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许青青到时庭院里已经是到了不少人,官家子弟、商贾名人人来人往,不管心里是何作想,脸上都是挂着一抹喜庆的笑容,不断有人向赵家祖母贺寿,说着一些喜庆讨喜的贺词。
何安然将带来的贺礼交给门口的小厮,小厮接过示意一旁的人前去引路。
等许青青几人走远后,小厮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一个闪身就离开了赵府。
“既然许姑娘已经到了,那你们就下去好好准备准备,别漏了陷。”丞相夫人端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已经容颜老去,年华不在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身后的两个女婢闻言,忙屈膝应答:“是。”
说罢两人悄然离去。
丞相夫人看着眼前这面价值不菲的镜子,再想到论逍遥里的无数奇珍异宝,眼中满是贪婪。
按理说许青青一介商贾女子,是不够格成为丞相府的正牌夫人的,但奈何近两年皇帝不知道发什么癫,对朝廷上得势的官员们十分忌惮,而其中声名远扬,如日中天的丞相府可谓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偏偏丞相这人圆滑世故,让皇帝也一时间捉不到把柄,扯不出,拔不掉,让皇帝看着就心烦,曾经辉煌的丞相府就这样在皇帝的冷脸忌惮下也渐渐收敛锋芒沉寂下来。
如今眼看着儿子书翰年岁也不小了,既然无缘世家女,那也要在有限的条件里选择最好的才能勉强配得上书翰。
而许青青就是丞相夫人选出来商贾里最好的适配自家儿子的女子。
能凭借女子之身建立偌大一个论逍遥,还将论逍遥开到了京都,可见其手段非凡。
有相貌、有手段、有能力、钱财无数,却没有权势,没有矗立几代的母家。
这些条件在丞相夫人的眼中就将许青青与好拿捏画上等号,毕竟从古至今民不与官斗就是有理由的。
若是许青青知道自己被盯上居然是这些原因不知道是会感叹自己遭受无妄之灾,还是该感叹这位丞相夫人的胸大无脑。
毕竟凭借一己之力将论逍遥开到了全国各地的人怎么可能像丞相夫人所想的那样简单好拿捏?
但是许青青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原因,此刻她正走进赵家庭院。
一眼就与一身蓝色衣衫的赵婵娟对上视线。
赵婵娟冲着许青青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转眼就翻了个白眼,好似看见什么晦气玩意儿般转过身子。
许青青也仿若与赵婵娟相看两厌,转身离开此处。
两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弥散开来,周遭的宾客也都或多或少知晓一些两人之间的恩怨,此刻见到这一幕也不过是多加感慨几句两人如同水火般的相斥。
这正是许青青同赵婵娟之间说好的,为了让赵婵娟在今日的事件中洗脱嫌疑,让丞相府的人就算是怀疑,也顶多是怀疑许青青提前知晓他们的谋算,顺水推舟让与她有仇的赵婵娟代替了她。
这样一来,赵婵娟不至于在丞相府遭受过多苛待。
许青青自落座开始就在想丞相府的手段会在何时开始,又会是什么手段。
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宫斗剧中随处可见的泼水换衣,这……
“你这人怎么做事的?做不好事,这双手也别要了!”何安然看着许青青身上的污渍,有些愤怒的指着跪在许青青身前的女婢大声呵斥着。
许青青无奈的叹了口气,拉住双眼冒火,好似想要上前给那女婢一巴掌的何安然:“行了,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在这里等着。”
何安然声音一滞,回头对上许青青的双眼,瞬间意识到什么,收敛怒气:“需要我陪着吗?”
许青青摇头,何安然便也不追问,顺势应下。
见那女婢还跪在地上,何安然皱眉:“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我家姑娘去换身衣服?!”
“是是……”女婢低垂的眼眸中闪过得逞,忙受到惊吓般应声。
起身冲着许青青行礼:“许姑娘请随我来。”
许青青跟着女婢前往后院,经过何安然时轻碰她的手指以示安抚。
目睹许青青跟着女婢前往后院的赵婵娟等了一会也找了个理由同周遭相谈甚欢的女子们分开,在何安然不着痕迹的掩护下进入后院。
赵府后院
“许姑娘,房间里已经备好衣物。”说罢女婢就行礼想要离开。
许青青看着女婢,眉毛微挑,有些玩味的轻声问道:“怎么?你不给我更衣?”
女婢闻言眼神一慌:“许姑娘莫要说笑了,这不是前院事情忙碌需要人手吗?不然我去给您找一位?”
许青青看着眼前明显演技不过关的女婢,沉默的盯着她不说话。
女婢在许青青的沉默中愈发不安,她可是知道房间里有啥的,也知道若是自己扰乱了那位的计划,自己肯定是死无全尸,她可不想掺和进去。
感受到身前这位许姑娘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女婢额头直冒冷汗,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看着眼前女婢的身形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许青青这才移开视线,推开门走进去:“行了,你走吧。”
女婢见许青青进入房间,上前两步帮忙关上门后才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这才转身匆忙离开。
许青青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合欢香,这股味道倒是浓烈。
许青青忙屏住呼吸,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给自己服下。
虽然只是闻了一下就屏住呼吸,但还是得稳妥。
闪身进入空间换了身衣服,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远去,许青青立马开门走出,一个闪身就到了庭院中的一棵枝叶茂密的树上。
隐蔽好身形,不一会儿就见赵婵娟出现在庭院中,见她身后没有尾巴,许青青这才出现在她身前。
“啊!”赵婵娟被突然出现的许青青吓了一跳。
许青青看着赵婵娟,神色严肃的再次询问:“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吗?陈书翰实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