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是是是,你不是小处男。”云苓敷衍的点了点头,再次扭头看向窗外不再挑逗他。
季闻璟固执的开口:“喂,我真不是处男,我女人可多了。”
见她突然安静下来,季闻璟侧头看了一眼。
夜色中,玻璃上倒映出女人安静的睡颜。
“还是睡着了看着正常。”
季闻璟开了半个小时,缓缓驶入云苓小区。
把人送上楼,他才打车离开。
第二天早上,
被生物钟叫醒的女人睁开双眼,龇牙咧嘴坐起身,
谁知,
脑子刚清醒过来,昨晚她疯狂调戏季闻璟的一幕悉数涌了上来。
“..........”
艹!她的形象全毁了。
云苓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这才给时笙打过去。
“喂?”
“时小笙,那个.....那位季小少爷怎么样了?”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云苓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这段时间的相处,你也知道我一喝酒就发疯的行为,昨天...我..我可能吓到人家了。”
说着,她自责的啃了啃指甲。
时笙双眸一眯:“所以.....他之所以发烧是被你吓的?”
“...........”
云苓罕见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吓.....吓发烧了?这么纯情的小孩儿我真是第一次见。”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人家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突然被你耍流氓,能不害怕?”
云苓尴尬的收回了笑容
“那小子昨晚还一个劲儿的跟我炫耀他女人可多呢。”
时笙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季宴礼跟她说过,她也以为那臭小子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少爷,
“笙笙,我们进去吧。”
时笙点头,和云苓说了声挂断电话,起身走进病房。
今天,时修诚突然得到消息,
时江华病发进了医院,医生更是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亲,时修诚不顾时圣豪的阻拦直接来了医院。
病房内
长时间不见的时江华虚弱的躺在床上,两眼凹陷,面色发黑,唇色发青,确实像个命不久矣之人。
听到脚步声,他艰难的一动视线看向时修诚一家,嘴巴蠕动着彷佛想要说什么。
时圣豪悄然眯眼,故作平常走上前替他盖了盖被子,身体正好完全遮挡住,老人颤抖着想要去抓时修诚的手。
只是,就算他掩盖的再好,时江华的异常还是被时笙给注意到了。
不过,她也只是别有深意挑眉,继而挪开了视线。
“医生,我父亲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以往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过问题啊。”时修诚看向医生
时圣豪瞥了他一眼,冷哼:“大哥经常顶撞父亲,甚至还整日闹着与时家脱离关系,你还好意思问爸得的是什么病。”
时修诚冷声道:“爸一直都是你们照顾的,我回老宅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
宁素:“大哥也知道爸妈一直都是我们照顾的,同样身为儿子,那大儿子怎么就不知道尽孝心呢”
杨雪薇看向她:“我们为什么不尽孝心你不是最清楚,”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韩桂梅皱眉看了眼杨雪薇。
杨雪薇嗤笑一声,并不在意。
见他们都安静下来,医生这才说话
“生老病死乃是常事,不如让病人在这段时间安心享一享福。”
时修诚有些不能接受的看向老人。
杨雪薇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不过也谈不上伤心,毕竟年轻时他也没让自己好过过。
倒是时圣豪夫妇听到这话,心里松下了一口气。
“妈!”
宁素连忙扶住身形不稳的韩桂梅,一副好儿媳的模样嘘寒问暖。
时笙大概扫了眼时江华的情况。
她自然能治,不过,对于间接害死原主的帮凶,她可不会圣母心的去管这烂摊子。
杨雪薇本想搭把手帮一下,但是因为韩桂梅的态度,她一气之下直接带着时笙两人走出病房。
时修诚也没有多待,跟着离开了病房。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时江华嘴唇颤抖了一番,那双深陷的眼睛内隐隐划过一抹懊悔。
一向英明如他,没想到也有下错棋的一步,从而害了他自己。
想到这,时江华艰难的看向,围在他床边嘘寒问暖的两人,悔恨的泪水自眼眶中流了出来。
没想到他竟然养了个白眼儿狼。
看到老人在哭,时圣豪动作一顿,眼底划过一抹不忍,
只是那抹不忍刚出现,宁素便背着韩桂梅碰了碰他的胳膊。
时圣豪顿时压下心底的不忍。
对,这一切都是他们逼他,他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对于时江华的情况,时笙并不在意,在她接到裴逸辰的电话时,便早早收拾东西去了华城机场
机场
杨雪薇一脸的不舍,
“笙笙,你就让妈妈跟着去吧,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干。”
“小锦不是还在上学吗,就算你去了平时也见不到我,”
季闻璟吸了吸有些不通气的鼻子,这才裹着衣服开口:“阿姨,你就放心吧,笙姐去了那边,一切安危都包在我身上,更何况,这小子也在商大,再不济我让他当个保镖也行。”
谢安夏:............
“我闺女还小,麻烦季少爷了。”还小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见他如同防猪一般盯着自己,季闻璟心虚扯了扯嘴角。
时叔叔哎,你防错猪了,真正拱了你白菜的猪正在商都emo呢
“时小笙,还好你没走,我来晚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闻璟精神一绷,连忙窜到了谢安夏的身后,
只露出俩眼睛时不时盯着女人来的方向看。
谢安夏几人:???
云苓一身气场十足的商务女装,踩着足足十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走来。
“抱歉啊,刚开完会我就赶来了。”
时修诚:“云小姐这么忙,何必跑这一趟呢。”
“没事的伯父,”
说着,她越过谢安夏的头顶看向了猫在后面的男人。
只有一七六,还在长个儿的谢安夏:...........
不是,这俩人都有病吧。
云苓见男人都快把自己的头低到了地上,也没打算逗他,只是和时笙说了几句,这才目送他们去安检。
季闻璟走了几步,突然扭头看了眼她。
云苓见状挑眉,带着戒指的食指玩味儿般点了点脸颊。
看懂了她的意思,季闻璟猛的扭头,耳尖处不禁发热起来。
这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