起大恒如今的惨状他也不免感到一阵唏嘘,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到底又有何意义呢?
“看来我们今天要在外面过夜了。”方诺看了看天色和周边荒无人烟的环境朗声说道。
许幼翎闻言紧了紧手中的缰绳,马儿随之也放缓了脚步。
“岳封,正阳。你们两个去附近拾些干柴来生火。幼翎你去把马拴一下,我去查看一下周边的环境。”方诺给许幼翎使了个眼神道。
许幼翎见状秒懂,他知道方诺支开许正阳两人一定是想用无人机去观察地形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许幼翎拴好马后来到方便身边问道。
方诺摇了摇头:“喜忧参半。喜的是今晚应该能睡个安稳觉了。因为我刚才大致巡视了一下周边,发现这里真的是荒无人烟。”
“那忧呢?”许幼翎问道。
“忧?那自然是今晚我们只能睡露天了。我本想看看有没有山洞什么的可以藏身。但遗憾的是连个小土包都没发现。”方诺见许正阳两人正一人抱着一捆柴朝他们这边走来,他立刻把无人机找个地方降下后再把遥控器收了起来。
许幼翎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让方诺出手改善他们的居住环境,许幼翎压根就没考虑过。毕竟这次出行对许正阳来说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在野外过个夜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