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映云一脸疑问,什么让浮鞘在她面前抬不起头,这又是为什么。
她看向一旁捂着自己脑袋的凤芜,断定他是知道的,只不过那脸上却透着无语的样子。
“什么,前辈他怎么你了,嗯?”
蓝映云一改之前的语气,转而温柔的问着,她看他们的神情都是知情的,只是她一时没想明白,前辈是欺负他了?但是浮鞘先动手的,他打不过前辈,这个也不算羞辱吧。
她耐心的等着答案。
“世人皆知,人类自出生那一刻便得天独厚的享受这世界,我们灵兽只能成为人类的附属品,不管是我们修炼风力到那个阶层,都会被人类所压制。明明我与那老头是同等风力,我却打不过他!”
浮鞘愤愤不平的,一字一句的说出口,语气无奈又带着浓浓的不服。
还有这样不对等的条件,这倒是让蓝映云有些惊讶,她生活的那个地方,虽灵兽稀有,但也是与他们平等共存的生物,不存在什么压制,什么优越的一面。
“那有什么嘛,打不过就,使点小阴招不就好了。”
蓝映云想了想,反正都是为了赢,也未必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来,有时候背地里耍耍小招也未尝不可呀,她自从来到这风城,被人偷袭的事,多了去了,那她又为何要傻傻的原封不动的做个正直之人呢。
“下次,等下次,我们从风城前往九冥海之时,我带你去找九幽冥,报仇,可好?”
“我那时,定帮你。”
说完这句话,蓝映云在心里默默的向九幽冥前辈道歉,实在对不起了,现在她得哄哄她的伙伴,不然按他这么低沉下去,定是不行的,大不了,浮鞘与九幽冥前辈打架的时候,她走远一点,偷偷的帮浮鞘,不让他看见就好了。
正想着,刚回到九冥海的某前辈,拿着他冰晶的手,微微颤抖了下,似是感应到不好的事情一般,他忙看向四周,见无人,又坐下继续擦拭他的冰晶,疑惑的摇摇头。
“真的?”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浮鞘便从暗处瞬移至她身边,委屈的看着蓝映云,又带着求证的眼神。
“真的,你受委屈,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哼,这才差不多。”
他傲娇的撇过头,忽的一拳招呼上凤芜,后又挑衅般的出了意识处,看起来心情极好。
只有凤芜捏着拳头望着那道连接意识与现实世界的门,气得他身子不住的颤抖,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他挥手一过,那道门处被下了一道禁锢,紫雨胭凑近去看,才发现是专门防于浮鞘进入的禁锢,她不禁靠近凤芜,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你这方法看着,不可行。”
后又摇摇头,蓝映云清楚的看到紫雨胭的眼神闪过一股邪恶的情绪,她又与凤芜说了些什么,凤芜听完,握着的拳头蓦地散开,后又将那道禁锢解开。
她没看错吧,凤芜的眼神竟也闪烁着邪恶,这两小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蓝映云咳咳的两声,“你们,要有分寸哈。”
说完也不管他们了,只要不闹出太过分的事,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权当是让他们培养感情了。
不过,现下却只有三小只是幻化了人形,只有小团子,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任何幻化的预兆,这又是为什么呢?
带着对小团子的困惑,她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的官府,却闹出了一场不小的动静。
“我不嫁,休想。”
一阵凄厉的碰撞声,桌子的相撞声,还有阵阵渐大的摔物声。
这些都在彰显主人的愤怒。
“你不嫁也得嫁,这是多少人修不来的福气。”
“云上空的权贵啊,你可知你拒绝是何人,何等身份之人。”
大厅里,一抹焦急的身影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怒声高吼净是从他的嘴里说出。
脚步顿住,他看向半掩着的门,里头安静了一瞬,仔细听还能听到对话的声音,很明显是一对母女,一个劝说,一个坚决抵制。
“唐芙,跟你女儿说,她大哥就要回来了,到时就让她大哥送她去云上空,免得,”
话还未说完,官亦的身边忽然有个东西破碎的声音,后激起的碎片散落满地,逼得官亦不禁的后退了几步,此时他的脸如猪肝色,看见官玉唤竟敢拿东西砸他,而且还是昂贵的玉瓶,他的眼神处闪过对玉瓶的心疼,取而代之的便是对官玉唤的愤怒。
“你给我乖乖的待嫁,等你大哥回家。这几日,你休得出门。”
官亦将身躯弯下去,看着玉瓶,想去拾起,却又怕尖锐的刺伤他的手,他又唤来一名婢女,拿来了布,轻轻的将几片碎片捧起,心疼的无法言喻,“去,将这些玉瓶拼起来。”
忽的,门被一阵风力打掉,一道身影款款而来,眼睛红红的,似哭过一般,她捏紧裙角,看向官亦的眼神中带有莫名的敌意,仿佛他不是她的父亲一般。
官亦见她的眼神有些可怕,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你做什么,进去,谁让你出来了。”
“唐芙!”
边说着边喊着里面的女人,却只见一女人从官玉唤身后探出了头,却迟疑的不动,似在等待着什么。
“反了你们。”
忽的一阵大力,官亦手中的包裹着玉瓶的布被抽掉,那些碎片便落入了他的手掌心,只听闻一声极其尖锐的声音响起,瞬间,那些碎片划破了他的手心,后被他抖落在地。
“你,有什么权利让我嫁人?”
官玉唤将脚踩在那些碎片上,任凭它们刺穿她的鞋,与她脸上的坚决形成了连接。
官亦见此,心里一阵的震惊,他想上前将她的脚移开,却被唐芙抢先了一步,唐芙从房内跑过来,脸上不住的流泪,双手并用,想将官玉唤的脚移开,却被她死死的踩着,移不开一点。
自她的记忆中,自己的女儿一向是乖巧的,从来不会忤逆他们,除了脸上时常的面无表情外,但她的内心绝不会如此决绝,不可能像如今这般叛逆。
“嫁人这个事情,是娘没跟你说清楚,但是,你先把脚拿起来,不要这样。”
官玉唤颤抖着,将唐芙的手从自己脚上移开,“娘,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我的脚。”
可笑的是,云上空的权贵,偏偏就是喜爱未出阁女子的脚,越如此,她越不想如他们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