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顾蓁就觉得段文景有些不对劲。
倒不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而是整个人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还时不时就用余光偷看她。
顾蓁挠挠他手心:“在想什么?还没玩够?”
段文景俊脸一窘,妻子待他总像待小孩子,什么没玩够,他都这么大的人了。
“......”想了半晌,段文景还是决定问问妻子,“夫人可曾觉得,你我二人未能圆房,有些遗憾?”
原来是看人家成亲,心里产生了细微的不平衡。
顾蓁微微蹙眉,似是有些懊恼:“夫君盼着圆房?只是我担心你这身子,万一不行怎么办?”
段文景:......
他行!他怎么不行!男人怎么能不行!
这些年虽然吃药不断,清心寡欲,但他深知自己还是个正常男人!
太医说切忌大喜大悲,那圆房还能让人高兴地立即死去?
段文景不信!
他有些迫切地转过身正对着顾蓁,看了她半晌又用手去捧她的脸:“夫人,要不......要不我们试试?”
顾蓁忍着笑,疑惑眨眼:“啊?就在这马车上试吗?会不会太没规矩?”
段文景一噎,耳后迅速泛起一片红色,他拿不住顾蓁是故意的还是真不懂,愣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蓁再忍不住,扒拉下他两只手,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轻柔如蜻蜓点水,却让段文景的心快速跳动起来。
他捂住心口,太医说的也许不假,只是一个吻他就快要晕厥,若真做了别的,可还能受得了?
他还真不行。
段文景顿时泄气,像霜打的茄子。
顾蓁乐得合不拢嘴,扑过去搂着他脖子,在耳边轻轻道:“乖,咱们不急,好日子在后头呢,乖哦!”
段文景趴在顾蓁肩头,闷闷“嗯”了一声,不过他觉得目前亲吻,还是在接受范围之内。
双手搂上顾蓁的腰,段文景用唇在顾蓁耳后轻轻蹭了蹭:“夫人,刚刚那个吻不够,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化被动为主动,不等顾蓁回答,就顺着脸颊一路亲过去。
亲到唇边时,段文景的气息已经不稳,他抓着顾蓁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他跳得太快,怎么办?”
顾蓁被他撩得腿软,这世子也就是一身的病,要是好好的,恐怕更让人招架不住。
美人计啊美人计!
顾蓁微微喘气,咬了他一口:“别闹了,晕过去怎么办?”
段文景闭闭眼,在她唇上流连忘返不敢深入,他知道一旦陷入深吻,恐怕就很难停下。
两人相拥着不敢再有动作,直到马车到了公主府,传来鸿雁的通传声,二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段文景先下,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鸿雁还以为世子不舒服,担忧地询问:“世子,可是马车里闷?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平日端方持重的世子爷脸却更红了,他颇有些急切地摆摆手:“无事无事,快扶你家夫人下来。”
鸿雁挠挠头,只好照办。
结果顾蓁一下来,他发现世子夫人的脸也很红,鸿雁更加诧异,这马车里有这么闷?
又不是炎炎夏日,何至于此?
但世子和世子夫人谁也不发话,只是对视一眼又避开,然后一前一后往府里走,鸿雁暗暗决定,他得给世子爷换辆马车。
可别把人憋坏了!
.
自那日马车一吻,段文景和顾蓁之间的相处,突然变得没那么自然。
偶尔有肢体接触,顾蓁也是匆匆避开。
她没多想,就是担心自己“血气方刚”的,再忍不住霸王硬上弓。
娇弱的美人花儿,现在还不是采摘的时候!
而段文景就有些郁闷了,他想和夫人亲近,哪怕只是牵牵手,拥抱一下也可以。
于是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煎熬后,段文景突然宣布,他要搬到竹香苑去。
长公主殿下没拦着,她就算不信儿子,也信儿媳妇心里肯定有数。
搬到一起多促进感情,她要是走到儿子后头还好,要是走到儿子前面,她希望顾蓁能多多照顾段文景一些。
于是段世子爷就这样,带着大包小包行李搬进了竹香苑。
顾蓁很无奈,其实他们现在除了在两个院子里睡觉,其余时候都待在一起,为何非得搬过来?
还不是那天那个吻给搅和的!
顾蓁看眼心虚的丈夫,重重叹了口气。
等屋里人都散去,段文景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搬过来,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夫人最近总是躲着我,我......我我想和你多亲近亲近。”
世子爷双眼亮晶晶的,直白又炙热地望着妻子,顾蓁脸热,好像把人家纯情小男孩的心给勾走了。
她抱住段文景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这样够不够亲近?”
段文景已经很满足,去亲顾蓁的发顶。
亲着亲着,唇就不由自主移到她的额头与脸颊,梳洗过后的小妻子双唇水润,微微张着引人深入。
段文景不敢放肆,在她的唇角流连半晌,将顾蓁的下巴都咬出了轻轻的牙印。
最后还是顾蓁忍不住,搂住段文景脖子,将唇印上去。
她还就不信,一个吻就能让段文景给激动晕了?
段文景的确很激动,他想都没想便搂紧了怀里的妻子,反客为主,略显急躁地去撬开她牙齿。
原来与心上人亲吻,是这样令人如坠云间,段文景呼吸急促,却仍旧不舍得松开。
顾蓁与他短暂地缠绵了一会儿,感受到手心下是越来越快的心跳,她微微后退,段文景还想追上来却被她捂住了嘴。
“一个吻和无数吻,你怎么选?”
段文景捉住她手心亲了一口,“知道了,是为夫太着急,我选无数吻还不行?”
顾蓁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没一会儿就遭不住,红着脸钻到人怀里不肯抬头。
原来搞纯爱是这么让人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