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瑶走进店面的时候,阿月已经在铺子里忙的跟只花孔雀似的,看见张瑶瑶进来,朝着她的方向打了个oK的手势,张瑶瑶秒懂。
那意思就是,他们店门口扯的标语和送的礼包起了作用,顾客基本上又拉回来了,没瞧见对面都已经安静的在扇苍蝇了吗?
张柔柔此刻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面里,双眼愤恨地盯着张瑶瑶店面里的人来人往,眼睛里的愤恨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偏偏张瑶瑶还一脸招摇的骑着摩托车从她店门口路过,都不知道下来和她打声招呼,心底的愤恨就更甚了。
张瑶瑶那个乡下女人,没想到还有几把刷子,新店开张,她店里所有的衣服都打了七折,还是没抢过对方的客源,反而还把自己的客源给招呼了过去,看来是得想个办法了。
这么想着,张柔柔迅速的起身,马上拿来一些纸和笔,写写画画,她可是一个重生的人,卖个衣服自然不能让张瑶瑶抢了风头,更何况,如今她已经辞去了工作,一心就想着靠卖服装发家致富,成为人人仰望的存在,要是一开始就被人给比了下去,那她还怎么成为人上人?
而另一边,张瑶瑶和阿月打过招呼之后,就进了后院。此刻正值中午,严嫂子她们正好到了下班的点,放下手头的工作,一一走出了厂房,看见张瑶瑶就和她告别后回去了。
张瑶瑶店里的这些属下,除了阿月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暂时和她栖身在小店的后院里,其余的嫂子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每天都按时上下班,这个点回去,还得做饭,管教孩子呢,张瑶瑶自是不会耽误她们的下班时间。
更何况,她的屋里还躺着一个男人呢,严嫂子他们走了之后,她得去看看,屋里的男人醒了没有?
毕竟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屋里睡了个男人,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总归名声不太好,张瑶瑶还是挺注意自己的名声的。
推开房门,张瑶瑶小心地将房门关上,就见之前在她床上沉沉睡着的男人,依旧沉睡着,只是换了个睡姿,面容一派平静。
张瑶瑶走到床边,无语的看了一眼陆思年,心说这都睡了一上午了,还没点醒来的迹象,到底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摸鸡去了?不然哪能睡得这么沉呢。
或许是睡了一上午的缘故,陆思年的睡眠得到了保证,朦胧间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出于军人的敏锐性,他蓦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张瑶瑶正站在床前,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
陆思年:“……”
对于自己的睡容被参观了这件事情,心里表示还是挺无语的,毕竟哪个人睡着了,也不希望有人站在床边观赏自己的睡姿。
张瑶瑶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蓦的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张瑶瑶有一刻钟被抓包的心虚,直接道。
“陆思年,你终于醒了!”
你丫的再不醒来的话,待会儿吃午饭的人过来,还以为老娘金屋藏男人,和陆思年有一腿呢。
陆思年刚醒,所有注意力都在张瑶瑶身上,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瑶瑶,你怎么站我床前?”
张瑶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回道。
“陆思年,这是我的房间,你睡的是我的床!”
陆思年:“……”
不好意思,刚睡醒,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这会儿才隐隐约约察觉到房间里流窜着一股子淡淡的兰花香,和张瑶瑶身上那股子清新脱俗的香味颇为相似。
他现在终于敢确定,他睡的地方确实不是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连盆绿植都没有,哪儿来的兰花香。
更何况他的房间,可比张瑶瑶这小屋要大得多,也奢华得多,就连身下的床也舒服的多,哪像张瑶瑶的这种小木板床,他动一下身体的功夫,床板都能咯吱作响。
真不敢想象,要是在上面做点什么运动的话,保准连小床都能震塌了,反正依他的体格,这床是耐不住他折腾的。
这么想着,陆思年突然意识到,该给张瑶瑶换个好点的床,万一哪天要是他和张瑶瑶擦枪走火了,还没尽兴,就把床给弄塌了,那得多扫兴呀。
张瑶瑶自是不知道,陆思年心里已经想到床弄榻的运动,寻思着该给她换床了,而是收回了打量陆思年的目光,淡淡道。
“陆思年,既然醒了,就起床洗漱吧,正好我准备做午饭了,你来给我打下手,下午还得去供销社那边跑一趟,给那边的员工量身高尺寸!”
别到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这家伙才从她房间里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一副他和她之间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嗯!”
陆思年嗯了一声,也没有赖床的习惯动作,麻溜的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因为是和衣而眠,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事情,起床之后还很自觉的给张瑶瑶叠了叠被子,整理了一下床铺。
等到一切整理的差不多了,张瑶瑶打开房门,正准备出去,就看见小院子里,赫然站着一人,张瑶瑶的目光,恰好和对方碰上,张瑶瑶下意识的就叫出了声。
“肖校长,你怎么来了?”
恰好此刻,陆思年也刚好走到张瑶瑶的背后,眼睛里带着惺忪的睡意,看向肖子峰,那模样,一看就是刚睡醒的表情,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肖子峰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幽深的神色,打量着张瑶瑶和陆思年,淡淡道。
“我听说下午你要去供销社给职工量身高尺寸。寻思着你一个人过去,怕忙不过来,就想着中午过来和你汇合,到时候陪你一块去。”
毕竟这单生意再怎么说也是他亲自搭桥,死皮赖脸央求自家二叔肖明远得到的订单,总得去刷个存在感。
谁能想到,一来就碰到陆思年和张瑶瑶共处一室的场景,看陆思年那小子的表情,很明显是睡在人家张瑶瑶屋子里的,他的心里顿时就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