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后非贤不乂,惟贤非后不食。——《尚书 说命》
姬九元在解释了一通后,二人一龙对此有些失望。然而正当二人一龙以为姬九元只是一游方术士时,姬九元忽然使用仅三人一龙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枫丹多难,水民有责;下虽不才,止为阴贼。”
枫丹如今有很多磨难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答的,水国的人民对此都有责任;我虽然没有太多的相关方面的才能,只能用不公开的方式来应对。
纳维莱特与申不害闻言,以为姬九元欲作谍者,为暗子。
芙宁娜听到此话却是浑身一颤,紧张地看了眼姬九元。“枫丹多难,水民有责”,这难道不是他在暗示什么吗?
也得亏有申不害作保证,不然的话任谁接受他人恩惠后还不干活,当心被炒!
姬九元自然不会忘记申不害的支持和担保。
虽然现在看来,姬九元不干活不出力,但他会在暗处,如申不害与纳维莱特所想——阴贼。
临走之时,姬九元故意在转身时抖落一张纸条,随后默默走出沫芒宫。
纳维莱特使用精准的水元素控制力催动水元素,包裹住纸条,避免被人看到。
命塞德娜再次检查整个沫芒宫后,与申不害和芙宁娜查看起来。
“欲张反敛,咸与维新,向用五福,威用六极”
对于卿族为首的一众有威胁的势力,要如出拳一般,需要收起手指,握紧成功拳,才可开合有道,间断挥出。
对于枫丹国政,应当常常变法维新,不可拘泥于旧制。
应当让枫丹百姓享受五种福气——
长寿:拥有长久的寿命。
富贵:拥有丰富的物质财富。
康宁:身体健康,心灵安宁。
好德:具有良好的品德和德行。
善终:能够得到善终,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得到安宁和尊严。
应当对六种刑罚戒人作恶——指凶短折、疾、忧、贫、恶、弱。见《书经·洪范》。
如果这是一个刚刚进沫芒宫的新人说出来的,申不害可能会嗤之以鼻,毕竟这些理念在春秋战国已经有人提出过了,这时候拿出来,不过是展示自己的知识含量罢了。但那是姬九元,晋国宗室之光,自然让申不害不得不信。
“太卜大人一定有他的深意吧”
忙完了诸多事务的姬师傅,终于回到了他那在壁炉之家的温暖小窝。
“可算是忙完了,看样子太卜和春秋时一样,事情不算太多。”姬九元躺在沙发上,头望着天,吊儿郎当地说着。
“所以,客卿先生可以把时间多用在工作上吗?”仆人忽然推门而入,好似是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等姬九元反应,仆人立刻从胸口掏出一张账单。
“所以,客卿先生,这些账单是怎么回事?”仆人看着这些杂七杂八的账单,如往常般冷静地说道。
“我是您的客卿,自然是去枫丹廷考察每个孩子们的情况啊!”姬九元正起身来,装作无辜地说道。
“你这种情况,应该叫,街溜子吧?”仆人放下了那尊重的语气,以质问的口吻调侃道。
“什么街溜子!这也是客卿工作的一部分!”姬九元大声辩解道。
客卿是什么。
客卿,多指在本国做官的外国人,但是也有这种官职,乃是为了帮助国家招揽人才,巡视地方。也有指为客人或者顾问等解释。
姬九元自问可没有不好好工作,天天在枫丹廷闲逛,不对,是为至冬招揽人才。
什么是人才,正所谓,都是忠臣没有奸臣!
王阳明:人人皆可为圣。
姬九元:都是人才,没有蠢才!
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虽然姬九元可谓是身兼二职,但是尚无定所,身无余财,现仍居住于壁炉之家,岂能恶了主人?
“诶呀,院长大人、仆人大人、阿蕾奇诺大人,是在下的错,若是今后有什么工作,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好嘛?”姬九元上前,也不管仆人是否愿意,拉起其左手缓慢揉搓地说道。
仆人显然被他这一举动惊了一下,但是随后装作淡漠地看着他道:“那么太卜大人,是在于枫丹?至冬?还是璃月?”
仆人是在询问姬九元的立场,前两者倒是很明显,不过为什么她要怀疑姬九元还会心向璃月?无他,璃月不知是什么缘故,异人们几乎都喜欢往璃月跑。
这自然是其余六国所愤懑的,但这其中缘由,或许只有异人们懂——璃月才是家。
姬九元显然也是被问住了,随后立马道:“安心之处是吾乡。”
仆人抽出自己的左手,微笑道:“你很像一个人。”紧接着寻了一把椅子,坐在桌旁喝起了茶。
说起茶叶,姬九元不得不吐槽两句。这枫丹的茶叶不同于璃月,微微有些清甜,好似一种饮料而并非茶叶,与姬九元第一世喝过的西式的下午茶一般,而璃月的茶这几天他也尝过,有一股清香,与他记忆中相比又有些过于好了。
姬九元喜欢什么茶?微苦 淡香 气雅 叶润
初入口,有茶香而无他味,再反复,得茶苦而兼茶之浓,卷舌而感,是有温润而清口齿。与那些名山美茶相比,或许姬九元喝的这种茶叶不算名贵,难入他人眼,然而却充满了回忆。
第一世,爷爷从小便与他喝茶,初觉苦,不喜,然而慢慢喝习惯了,与父母喝红茶花茶时反而觉得没有那些苦的味道,茶有些奇怪
第二世,穿越许久后,早已忘记了家中煮茶的味道,因为这一世在春秋晋国,庆幸的是有个爱护他的国君兄长。他还记得他当时试着炒茶,炒出来后觉得不错,可惜兄长以为料多者妙,于是一壶茶半壶叶,苦不堪言,但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亲情。
仆人喝了一口茶叶后,将茶杯放在茶盘上,慢慢摇晃着。她望向正在沉思的姬九元,回忆起前天师父张仪传来的命令。
“且与他好好交往,此人虽非圣人,然则并非庸人也,察之待之如宾,可问卜。”
“先生,您知道卫先生吗?”仆人忽然开口问道。
忽然被打断思考,姬九元先是有些不满,但随后听到仆人口中的人名后,起身问道:“哪个卫先生?”
“就是那位在我们至冬作冢宰的卫先生。”说完。仆人提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确定姓卫?”姬九元不确定地问道。
“如果真的如先生这般所言,其应该与先生同姓,然而却不同氏,其姓姬,氏卫......”仆人放下茶杯,一边看着姬九元,一边说道。
“什么?”
“名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