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言本来打算给留点脸面,但是无奈对方是一个实心眼儿,一心想要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于是玄镜言也只能选择反向操作——
“你们需要多少?我给你们拿,只要你们能付得起钱,食物管够!”
“幸运儿”还以为对面的客气,他估摸一下自己的人数,还有接下来的行程规划,“给我们来60包方便面,60瓶水。”
有了具体的数额,玄镜言配起货来就方便很多。
他也没想着藏着掖着,直接一挥手就把东西全部摆出来了。
“是空间异能!”
不用他多说什么,人群里就已经有人帮他把理由想好了。
顺水推舟,玄镜言也没有过多解释,半推半就地就这样应承下来了,算是默认了。
“你们都愣在那儿干什么?快来帮忙搬东西啊!”
“幸运儿”的地位还是挺高的,他一开口其他人瞬间就闭嘴了,赶紧埋头干活。
钱货两讫,双方又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安全区域,暂时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也该回去了。”
霍乐生吃完后感觉这里的情况大致已经解决了,就开口询问玄镜言的意见。
玄镜言没说话,反而开口问柚白:“走不走?”
“走!”
“那走吧。”
“你们要去哪?”
“幸运儿”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出来冒昧,但是没办法,他心慌啊。
他们不过是路过这里,就把那棵树给截了。
好不容易被救命恩人给救出来了,结果没等他缓过来,人家就要走了!
这……他hai怕呀!
玄镜言知道他们没有坏心思,只当他好奇心重,多嘴问了一句而已。
想着他们的行踪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双方之间也没有仇怨,就告诉他了。
“你们也要去华东基地啊!我们的目的地也是那儿,要不我们一起走?”
“也行,一起吧,人多安全。”这次是霍乐生拿的主意,“不过交通工具得靠你们自己。”
“没问题的,我们当时也是开车来的。”
就这样一行二十三个人组成了一个三辆车的大车队,一起向着华东基地出发了。
长路漫漫,等着看……
三辆车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基地。
他们照规矩排队、检查、进基地,顺便还为新同伴,耐心的讲解了基地的规定,算得上是给予了他们上帝般的入“基”体验。
因为玄镜言他们有之前已经录入的基础信息,所以他们走的通道和新人是不一样的。
提前完成一应检测的玄镜言和霍乐生他们准备找一个显眼的位置坐下来,等一等新结识的伙伴。
但是还没等他们坐下来,就被聂柳给薅住了。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基地现在正乱着呢。”
“什么情况?”
“华北基地的人在G18国道上失踪了,我们这里刚要派人去找呢。”
果然他的担心最后还是应验了,玄镜言已经不想再为自己这张乌鸦嘴辩解什么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想办法把那些失踪的人找回来。
“你们那儿有什么线索吗?”
“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准不准确——
我们悬赏公告发出去之后,倒是有人提供了线索:
说是前两天遇到一队人,看方向好像是往农贸市场去了。”
聂柳一说到农贸市场,玄镜言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奇怪 “农贸市场?我们今天去的就是农贸市场,是城西的那个吗?”
“啊,这么巧吗?”
聂柳本来也就是随口一提,毕竟这个线索的可信度实在是不可捉摸……
“是啊,真巧。”
玄镜言想到柚白的好运气,感觉和她待在一起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不过运气好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我们今天在那里遇到了一棵非常大的变异树,柚柚还被它绑上去了。”
玄镜言话说一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推测,“我感觉那棵树好像在囤储备粮……”
剩下来的话他不必说,在场都是聪明人(除了柚白和霍乐和),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对于自己预见的悲惨结局,聂柳叹了口气,实在不愿意多想。
他只能在心里面默默期待他们,并没有遭遇不测,只是单纯的迷了路……虽然这个期待实在是有一点鬼扯!
“我刚说的那些也只是猜测,不过我们在那里救了一些人,人不少,彼此之间好像也认识。
关于农贸市场里面的具体什么情况,你不妨先问问他们再说。”
玄镜言想到了被他们救的那群人,总感觉凭借柚白的运气,这些人应该会有大用处。
“你们还救了人,看来你们这一次的经历非比寻常!不过他们可能是我们能得到确切消息最后的希望了。”
聂柳一边感叹着一边回头,和正好赶过来的“幸运儿”视线对了个正着。
两个人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相顾无言泪两行——
“云栖老弟啊,你上哪儿去了?让我找的好苦啊!”
“柳大哥啊,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惊险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两个人明明是同时开的口,但两个人说的话却能一前一后连贯起来。
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个人不再多说,直接相拥在一起,互相抚慰彼此不安的心灵。
“这什么情况?”霍乐和声音中带着颤抖,隐隐透露出一丝迟疑,这事情的发展趋势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霍乐语:“大概是……那就是华北基地的人吧!”
“这……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随手一救就提前解决了基地的一场小灾难。”
霍乐和长这么大,从来没想过自己运气原来可以这么好。
霍乐语倒是智商在线,“人又不是你救的,要说运气好也和你没关系。”
事虽然是怎么个事,她姐说的也都是大实话,但这话怎么听上去让人那么不爽呢?
霍乐和憋屈地鼓了鼓腮帮子,砸吧了两下嘴巴,沉默的保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