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这么信任他,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原书中,吕威和原主被下药陷害,但可能是药量问题,他一直都是晕晕乎乎的状态,只有中间片刻清醒的时候,感到气血翻涌。
在药物的影响下,吕威差点失控,但他宁肯一头撞晕,也不愿意玷污一个女子。
可见本性忠厚,为人正直。
顾蓁心定了几分,半真半假道:“吕侍卫,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找你帮忙,你人这么好,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吕威不敢劳烦太后扶他起来,拱着手站在一旁,雄厚的嗓音,忠心无比:“娘娘有命,奴才在所不辞,誓死效忠娘娘!”
他被指派到太后身边,自然就会听太后的吩咐。
“我......”顾蓁捂着脸,伤心欲绝,“皇上欺我无依无靠,屡次要毁我清白,都被我躲过去了,可今晚,他!他铁了心要与我......”
“呜呜呜,我不愿意,吕侍卫,你能不能帮帮我?”
吕威大吃一惊,虎目圆睁,难怪昨夜太后和皇上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原来竟然是这种关系!
虽然太后很可怜,可他......他怎么敢得罪皇上?
端方的大脸上,闪现一丝纠结。
顾蓁知道对方没那么快转变君臣思想,也并不是要他做什么弑君的事,只是一点小忙而已。
这事交给锦屏或者谁,都不合适,他们效忠慕容止,恐怕不愿意让她离开。
“吕侍卫,你能不能帮我准备一匹快马,再弄些干粮,我今夜想离开围场,天大地大,去哪也好过委身给皇上,若天下人知道这桩丑事,死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吕威后背渗出冷汗,太后太可怜了,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样的弱女子,谁见了会忍心拒绝?
“娘娘,您想过没有,即使跑出去,也未必能躲过皇上的追捕,您一个女人......”
落在别人手里,也强不过成为皇上的禁脔。
顾蓁是不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拆车卖轱辘!
“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吕侍卫,此事不会牵连到你,你只说,愿不愿意帮我,若不愿,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我大不了一死以保清白!”
吕威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他两难啊。
顾蓁有些失望,是她看走眼了,心里一阵委屈和无助,这次是真心实意哭起来。
她转身趴到榻上,双肩耸动,日渐单薄的背影,让她看起来那么可怜。
吕威一咬牙,他无父无母,孤儿一个,靠着一身力气当了侍卫,若是连主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娘娘,我愿意!”
顾蓁诧异地抬起头,双眼像核桃般肿起,“真的?你愿意助我离开?”
吕威重重点头,“奴才每年都来围场,对这很熟,知道有个地方,能让您藏匿一段时间,就是要忍受些委屈。”
顾蓁不怕,擦擦泪,感动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
吕威黑脸一红,娘娘说起来,比他还小两岁,平日端庄惯了,现在这少女娇俏的模样,才是本性吧?
难怪皇上喜欢,千方百计,宁肯担上骂名,也要得到太后。
两人细细商议一阵,敲定细节,顾蓁心中大定,吕威果然靠谱,有他帮助,今晚肯定能跑出去。
对不起了慕容止,她没本事,救不了你,谁让你是炮灰呢,咱们拧不过男主啊!
....................
入夜,围场里除了阵阵兽鸣,就是营帐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大家都睡熟了。
楚轩异常激动,感觉血液都在沸腾,烧的他整个人都有些可怕,想起和太后今晚之约,他登时就很按耐不住。
等他靠近太后营帐,锦屏悄声禀告:“娘娘在等您了,吩咐奴婢们今晚不许跟着。”
楚轩血脉喷张,红着眼钻进去,小太后一身黑色骑装,干净利落,头发也竖起来,是他从没见过的风情。
“太后.....”
顾蓁娇羞着脸,走过去主动拉起他的手:“今晚就咱们两个好不好,我不想让人跟着。”
楚轩色心大起,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迫不及待抱住她,“干脆就在这......”
顾蓁拧了他一把,嘟着嘴:“我都没骑过马,你只顾自己玩了,也不带我去看看风景,我听说悬崖那边有块草地,开满了花,我想去看看呢。”
楚轩只好答应,小太后天天憋在宫里憋坏了,出去玩玩也没什么。
围场外围都扎着栅栏,也有侍卫守候,他不怕有危险。
而且今日他猎到猛虎,信心大涨,自认有能耐护着他们二人周全。
“好,都听你的,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顾蓁忍着恶心,被他拥在怀里,等上了马,楚轩更是翻身上来坐在她背后。
双手环着她。
臭流氓!烦死了!
一路上,楚轩将顾蓁按在怀里,披风罩着,也没人瞧见,两人疾行到那片草地时,月色正好,视线毫不受阻。
果然有一片花海,正开得灿烂。
“宝贝儿,甜心儿,你喜欢这吗,嗯?”楚轩有些猴急。
多久了,他被太后吊足了胃口..........
顾蓁奋力躲开,还使出曾经所学的一些武功小技巧,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花里胡哨都是纸老虎。
楚轩被她躲烦了,居然用力去折她手腕。
“啊!”顾蓁惨叫,“疼!我不躲了!求求你,下去好不好!”
楚轩心道真是娇滴滴,又不是把她手折断。
不过他喜欢,搂着顾蓁身子跳下马,立即就拉着她往花丛里跑。
“别这么大声,别乱喊,你不怕叫来人?”
楚轩耐着性子哄她,“你怕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顾蓁是真的害怕,手下就没了轻重,挣扎间狠狠挠了楚轩一把,手指缝里都夹了血丝。
楚轩品出味了,小太后,这还是不太愿意啊。
他沉下脸,狠狠掐住了顾蓁脖子:“耍我呢?成日里勾搭我,现在跟我守什么贞节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