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灵根,瞒不住的。”
“送她去这里吧,等安安长出灵根,我们就带她回去。”
“安安,呜呜呜,你要乖乖的……”
“安安,我们要走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叫我安安…
许安恍惚之间在意识里听见了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对话。
“别走,别走!告诉我,你们是谁!”
“安安,希望有一日你能接受自己的力量,担起自己的责任。”
力量?是这缕焰光吗……
脑海里忽然闪过泽安和言木亦躺在血海里身影。
“泽安…言木亦…”
许安默默靠近,触碰近这缕光。
霎时间,周围之地平面显现了一圈赤光的法阵,许安全身散发着火红的灿光。
一只玄鸟从若隐若现逐渐围绕着她身旁飞舞。
堕魔之火直直的撞过来。
飒——
璀璨的燃光吞噬泯灭掉了这团火焰。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许安已升在半空,身后的玄鸟耀眼又夺目,她的双目紧闭,破烂不堪的衣袖赫然变的红里透金,糟乱的发丝顷刻间变成凌云髻的尊丽盘发,脚腕间戴着金灿灿的镯圈,坠着朱砂红色的水晶脚链。
“你是…!”
话音刚落,法阵、赤光所及之地生灵蔓发,些许绿意的颗粒光彷徨盘旋在草木之上。
泽安和言木亦捂着头护着颈坐了起来,一道亮光晃得他们看不清眼前。
泽安率先试了试自己的法术。
“水聚源。”
微波泛泛的水球涌现在掌中。
言木亦甩了甩胳膊,站起来拉起泽安。
言木亦:“你还活着呢?”
泽安:“废话。”
言木亦:“谁救了我们?”
两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去,惊愕住了。
赤光烧灼着竹俞,两团黑红雾窜出,挣扎着惨叫着化为了灰烬。
竹俞缓缓降落,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绿悠的光粒依附在他身上,慢慢淡化。
“这是?”
泽安看的失神。
赤光所及,山间草木、水源皆灵气盎溢。
玄鸟消失,灿光也藏匿起来,法阵忽的一下分散成金色和红色的光粒。
许安双眸紧闭,如神灵般悠悠的降临。
言木亦喃喃的诉道:“裙翩灵意生,好似天上仙……”
“这是仙女吧……要是我妻,定生死随之。”
泽安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万年老木开花咯?人姑娘百年难遇,勉哉~”
“不过,再美的女子也没有你姐姐有趣啊。”
“你小子别打我姐主意!”
两人嬉诉着。
许安没有意识的飘然坠落在地面。
“她好像受伤了?”
言木亦咻的跃过去,低头一看,连忙把眼前的人儿扶起来坐着。
“许、许安?”
泽安一听,心里扑通一下,快速迈了过去。
“这…怎么会是……”
言木亦在许安身后,将她靠在自己身上。
泽安站在许安身前蹲下,顺势挤掉了言木亦的右手,他左手扶着许安的右肩轻捏住。
“怎么会是许安?”
言木亦皱着眉心,疑惑道。
泽安有点担忧,右手捧着许安的脸注视着她。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她多了一些神秘与仙气,姣美的面容如美玉,即使闭着双眸也如此动人。
两人心里不谋而合的被眼前容颜似水、清雅冶丽的女子所惊艳住了。
言木亦试探性的摸了一下许安的额头。
“她一点灵根没有,怎么会……”
泽安没有多想也没有回答,他更担心许安现在的情况。
摸了摸许安的脉搏,一切正常。
“如何”
“无大碍”
两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无意间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莫名有些尴尬。
言木亦好像想到了某些事情,缓缓地说道:“之前你姐姐愚笨痴傻,但自从那一次落水后就性情大变,你怀疑过吗?”
“所谓何意?”
“前些日子,鲤鱼村的妖物涌动,此妖法力高深,在水中是无人能敌,因此一直没有抓获,此妖物喜欢寄于女子会蛊惑人,而被寄宿之人会被控制心智,丧失记忆,也是这般性情大变,妖物的目的是为了寄于宿主混入人族方便吸食精血供自己修炼,滥杀无辜实在可恨。”
“你的意思是我姐姐被妖物寄宿才如此这般?”
泽安有些茫然。
“据说此妖物是红色的有着和鲤鱼一般的尾巴但脊背是人背,脸是长毛脸,满嘴尖牙,喜爱在水里欢愉。”
“你觉得这哪点和她符合?”
“许安落水后变的如此反常,不仅是行为更是言语都如此这般大变,就连平常不会靠近的澡池她也去了,甚至那天的场面你也清楚,那正是此妖物欢愉的日子,那日我也莫名其妙有些燥热,我也是事后才反应过来。”
听到此话,泽安回想到当时,禁不住有些脸红又有些吃醋,故作正经的说道:“荒唐!”
“许安是没有灵根的,那为何今日会这般?你想过吗?”
“不用再说了,即使她是妖物,但救了我们。”
泽安的左手越发捏紧许安的右肩,冷声的回道。
言木亦抬眸,如实的说:“这些日子,许安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实不相瞒,我也有被她蛊惑的片刻,竟对她生出了一丝情,但好在此情只有一瞬间。”
“不过那日在澡池时我既与许安同浴,不管她是不是妖物寄体,我会娶她,定不会让她有辱清白,哪怕她……”
“不需要,我不管你是真情还是被蛊惑的情,请你收回去,不管现在的她是不是被妖物寄体,至少她从未害过人,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
泽安打断言木亦的说辞,一把抱起许安转身。
言木亦见此,站起来,右手搭在泽安右肩急于解释。
“我没有恶意,但事情原委需要弄清楚,我不是爱慕她,而是我要对原来的许安负责,我们谁也不清楚现在的她是不是妖物,但是不管如何这具身体是以前那个许小姐的,既然我已越线那我定然要担起责任。”
泽安有些愠怒,更多的是为那句“定会娶她”而有些醋意大发。
他相信怀中的人绝不会是妖物,不管她是谁,对他来说,她或许是换了个人但是她却是唯一护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