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说的是。”
“如今这些小辈们,也不知是什么风气,一个个的都不成亲,这怎么为皇室开枝散叶呀!快要愁死皇上与本宫了。”
说着,淑贵妃重重的叹了口气。
南宫温宁在一边坐着,看着下面这些如花骨朵一般的女子。
心道:“也不知道是谁倒了八辈子霉会成为司允谦的王妃侧妃,真是期待。”
不一会儿,司允谦走了进来。
站在殿内的女子余光瞥见一高大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不苟言笑,手里里拿着一油纸包,看着像是吃食。
“儿臣给母亲请安,各位娘娘请安。”司允谦声音好听,站在最前方的女子面色微红,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南宫温宁瞥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
心道:“这小姑娘天真好骗,入王府估摸着得第一个死。”
“郡主?”
夏雨轻轻推了南宫温宁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收了收脸上的情绪,道:“怎么了?”
“王爷给您带了林家铺子的樱桃煎。”夏雨指了指对面的司允谦。
“妈呀!自家主子怎么什么场合都能走神!”夏雨腹诽道。
南宫温宁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双手接过,“谢谢王爷。”
司允谦看了眼南宫温宁,又扫了眼下面的女子,道:“母亲选的如何了?”
“等你选呢!本宫觉得怎么都是好的。”淑贵妃笑着道。
司允谦扫了一眼,指了指最前面的女子,又指了她右手边的女子,道:“就这两个吧,再加上后日入宫参选的梁大人之妹梁姝,这次儿臣便一次选完了。后日儿臣便不来了,母妃,您记得帮儿臣选了梁姝。”
此话一出,最前面嘴角噙笑的女子顿时像入云端一般,她没想到竟真的能入王府成了王妃,顿时喜不自胜。
另一位被选中的姑娘脸上却一下没了色彩。
终于,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她一点也不想进王府啊!
南宫温宁听到梁姝也被选入府时,整个人都懵了。
她的手微微收紧,手里的樱桃煎外面的油纸都被抓皱了。
夏雨在南宫温宁身后轻轻按了按,示意她不要有动作。
淑贵妃满意地点点头,“我儿放心,皇室选妃都是当面选了立刻定下,后日本宫会给你定下梁姝。”
“这三位姑娘儿臣作侧妃,正妃儿臣已有人选,届时儿臣会亲自向父皇请求赐婚。”
司允谦此话一出,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姑娘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
不过此刻却也不能发作。
南宫温宁也感觉难熬,终于在淑贵妃这里用了饭后匆匆离开。
司允谦方要起身去送,淑贵妃又咳了两声。
示意司允谦坐下。
等南宫温宁走了,淑贵妃从始至终装的好脾气才泄了个完全,她耷拉着眼皮,情绪不好,抱怨道:“谦儿,母亲为了你这个婚事,可是忍了太多!”
说着,她将手里的帕子扔到桌子上。
司允谦发觉不对,好声好气道:“怎么了母亲?谁惹您生气了?”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兆华郡主!真是的蠢东西!以前就能把废后气得跳脚,今日她也差点气死本宫!”淑贵妃没好气继续道:“今儿她竟内涵本宫不知检点!本宫的话她就从没听明白过!笨死了!”
司允谦一直听完淑贵妃的话,道:“母亲,等儿臣娶了她,您便是她婆母,到时候您随便教训,儿臣绝不说二话。”
他为淑贵妃舀了碗燕窝粥,好声好气哄道:“如今正是儿臣登太子的关键时期,您且为儿臣忍一忍吧。”
淑贵妃接过碗,道:“罢了罢了,谁让她有个好爹!蠢便蠢吧!”
“儿臣多谢母亲。”司允谦说完,便匆匆去找南宫温宁了。
今儿选的都是侧妃,正妃之位他倾向南宫温宁。
以前他实在没想到南宫凌危还能问鼎大将军王!
这样的权势,父皇的绝对信任,司允谦缺的很啊。
一路上,司允谦都没有见到南宫温宁。
她早已拿着令牌朝宫门方向去了。
南宫温宁回了将军府后便没出去,她已将此事告诉了姐姐,姐姐已让檀儿悄悄去请人了。
天已擦黑,梁姝方从南宫府后门进来。
此事重大,梁正便也不请自来了。
因女儿家的闺房小院外男不可入,兄妹二人便在一处小亭子内等着。
南宫姐妹匆匆赶了过来。
“妹妹!”梁姝见到南宫温宁后,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怎么办?”她有些无助,甚至不知道司允谦为何要娶她。
他们梁家在朝中根基并不深,梁姝是梁正妹妹,也只是按例将名字报上去,并不觉得会中选啊...
南宫温若抱着梁姝安慰,脸上着急之色甚是明显,“不必担忧,还有一日,我们想办法,想办法。”
“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开平王会突然选了姝儿呢?她在京中不显,侧妃之位怎会落到她头上?”梁正也着急不已。
皇室女子生活不易,梁正并不希望妹妹入宫蹉跎一生啊。
“大概是大人做了什么,引起了王爷注意。”南宫温宁如实说道。
梁正被这话问的一愣,就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啊!
他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大晟百姓。
不过眼下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他问:“眼下该如何做?在下人微言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宫温宁面色沉重,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对了!装病!装病!怎么样!皇室选妃有条规矩,便是要当面定,若是姝儿生了重病去不了,那便不必去了!”梁正来回走着,脸上现出喜色。
南宫温宁第一次见梁正如此慌不择路,恐怕也是真的担忧妹妹。
她轻轻摇了摇头,“此法行不通,皇宫里的人都不傻的,一旦装病被发现便是羞辱皇室,这个罪名可不算小。”
梁正听罢,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再也没说话了…
“郡主,王家姑娘来了,说是要见您。”二门上的小厮过来传话。
“凭她是谁?”南宫温宁此刻正烦闷着,道:“不见。”
小厮又道:“王家姑娘说若您不见,便将此纸条予您一观。”
话落,小厮将纸条呈了上去。
南宫温宁打开只一眼,古怪地笑了笑,“将她请到曲径通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