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抒,太医只是说不能行房事,你帮帮我好不好”?
程锦抒这下是耳朵红透了,似乎能滴血出来,“我怎么帮你”?
傅怀渊牵过她的柔荑,程锦抒觉得有些不妙,想要后悔刚刚的话,却被傅怀渊抢了先。
“你用这个帮我”,傅怀渊说话的时候,手还一下一下捏着程锦抒白嫩的手掌。
“不,不行,我不会”。
傅怀渊一把将人抱起,朝内室走去,程锦抒没有准备就倒在傅怀渊怀里,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进去。
“没事,我教你,我相信这和对弈一样,阿抒定会学的很快”。
程锦抒再次开口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傅怀渊替程锦抒净了手,牵着她坐下,程锦抒有些疲软的靠在男人身上,反倒是傅怀渊神采飞扬的。
“你怎的都不知道累”?
“阿抒累了吗,辛苦你了,我替你揉揉”,傅怀渊捏着她的手,轻轻的缓解她的疲惫。
程锦抒靠在傅怀渊肩上,两人静静的享受这片刻宁静。
“长离,师父还没寻到吗”?
程锦抒的话打断了傅怀渊的思绪,睁开了合上的双眸,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欲言又止,过了会才开口。
“你怎么知道”?
其实傅怀渊想问的是“你想起来了”?但是看着程锦抒的样子根本就不像。
“上次哥哥成婚那日,我听到了”。
傅怀渊立即就想起来那日,程锦抒在那日所有的不对劲都有了解释,原来是听到了自己与云疏的话。
“云疏已经亲自去了江南,一定会找到的”。
“好,会找到的”,可是程锦抒还是闷闷不乐。程锦抒叹了口气,将头埋进傅怀渊的胸口。“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傅怀渊抱紧了怀中的人,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云疏定会找到你师父的。待孩子出世,定能见到他”。
程锦抒微微点头,心中依旧烦闷。傅怀渊见状,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我们出去走走吧,这么些日子也没和你出去走走,近日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正盛,虽不及海棠艳丽,但开的粉嫩,你定然也喜欢”。
程锦抒抬头,眼神中有了些许期待,“也好。”
傅怀渊牵着程锦抒来到了御花园。满池的荷花随风摇曳,自由极了,美不胜收。
看着这满池的荷花,程锦抒突然想出宫了,也说了出来。
“长离,我想出宫”。
傅怀渊脸色立即就变了,手也渐渐攥紧,眸光暗下来,“我陪你好不好”?
“你让暗风暗林陪着我吧,这这几日国事繁忙,我不想你为了我耽误很多”。
“不耽误的”。
“长离,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好”。
傅怀渊想说很多话,但是到了嘴边却只一个字了。
次日,程锦抒早起带着暗风暗林出宫了。
傅怀渊整个早朝都心神不宁,坐在紫宸殿里还看着门口出神,这些都被苏合看在眼里。
“皇上,您为什么不陪娘娘去啊,您多说说,她会同意的”?
“会吗”?傅怀渊也不知道,眼神没有了往日的炯炯有神。
“娘娘那么喜欢您,一定会同意的”。
傅怀渊的眼睛回来些神,“但是我不想逼她,她是一朵肆意绽放的海棠花,我已经逼她进宫了,不能逼她只为我绽放”。
苏合似懂非懂,“皇上,暗风暗林跟着,您若是想知道娘娘的消息,臣派人传信”。
“不必,若是她想说,回来自会说与朕听,如若她是有事立刻回禀朕”。
“是”。
程锦抒今日起的早,早膳都没用,便径直出宫了,她今日是要去见一人——云纺阁阁主纺芙。
万寿节那日,傅怀渊以为的只有他和傅承景的交谈,程锦抒听到了,只是先他一步回到了,才没引得傅怀渊怀疑。
后来程锦抒问过春华关于两人口中纺芙的事情,连春华都知之甚少,一个神秘的女子,程锦抒才决定出宫见一面。
马车行驶在闹市,外面的喧嚣与她毫无关系,有好像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这一切是自己经历过,可能也确实经历过,因为她走下马车后,看到“云纺阁”的牌匾,原来是那样的熟悉。
钱掌柜眼尖看到云棠来了,立即就迎出来,脸上堆着笑意,“云,云姑娘,您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阁主日日盼着你来,阁主在二楼,我带您上去”。
面对钱掌柜一句又一句不间断的话,程锦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能说她连阁主的脸都记不得了,可这是真的。
程锦抒明明是自己主动寻来的,却被钱掌柜被动的带到一间屋子门口,将程锦抒带到此处,钱掌柜就走了。
程锦抒知道里面是纺芙的住处,她的手在门框上准备敲上去,又泄了气,站在身后的暗林是个急性子,见程锦抒这副纠结的样子,恨不得自己替她敲这个门。
里面的纺芙似乎是看到外面站着人,程锦抒听见她清润的嗓音。
“谁在外面,进来吧”。
程锦抒沉了一口气,让暗风暗林两人候在外面,自己推开门进去。
暗风两人在在门口守着,暗林见程锦抒进去了,才开口问自己哥哥,“哥,为什么娘娘那么纠结”?
暗风睨了自家妹妹一眼,“你若是五年没见一个故人,不胆怯吗”?
程锦抒进去将门关上时,纺芙视线从身前的绣架上移开,看到眼前的女子,对上她的视线,泪水渐渐蒙住了眼睛。
“棠儿,你回来了”。
程锦抒看到坐在椅子上情绪有些激动的纺芙,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芙姐姐”。
脑中的刺痛提醒她现在是想起来了一些画面。
“愣在那里干嘛?过来坐下啊”。
纺芙含泪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程锦抒走过来坐下。
“棠儿,傅承景说你失忆了,你如今”?
纺芙的话还没说完,回应她的就是程锦抒的摇头,“我还是没想起来,只能依稀记得几个名字”。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纺芙也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洒脱的人,如今有些婆婆妈妈还多了些畏惧的事。
“芙,姐姐”,初初叫一声还好,程锦抒现在再这么叫是有些不好意思,纺芙看出来了,“若是觉得别扭,唤我纺芙吧,等你想起来那日,再这么唤我也不迟”。
“我会的,会很快想起来的”。
此时的纺芙只是安慰程锦抒,没想到这一刻就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