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毫无感情的女声落下,众人发现车门像是被一道屏障挡住,根本进不去。
大家这下彻底慌了,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抽泣。
听到哭声的奥尔加变得更加烦躁,她的右手微微翻转就打算发起攻击。
“奥尔!”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奥尔加怔愣了一瞬,慢慢回头看去。
黑头发…蓝眼睛…蓝眼睛,这个人她好像认识。
西奥多还在微微喘息,他看到奥尔加从车门处飞速掠过的时候就感觉不对,急忙追过来就看到刚刚那一幕。
奥尔加的模样很陌生,美丽且妖异,全然不是平时那副小猫的样子,而且…
看他的眼神也很陌生。
“奥尔。”他放缓声音叫她。
奥尔加还在仔细辨认面前的人类,动了动鼻翼,味道也很熟悉。
“奥尔…”西奥多再次重复叫她的名字,目光温柔又缱绻。
一整个假期没见,他每天都在想她。
他被父亲带去法国,一待就是两个月,每天都在被迫见形形色色的人。
法国人的热情让他简直备受折磨,他厌恶一切肢体接触,那些所谓的贵族小姐居然还想亲吻他的脸?不可能,他的小猫都没有亲过。
被父亲呵斥也无所谓,被罚禁闭也无所谓,他只想和奥尔加在一起。
现在他见到了心里的姑娘,她又长高了,变得更美了。
奥尔加的耐心告罄,她忽地出现在离西奥多很近的位置,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微微使力朝自己拉近。
西奥多被掐得有点疼,可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带着笑意配合女孩的动作低下头。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鼻尖快要互相触碰的时候,奥尔加停住了。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蔚蓝色眼眸,一字一句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西奥多。”
“是西奥。”西奥多纠正道,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
奥尔加眉心蹙起:“不重要。”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转向少年的脖颈,猩红色瞳孔闪过一丝渴望,随即毫不犹豫地用尖牙扎破那强烈跳动的动脉,大口吸食着美味的血液。
西奥多闷哼一声,呼吸霎时变乱,快速流逝的血液、脖颈处传来的冰冷触感、还有少女清浅的呼吸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向他袭来。
他用力搂过奥尔加的腰,右手沿着背脊向上游走,抚过女孩的脖子,撑在她的脑后,似乎想让她更省力。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还能保持清醒,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在奥尔加耳边叫着她的名字,声音还带着一点嘶哑。
周围不断传来吸气声,亲眼见到血族原始的进食画面,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也没有想象中那般血腥,反而有种独特的、带有侵略性的美感。
被这里动静吸引来的学生们有不少,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但没人能靠近中心的两人,都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住。
德拉科的车厢就在附近,他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乌泱泱一片,克拉布和高尔自觉上前为他开路,然后他就看到了令他久久不能忘怀的场景——他喜欢的女孩子正依偎在别人怀里。
两人的动作亲昵且自然,以至于他忽略了奥尔加奇怪的姿势和西奥多过于苍白的脸色。
“奥尔加!”
德拉科不受控制地大喊出声。
愤怒、心慌、嫉妒......诸多情绪让他根本注意不到旁边人欲言又止的行为。
他抬脚就想走过去,却同样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德拉科不可置信地用力拍打着那道防御,却毫无作用。
奥尔加吞咽的动作停住,带着点被打断的不满回头看过去。
一阵阵嘶声响起,都知道奥尔加漂亮,但不知道她可以美得这么有攻击性。
白皙的脸、挺翘的鼻、鲜红的唇边沾染着血,以及尚未收回的独属于血族的尖牙。
德拉科的瞳孔微缩,奥尔加这是…
西奥多感到有些头晕,一时站立不稳向后仰去。
奥尔加的反应很快,她抬手扶住男孩的背,将他带向自己的方向。
这么虚弱…
那就换一个好了。
奥尔加忽然转头看向德拉科,后者在刹那间像是被野兽盯住,毛骨耸立。
像是被什么力量吸附住,德拉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被向前拉去,那道屏障便自动为他打开。
奥尔加松开钳住西奥多的手,接住由于惯性要撞向两人的德拉科,拎起他的衣领略一施力将人抵在最近的门框上。
德拉科只觉得后背生疼,紧接着奥尔加就贴了上来。
她眯了眯眼似是在辨认。
“德拉科?”
“我在呢。”德拉科下意识回答。
确认无误后奥尔加毫不犹豫地凑近少年的脖颈,咬穿那片白皙的肌肤。
德拉科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他已经是被逮捕的猎物,被困在野兽的禁锢中一动不能动,他也不想挣扎,只想沉沦在此刻。
他微微仰起头,努力感受着血液流逝的速度,眼神逐渐迷离,体内涌起一股隐秘的欲望。
德拉科单手揽住奥尔加,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奥尔加揪着他衣领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
藏在某处的该隐眼神阴郁,他早就听说奥尔加以前会力量暴动,但当他能接触到奥尔加时,这位尊贵的王储殿下已经学会如何控制力量,偶尔失误也只是些无伤大雅的伤害…
不像现在…
连认人都困难,他猜这还是在奥尔加保留一丝理智的情况下,若是真正的失控…
这辆火车上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该隐,该隐呢?”金妮在屏障外急得团团转,该出现的时候找不到人。
同为血族,他或许能有办法呢?
再这样下去,那个马尔福和诺特可能会被吸干啊!
奥尔加的状态也很不对…
“金妮!”
弗雷德和乔治看到了人群中的红头发,焦急地喊道。
“弗雷德!乔治!快想想办法!”
双子挤开人群来到小妹妹的旁边,他们在高年级车厢那边都听说了这里的事情。
来的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奥尔加疯了,他俩简直快急死了。
“没人能进得去,奥尔加完全不理会其他人。”金妮的语速很快,“零不知道在哪儿,该隐也见不到人影,这样下去不仅里面的两人有危险,以后奥尔加该如何在霍格沃茨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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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没疯,我先疯了
卡文了姐妹们
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