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邵,慕寒赞同的点点头,讨好宣落堇,他们做不到,讨好自家弟弟确是可行。
从头到尾未言语的慕容晟,低声喝斥道:“当初和亲时,你们一个个,不是已定亲就年纪还小,推出病弱的五弟,现在发现五弟有了利用价值,又开始耍小聪明,哪还有兄弟情义。”
“我当时是真的准备好了迎亲,还是大哥一手促成。”慕邵解释。
闻言,慕寒随后道:“我的亲事是早年父王母妃钦定,待我弱冠便大婚,那时我正过生辰,已在筹备婚事中,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夫人。”
“我确实还小嘛!”慕尚奇无所谓的跑马于三人之间,“说来奇怪,五哥叫什么名字来着?”
三人皆对看一眼,摇摇头。
慕尚奇接着说:“我好像听尚书大人叫五哥舒儿,慕舒吗?还挺好听!”
“都是借口。”慕容晟肃穆道:“去盛和和亲,便再与王位无缘,宣落堇再厉害也是臣,你们看不上罢了,既然五弟已认命,就不要去打扰,五弟身子弱,要是出个好歹,父王母后扒了你们的皮,依宣落堇这宠爱程度,你们小心自作自受。”
“大哥会认同我的提议的,宣落堇代表的是盛和,她的话颇有影响,五哥的枕边风亦是有大作用。”慕尚奇余光注意着三人神色,除了慕容晟依旧的肃穆坚持己见,他的三哥,四哥明显动摇。
无人注意的角度,慕尚奇眼尾微微上挑,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不经意间瞅一眼自己的手,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蓄意整天的风雪,如稀少行人往来,匆匆过客。
地上未沾上湿气,马蹄踏过,灰尘四起。
城内街道上已有了迎接新年的前兆,宣落堇勒马缓行,“再有半月又到除夕新岁,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
又是沉默,宣落堇补充道:“不管是什么大小事,我都可以满足你,绝不生气。”
回到府中,耐心即将耗尽,他说:“留下孟轩,给他一个安身之处。”
原以为他会提出入宫见王后,竟会是为了一个陌生人,宣落堇有些哭笑不得,“我当日没阻止你救他,便是认同你的作为,他的去留自然由你决定。”
“我救他是因为……”
宣落堇停下脚步,拉住他,“我尊重你的决定,不用解释,也无需解释。”
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吗?还是没有听的必要!
他望着宣落堇,“孟轩获罪,是因为给我喂了水和馒头,救命之恩当尽力相报。”
“礼部侍郎奉公职守,清正廉明,声名鹊起,孟轩是长子,亦受重视,礼部侍郎不会不管,但今后,孟轩是已死之人。”宣落堇垂眸,看着他不安的双手,握住安抚,“但事已至此,等他养好伤,你看着办,你的事,我不会随意插手。还有你不想说的话,都可以不说,我不会再逼你,你也不用时刻证明自己的真诚。”
“我知道了!”他没有展露平常一贯的笑容,淡定而从容。
回到房间,宣落堇捻起一块儿桌上摆放的糕点喂进他嘴里,“休息一会儿,你去看看孟轩吧!康公子让陶儿传话,他想见你。”
“等他养好伤再见也不迟,”吃完宣落堇喂给他糕点,他坐下,将整盘糕点拿过,全部吃完,感觉意犹未尽的盯着空盘,“姐姐喂给我的糕点总是不够吃,甜而不腻,饱而不积,少之又少!”
“我好像越来越贪心了,姐姐会不会不喜欢?”
“我允许你贪心不足。”不知何时。宣落堇已站在他身侧,捧起他的脸,温柔怜爱的吻落下,温柔的宣示主权,同时给予他反转抢夺主权的机会。
小心翼翼的他尽全力迎合着她,完全不知她的心思,短暂的缠绵,宣落堇终结他的小心翼翼,后退几步,望着他,“明日入宫拜见王后,我去挑选礼物,你可有建议?”
他坐着未动,保持着宣落堇忽而松开他时仰头的动作,眸中星星闪烁,他又做错了什么?他想破头都想不到,不该太贪心吗?
应该是吧!
他眼睛一眨不眨,留住星星与他同望宣落堇,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我不知道母后喜欢什么,姐姐决定就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宣落堇浅笑,“等我一起吃饭,不要先睡了。”
“嗯,姐姐快去快回。”宣落堇转身出门的瞬间,他趴在桌沿,看着逃离他的星星,喃喃道:“连你也如此厌恶我吗?跑那么快!宁愿摔死也不愿好好待着。”
他的话,无任何回应,一抹难看的笑浮上面庞,“姐姐也定是厌恶我,忍耐不住我,才匆匆离去的吧!”
“你说什么?”宣落堇轻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谁厌恶你,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听声,他猛地站起,来不及整理情绪,泛红的桃花眸看着委屈极了,他惊愕的望着温柔的宣落堇,“姐姐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宣落堇笑对着走向他,“有江亭使唤,不必亲自去买。”
指尖拭去他眼尾遗留的水痕,“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过,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没有哭鼻子,我是男子,没有韵味。”他急切反驳,“姐姐定是看错了,眼眶红,有很多原因的。”
“好好好!你说的对!”宣落堇笑出声。
而秦疏神色凝重,担忧的握住宣落堇的手说:“江亭是父王的人,目的绝对不纯,留在身边已是大忌,让他去办事,太不妥当。”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宣落堇自信从容,胜券在握的姿态坐下,示意他也坐下,“你对此游刃有余,见过你的人都对你不甚喜爱,怎么到自己了,竟如此不自信,江亭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跟着你,就是你的人,你的人便是我的人,即是我的人,便要为我所用,可死可弃,胆敢背叛,唯死而已,死法有很多,不急于一时。”
“可留在身边到现在,也不见他有动作,太多未知,遣走他或杀了更好。”秦疏神色间闪过一丝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