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有妙计。”他又灌了一口酒,见司允谦和司允非去拿肉串并未注意他们,又道:“你这身子骨,真得少喝些酒。”
南宫温宁似乎有点报复的意味,就想和他对着干,“臣女瞧王爷也是个爱饮酒的,只要王爷一月喝不超一小坛,那臣女保证日后滴酒不沾!”真是的,自己还天天喝呢!来管本姑娘!
“呵!”司允泽被气笑,“你是不是忘了上次那个药,价值一千金,你还没还呢!还敢在这儿和本王提要求?”
南宫温宁扯了扯唇角,道:“王爷,您放心,等臣女父亲来了,定然将一千金送到府上。”
“那就行。”司允泽撞了她一下,又问:“你什么时候及笄?”
南宫温宁脸色愈发酡红,她一起身,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乱走,“你们在吃什么好吃的呢!”
夏雨几个人连忙配合南宫温宁,眉头紧皱着像是害怕南宫温宁还会再说出什么一般。
檀儿连忙上前拉住南宫温宁,对着王爷们极为抱歉道:“我们家二姑娘从小爱喝酒但是酒量又不太好,喝点儿就开始说胡话,求王爷恕罪。”
“葡萄,你怎么会跑了?”南宫温宁笑着抓住檀儿,迷迷糊糊地指着她,“葡萄!”
檀儿也在疑惑,这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啊...
司允谦见状,道:“既然你家姑娘醉了,便先扶回去吧。”
他今夜在此,本是想探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没想到这南宫家二姑娘竟这么快便醉了。
司允非提议道:“不如还是我们先走吧,如今她醉了也不好挪动。这里躺椅毯子都有...”
司允泽捡起地上还未开封的酒,笑呵呵道:“五哥七哥,我们走吧,人姑娘都醉了。”
他饶有兴味地瞧着南宫温宁,暗暗道:“上次拿了本王那么多点心,本王顺你些酒,不过分吧?”
南宫温宁直接倒在躺椅上,呼吸瞬间变得均匀。
司允谦:“......”
司允泽:“......”
司允非轻咳两声,“好好照顾你家姑娘。”
转身时,这才瞧见司允泽一左一右两边各提两坛酒。
他撇开目光,没再看司允泽。
待三人离开,南宫温宁都没醒。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夏雨将人扛起来,道:“走吧。”
众人悄悄回了院子,只留下夏雨照看南宫温宁,剩下的两个人便去清理战场了。
翌日,待得日上三竿,南宫温宁才从醉酒中醒过来。
夏雨见人醒了,连忙将漱口茶拿来,服侍着南宫温宁起床。
她睡眼惺忪地起来,明明已经坐在梳妆台前,还是在揉着太阳穴,头都不想抬起来。
“这酒劲儿还挺大。”
南宫温宁感叹一声。
“对了,别的也就罢了,剩下的酒等下给我搬来存到床底下,我看着也放心些。”
一旁的秋实愣了愣,她可是亲眼瞧见司允泽将酒给顺走了…
她战战兢兢地向前迈了一步,跪下:“昨儿奴婢瞧见…定北王临走将剩下的酒都顺走了…”
南宫温宁一听,一口气儿差点提不上来,她气哼哼地道:“混蛋!”
说着,她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没再说一句话。
真是世态炎凉世风日下!
堂堂王爷也沦落到偷酒了!
夏雨见南宫温宁没再发飙,小心翼翼道:“姑娘,今儿王妃来叫过两次,说是一起去济慈院,可您一直不醒,还好檀儿会胡编乱造,便说您昨儿一直睡不着,好容易天蒙蒙亮才睡过去。”
夏雨将梳子放下,拿了一根合和二仙发簪插上,又道:“王妃一听心疼得不行,连忙让檀儿过来,说是不必喊您起床了,这才糊弄过去。”
南宫温宁没精打采的,”这些都是小事,重点是我的酒!”
“姑娘。”门外传来檀儿的声音。
“进来,大清早的没得像叫魂儿似的。”南宫温宁皱着眉头,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檀儿轻轻推开门,道:“王妃让奴婢来说一声,若是您醒了,便到济慈院去。秦老夫人与王妃昨日在商量着兴办女学,就在济慈院专门开辟出两间房来。”
“知道了。”南宫温宁换了衣服,也没用饭便套了马车去了。
车方停下,便见着上次的姑娘巧儿已在此等候。
“宁儿姐姐来啦!”
南宫温宁像是没瞧见巧儿一般,搭上夏雨的胳膊下来,径直进去了。
巧儿眼睁睁看着南宫温宁招呼不打地进去,嘴角抽了抽,随即指着南宫温宁的背影啐骂:“也就是投胎好了些!敢这么不将本姑娘放在眼里!算什么东西!”
走在最后面的夏雨听到此话,转而回过头来,眸子里像是淬了毒似的,冷冷地盯着巧儿。
巧儿被这眼神吓得心头一凉,瞬间呆若木鸡。
夏雨意味深长地又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南宫温宁顺着济慈院左拐右拐,听到里面有砖瓦摩擦与男人们的嘻哈声,她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转身便要离开。
正巧,济慈院的宋丞正满头大汗地朝这边赶过来,身上挂满了水壶。
他见到眼前的人儿后,又不相信般使劲儿闭了闭眼,再度睁开。
确定了眼前真的是那个貌若天仙般的女孩后,转而脸上闪过一抹窘迫。
他浑身脏兮兮的,身上都是方才修墙时的泥土。
反之,南宫温宁一身白裙,不苟言笑,眉宇间淡淡的愁绪,人儿衬得更加圣洁高雅,清冷似秋。
南宫温宁对他与巧儿一般,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带着夏雨她们走了。
宋丞呆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自嘲似的笑笑,“梁大哥已然当了官,还要居于温大姑娘之下,这温二姑娘气质出尘,身份自然也同样高贵,岂能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人。”
随后,他的眼睛亮了亮,向前走了去。
南宫温宁七拐八绕的,终于知道南宫温若她们在的地方。
“妹妹,你来啦!”南宫温若连忙将人拉过去,道:“你快快帮我劝劝老夫人,老夫人非要过来教书呢!”
秦老夫人也过来,拉着南宫温宁的胳膊道:“哎呀!我身子骨且硬朗着呢!怎不能来教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