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南星真是想多了,
只要他上前就能看到,某少女正聚精会神的扒拉着手机,而搜索栏那处输入的则是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下面的答案五花八门。
—看到想到他会觉的小鹿乱撞,会感到很愉悦高兴
时笙还没看完这句话,就嫌弃轻啧一声。
看来也不准嘛,她杀人的时候也时常感到愉悦高兴,难不成她还能喜欢上一具尸体?
—生理上会产生一定冲动
时笙再次嫌弃,她看到作死的人也会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埋尸的冲动。
—开心难过都想和他第一时间分享
看到这儿,时笙的眉头已经紧紧皱在了一起
以前,她遇到开心难过的事也会第一时间和铁柱分享。
难道........
想起铁柱那大块头时常捏着手绢儿哭泣的辣眼画面,时笙连忙甩掉脑海中的想法。
最终,她还是没搞懂自己的问题。
时笙烦躁的扔下手机,正要伸手拿烟,
在看到时锦望来时,她挠了挠眉心直接把烟盒扔到桌上,起身往外走
“姐,你要去哪啊?”
“出去走走,吃饱后动一动,要不然你肚子不舒服,”叮嘱一句,她离开了庄园。
..........
“你们.....带我来出家?”季宴礼瞥了眼烟雾缭绕的寺庙,不禁发问
“..............”
裴逸辰抬了抬下巴:“想什么呢,带你来散心,下来吧,”
“哥,就是进去烧个香而已。”
见他们都是为自己好,季宴礼没有拒绝,伸手捞起外套后面的衣帽戴在头上,遮住他有些疲惫的面容,脚穿白鞋下了车。
寺庙内异常安静,只有几个前来祭拜的香客以及念经的僧人,烟雾弥漫寺庙每个角落,散发出神圣而宁静的氛围。
当季宴礼踏入这里时,他那颗纷乱的心竟然罕见平静了些许。
这让一向不信神佛的男人不禁停下了脚步。
季宴礼静静凝视着佛像,似是在急切地寻求某种答案。
“施主的心好像很乱。”
季宴礼下意识抬头,就见那位一直在诵经的僧人向自己走来。
“心乱则无静,施主心中所惑可愿意告知贫僧?”
季宴礼声音有些迷茫:“我想忘记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属于我的人,我该怎么忘记她?”
“能够放下,就能够忘记。”
季宴礼嘴角自嘲一扯:“可是我无法放下。”
僧人淡然一笑,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让人心境平和的魔力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不如活在当下,其他的一切何不让它顺其自然,暂且放手,不属于你的终究要走,属于你的,走了也会回来。”
季宴礼再次凝视佛像,脑海中僧人的话语不断回响。
...
返回的途中,车内寂静无声
突然,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明天回商都吧。”
裴逸辰扭头:“真决定放下了?”
季宴礼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窗外不断倒退直至消失的树影,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总不能把她抢过来吧,我不能破坏她的幸福。”说着,他低头,眼底闪过一抹自嘲。
裴逸辰两人对视一眼,便不再言语。
当车子刚刚抵达附近时,季宴礼再次开口
“你们先进去吧,”说完,他从车上下来,留给两人一个孤寂的背影。
“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唉~暗恋这种事最折磨人了。”
季闻璟突然看向他,意味深长调笑:“这种事儿你应该是最有体会的吧。”
裴逸辰嘴角轻微僵了下,随后嗤笑一声,转眸看向窗外,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的幽光。
季宴礼漫无目的闲逛,
突然,一辆车子停在路边,他目光轻瞥了眼,淡漠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看见母亲过来,你就这么冷漠?”
季宴礼眼底掠过一抹嘲讽,脚步并没有停下。
贝拉不以为然勾唇,这才缓缓开口:“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对你吗?”
对于她的话,季宴礼并没有任何反应,
也或许对他来说,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世上好像再也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事物,
利用,全都是利用和痛苦。
男人眼底流露出一丝厌倦和麻木
“你跟你父亲真是一模一样,一样的没有心,一样的令人厌恶。”贝拉语气带着明晃晃的讽刺。
提起那个一直被埋在心里,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贝拉一贯的镇定和端庄终于出现了波动
“为了他,我可以把一切都交出去,包括我自己,可是,到最后我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谎言,是他特意编织的谎言!”
看着和那人相似的面孔,贝拉的情绪彻底激烈起来,她不禁抬手去推去打,嘴里喊骂着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未婚妻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堂堂一国公主,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世家小姐吗?”
季宴礼对于她的打骂无动于衷,
然而,他的反应彻底激怒了贝拉
“季宴礼!你的出生就是一种罪恶,你来到这个世上的唯一作用只是为了偿还你父亲的罪孽,每次看到你这张和他相似的脸我都恨不得杀了你!”
季宴礼在她的推搡下狼狈后退,眼底一片死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既然都这么恨我,那就应该在一开始就杀了我。”
贝拉瞪着猩红湿润的蓝眸:“我为什么要让你这么轻易的死!知道吗?每次看到你顶着这张脸被痛苦折磨时,我都会感到无比的高兴,”
贝拉满脸的愉悦感,好似看到了那个男人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的狼狈模样。
“季宴礼,你是我生的,无论你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我是你母亲的事实,因为....”
贝拉说着走上前,满脸得意,食指狠狠指点着他的胸口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尽管我很厌恶你,但是,不得不说你确实很有利用价值,他一定想不到他的儿子在我手里一直如同狗一般苟且偷生着。”
“被毒素折磨的感觉怎么样?你就应该体会体会我当时的痛苦,你的存简直就是我人生中一道丑陋的疤痕。”
贝拉对着他狠声羞辱,她的愤怒似乎无法平息,甚至准备用戴着戒指的手去扇他。
然而,在她的手刚抬起时,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狠狠钳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