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拥吻的两人并没有看到站在远处的傅奕南,更没有看到他阴鸷的脸色和握紧的拳头。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最后还是傅奕陵将苏绣楠的嘴唇弄疼了,被她推开,两人这才分开。
苏绣楠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有些火辣辣的,皱着眉头,不禁发问,“王爷,你会接吻吗”?
傅奕陵面对她的问题第一次觉得囧迫,耳尖微红,“应该会吧”。
苏绣楠指着自己的嘴唇,还嘟嘟嘴,“应该?你看看我的嘴,这叫什么会,你是不是第一次亲吻”?苏绣楠的语气从前面的微怒,到现在的取笑。
这下傅奕陵的耳朵更红了,被苏绣楠发现了,苏绣楠看着他发红的耳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直打趣他,“真是第一次呀,王爷”。
傅奕陵实在受不了她的撩拨,将人束缚在怀里,“我就是第一次,怎么你亲过很多次”。
这下轮到苏绣楠囧住了。
傅奕陵看着她没回答,看着她的脸,“怎么,还真有过”?
“没有”,还好苏绣楠的答案让他放下心来。
“绣楠”,傅奕陵叫了她一声,苏绣楠浑身一抖,叫的太过肉麻了。
“我的名字这么叫真的不好听,你别这么叫了,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你要不叫我净净吧,以前母亲总是这么叫我”。
“哪个净”?
“绿毛蒙茸净如染,正是那个净”,苏绣楠拔下一颗草,在手中把玩,没等傅奕陵问,苏绣楠先说了,“你一定好奇为啥不是宁静的静吧”?
傅奕陵拉过她的手,“不好奇,你的名字,定是最好的那个字”。
傅奕陵如此直白的话,让苏绣楠红了眼眶。
傅奕陵看美人玄泣的模样,慌了神,“怎么了,是我说错了吗”?
苏绣楠调整了情绪,才缓缓诉说,“你没错,只是想到些往事,其实父母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还有个姐姐,只不过我没有见过,乳名就叫静静,画堂人静雨蒙蒙那个静,只是不幸早夭,母亲大恸,后来母亲又有了我,人就好了些,但是后来我发现,母亲一直将我当成姐姐的替身,唤我静静,父亲说我不是姐姐,我也是个独立的个体,让母亲不要如此唤我,母亲便大怒,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人也病倒了,父亲也不愿让母亲太过伤心,但也不愿委屈我,所以后来父亲跟我说,我的乳名叫净净,取纯净无染之意,后来母亲也一直这么叫着,我也听着,母亲还是太过思念姐姐,现实梦中分不清楚,整个人浑浑噩噩,在我五岁时便走了,父亲后来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小名,重新取一个,我说就净净吧,我挺喜欢的”。
其实苏绣楠没说完的是,一直叫净净,一直是两个女儿陪着父亲。
傅奕陵听完,整个人心疼的不行,“我给你取一个只属于你的名字吧”。
苏绣楠摇摇头,“不用了,就这个名字吧,这个名字就是属于我的,只不过被母亲赋予了另一层意思,更有意义”。
傅奕陵将少女拥进怀里,静静的抱着他也不说话。
苏绣楠轻捶了一下的背,“你还没说我唤你什么呢”?
两人分开,傅奕陵仔细思考,却没想出来,“我的名字是父皇取的,字都是由母妃取,母妃说等我成人后自己取,不要早早的取好,成为我的禁锢和压力,我自己也一直没有取”。
苏绣楠点点头,“那我叫你阿陵吧”。
“嗯,好,都听净净的”,傅奕陵笑了笑。
两人将一切抛至脑后,无所顾忌的游玩一下午。
苏绣楠回到客栈时,手上还捧着傅奕陵给她采的花。
苏合见苏绣楠回来了,告知傅奕南来访之事,“小姐,宣王今日来过,见小姐不在,便走了”。
苏绣楠嗯了一声,盯着花傻笑着,苏合看着她这幅姿态,“这画真好看,小姐好眼光啊”。
“我也觉得好看,不过不是我眼光好”,苏绣楠俨然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苏合这一听,就知道这花来源不单纯,随即心生警惕,“小姐,这花莫不是陵王送你的”?
苏绣楠被猜中,也招了,“嗯,好看吧”。
苏合这下那还冷静的住,“小姐,小姐,我们不日便要回江南了,小姐莫要心生他念,叫老爷担心”。
苏合把苏父都搬出来了,苏绣楠自然知道这些,但是被人在高兴的时候提起,自然是不开心的,语气也有些冷,“我心中有数,你先给我找个瓶过来,将花好生养着,其余的莫要再多说,我心中自有分寸”。
苏合走后,苏绣楠一个人在屋内看着花发呆,思绪渐渐跑远,想到她和傅奕陵的以后,竟然发现,他们两人好像是无解,怎么有以后?
这边苏绣楠在想着没有未来的未来,而傅奕陵在创造属于两人的未来。
傅奕陵送苏绣楠回去后,就进宫与他的母妃淑贵妃见了一面。
慕安安见他过来,很惊喜,“怎么今日过来了”?
傅奕陵行了一礼,“母妃进来可安”?
“都好,陵儿今日过来,想必不是来问母妃这个吧”,慕安安一脸看破他的表情。
“儿子自然瞒不过母妃”。
“让母妃猜猜,是不是之前你来问母妃的,那个女子”。
傅奕陵愕然,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明显,“正是,她同意了”。
慕安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哟,我的皇儿如今也需要看她人脸色了,是哪家的女子”?
“万寿节代表江南进贡的苏家,苏绣楠”。
慕安安仔细回忆了当天,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从傅奕陵的话中,听出几丝不妙,“江南苏家,商户之女”?
“正是”。
慕安安看着面前的儿子,一副认定了的模样,不忍心去打破它,“陵儿,既然你想好了,就去做吧,只是可能很难,很难,以往还没有商户之女嫁进皇家的先例”。
“儿臣明白,既然没有,儿臣就做这个先例,儿臣认定她了”,傅奕陵拿起慕安安为他倒的那杯茶喝下去,就离开了。
慕安安坐在那,心里满是担忧,“晴云,你说陵儿会成功吗”?
晴云与慕安安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会的,陵王自小,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娘娘要相信王爷”。
“嗯,我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