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问的很直接,这主权宣誓的也很直接,完全就没有把薇薇当成过对手。
薇薇对她称呼盛妄的方式很不喜欢,挣扎着松开她手,“如果不是为我老公治病的话,还请离开。”
阿箬性子野,没那么多耐心跟她磨,推开薇薇就朝民宿房间走进去。
薇薇踉跄了一步,被一只强有力的臂弯搂住,“你怎么样?”
阿箬回头来看着盛妄,清晨起床的色,一身黑色高领毛衣,外面搭了件麂皮拼接的外套。
白发映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白了,看起来真是翩翩贵公子。
阿箬对着他,二话不说开始催动手链戒指里的情蛊。
薇薇下意识的拦着,阿箬不动声色,她要给人种蛊还没有人拦就拦得住的。
然而,阿箬发现还是没有用,“为什么?”
阿箬凑上去检查,盛妄将人推开,“别碰我,你那些歪门邪道留着给别人用吧。”
“哈哈哈,总以为自己的蛊多厉害,现在打脸了吧。”沉闷的声音出现。
身着黑袍的大祭司出现了,无情嘲笑和调侃阿箬。
阿箬眸光冷沉的看着大祭司,她还在调侃着阿箬,“苗族圣女的头衔都快保不住了,还妄想做大祭司,没本事就别出来充当神医救人了。”
阿箬被大祭司压着欺负,在这儿继续待着也是丢人。
“你给我等着。”阿箬狠狠的瞪了大祭司一眼后离开。
大祭司看她离开的背影,神色落寞了瞬。
大祭司朝盛妄投去欣赏的眼神,“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能抵挡住苗族圣女的蛊毒。”
她真是好久没遇到过如此坚定信念的人了。
这次阿箬给盛妄种蛊是她们之间打的赌,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因为盛妄对她的蛊毒免疫,让大祭司赢了面子。
盛妄面上没多少表情,“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别拿我开涮。”
“等下。”大祭司拦下了两人。
盛妄将薇薇护着,“她不会做你什么关门弟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绝不妥协。”
大祭司低笑,“你误会了,我愿意治疗你的病,不为难你夫人了。”
大约是今天开心,是他帮她在阿箬面前找回了面子。
又或是因为他们,阿箬这两天都在往她的吊脚楼里跑,她心情大好。
于是分文不取不为难他们,给盛妄治病。
薇薇和盛妄显然有些惊愕,“真的吗?”
大祭司点头,“真的,但是他得搬到我住吊脚楼里去住,这个法子得连续七天七夜不间断,并且不能见光。”
薇薇连想都没想忙点头,“好,好好,我们这就搬过去。”
盛妄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薇薇拉着进屋收拾了东西。
大祭司先行回去了,薇薇拉着盛妄后脚跟着去了。
“你慢点儿。”盛妄拉着薇薇,怕她不小心摔了。
薇薇开心啊,“我好得很,赶紧的,别待会儿走慢了大祭司反悔了。”
盛妄抿唇,紧握着她,下意识的走在她后面护着她。
到达大祭司的吊脚楼二楼的时候,大祭司在里面忙。
一股难闻还臭的味道传出来,薇薇想伸着脑袋看看,直接熏得她流泪。
“这什么啊,好臭。”薇薇拧眉用手扇着味道。
盛妄侧身,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紧接着大祭司出来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越臭药效越好,这东西对你身体有伤害,这七天你别靠近,别进来,在外面待着。”大祭司郑重其事的吩咐薇薇。
薇薇有些舍不得的看着盛妄,“那我不是要七天七夜看不见你了!”
盛妄大手覆在薇薇脸颊上,摸索着她脸部轮廓。
心中又暖又涨涨的,“放心,七天后我们就能相见了。”
自从墨西哥沃伦老巢出来后,差不多两个多月他都没见到薇薇了。
他好想看看她,看看她如今怀着六个月身孕的样子,想照顾她,而不是被她照顾着。
薇薇眼眶有些红,不舍得,但是更希望他好,“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盛妄跟着大祭司进了内屋,薇薇就在外面大厅里等着。
“衣服脱了,进去泡着。”大祭司在旁边操作台上调配着药,背对着盛妄吩咐。
调配好了也没见盛妄动,冷哼了声,“放心,我只对你老婆感兴趣,对你不感兴趣。”
说着将手里器皿中的红黑液体全部倒进浴缸里。
这个浴缸是特制的,这七天内得不断供电,使这浴汤保持温暖。
盛妄抿唇,摸索着脱衣服迈进浴缸里泡着。
这浴汤接触皮肤的感觉有些刺痛,让盛妄觉得一阵不舒服,“这是什么?”
“洗髓伐经,前期痛是自然的,后期觉得不痛,不臭就好了。”大祭司拿了药塞盛妄嘴里,给他喂了水抬起下巴,“忍耐下,这滋味儿可不会好受。”
盛妄拧眉,绷紧了身体没动。
刚开始只是皮肤刺痛,到后来身体被浴汤的温度融合,他感觉心肝脾肺肾都被渗进了药汁,疼得他整个人心神剧烈。
大祭司面无表情的看着,拿了银针在他脑颅穴位刺进去。
银针在他脑袋上停留一个小时,很明显的能看见盛妄脑袋顶上在冒烟。
如此反复的过了七天。
这七天来薇薇都没怎么休息好吃好,几乎每天的时间都在大祭司的吊脚楼里。
时而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终于到了第七天,薇薇激动又兴奋,害怕又紧张的。
早早的换了身好看的衣服,把自己收拾整理了下,盛妄好久没看到她了。
她想给他留下个好的印象,想起来有些好笑,每天在一块儿以前也没注重过这些。
“瞧你那倒贴男人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薇薇看着紧闭的门傻笑,思绪飞远,幻想着待会儿盛妄出来看到她时的场面,却被不速之客打断的幻想。
薇薇敛了思绪扭头看去,对上阿箬满是不屑和调侃的眼神。
阿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坐在木质藤椅上靠着,“站着做什么?坐下来聊两句?”
薇薇白她一眼,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那么看不起倒贴的,你干嘛还要靠给人下情蛊来留住男人,那不是自欺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