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少主临终前交给我的,小雅不辱使命,终于亲手交给了老夫人。”
这便是一直被她藏在小木箱里的东西。
欣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留下的唯一遗物,终究还是红了眼眶,她看向季宴礼
“我没想到,小寒这么喜欢你,”
知道他不懂,欣老夫人解释:“这项链是夜族一代代传下来的,它是夜族少主亦是继承人身份的象征,你父亲早知道小雅会带你回来了,他怕我把所有过错都怪到你身上,这是想拿项链来提醒我,你是他儿子,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夜族下一任少主,”
许雅看到她无奈一笑,连忙提醒:“小宴,老夫人要把项链交给你,”
季宴礼没有接,只是内心复杂的盯着眼前的钥匙项链。
欣老夫人:“怎么?你不想当这个少主。”
季宴礼还是没接,他看向时笙,似是在寻求她的意见
欣老夫人:............他们夜族的男人怎么都这么没出息
迎着众人深意的视线,时笙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
“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给我的,”
季宴礼抿唇,这才“不情不愿”接过钥匙,谁知,屋内人刚咧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他们这位小少主,转头就把项链套在了时笙脖子上,末了还乖巧的夸了句:“好看。”
时笙:...........
其他人:............
简直没眼再看他,欣老夫人望向裴逸辰
许雅见状:“小辰,快拜见老夫人。”
“不必讲究那些虚礼,”
没时间多和小辈寒暄,欣老夫人直接问:“时小姐,小雅的母亲怎么样了?还能治得好吗?”
“可以,不过我需要回去拿东西,”
欣老夫人只是道:“你们累一路了,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们并不累,有些事还是早点儿解决比较好,毕竟人命关天。”
时笙与她对上视线。
欣老夫人明白话中之意,叹了口气,最终道:“你们跟我来吧。”
说罢,她率先走出房间,时笙等人没有犹豫地跟上。
七拐八拐,一行人来到后院的一排房前。欣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让管家打开其中一扇门。
房门被打开,当看到里面时,几人不由一惊
只见,屋内空旷无物,而最中间则站着一披头散发之人,只不过这人手腕被链条缠着,链条那处延伸到房梁,听到开门声,这人抬头,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接着,欣老夫人充满沧桑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这个是你堂哥,他父亲是小寒的哥哥,早年因为那个病已经去世了,你父亲有五个哥哥,只是,他们都没撑过四十岁,”
或许已经麻木,老人的眼神毫无波澜
“看到这一排房间了吗?这里面关的都是我们夜家的小辈,等你到晚期也会跟他们一样,成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疯子,有些人接受不了如此没尊严的活着便早早自缢了,而有些却是生生被病痛折磨死的。”
季闻璟和白木三人望着屋内不成人样的那人,鼻头一酸,他们突然看向季宴礼,
三人无法接受在他们心中尊贵无比的主子\/哥哥,最终竟会落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会得这种病?”时笙的嗓音竟染上了丝哽咽
季宴礼亦是怔怔地看着那人,她那丝哭音听的男人右手不由一紧。
欣老夫人:“身为盗墓世家,夜族历经了多个朝代却一直安然无恙,只是.....在小宴的高祖父那一代却出了问题,
小宴的高祖父带人出去办事时发现了一处古墓,那墓的朝代竟然没有在史书上出现过,他们好奇,便想方设法弄出了一个入口,不知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等出来时,小宴的高祖父受了重伤,夜族重金请来御医才把人给治醒,本以为他已经无事,谁知....
他却在醒来的两个月后发起了疯,最终变成了这样,任凭御医怎么查都查不出病因,最终还是一名守卫无意间从墓中带出来的奇草暂时留了他一命,只是,那种草药太少了,根本不够治病,小宴的高祖父受不了病痛的折磨,选择自缢了,
只是,高祖父到死都不知道,他身上带出来的毒竟然这么厉害,这病就这么一代代的遗传了下来,小宴的曾祖父,祖父也派人去那古墓找过草药,里面到底有多恐怖没人知道,因为但凡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就这样,夜族这一代小辈只能靠所剩无几的草药吊着一条命。”
时笙突然道:“只要找到那种药就行?”
“你想干什么?”季宴礼的面色沉了下来
时笙不搭理他,只是问:“那墓在哪?”
“我说了不需要你这么做!”季宴礼甩开她的手:“时笙,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这是他第一次对时笙说这么重的话。
“你要敢去,我就自杀,不信试试,”男人红着眼睛盯着她:“我早就该死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后院
时笙垂眸看着被甩开的手,眨了眨眼睛,不顾模糊的视线,继而望向远去的季宴礼。
这是他第一次不等自己,第一次留给自己的只是背影。
欣老夫人并没有道德绑架,因为去还是不去只能他们自己做决定。
这件事过后的两天内,
季宴礼待在自己的院中,不愿见时笙一面。
而时笙也是头一次这么卑微,足足在院外等了两天却始终等不到男人出来。
第三天依旧如此
这时,铁柱走到她身边:“女王,陵先生和白木他们回来了。”
三天前时笙便拜托陵游带着白木冬青返回商都拿东西了,三天两夜的赶路,他们终于回来
时笙走到门口,低声道:“季宴礼,我知道你在,这次我听你的好不好?”
里面还是没声音,时笙无力扯了扯嘴角,只能给他独自相处的时间,跟着铁柱离开了。
然而,在她走后,门内突然响起无法抑制的哭泣声
男人颓废的靠坐在门前,肩膀微颤,整个人破碎不堪。
“笙笙..”
他的声音充满无助和依赖,让人听的想要把他抱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离开后的时笙并不知道他惹人心疼的模样。
陵游见她过来,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她:“这是A国主席亲自签的。”
听欣老夫人说过,那处墓址最终被A国上方发现,不过里面什么情况无人知道,所以上面人只能下令所有人不能私自进出古墓,除非得到他们的同意。
这次陵游回去也是这个目的。
陵游给过文件夹后,又拿出一物递过去
“确定要这么做?不怕他知道真相受不了,”
“他要先活下去才行,”时笙接过东西,“谢谢,”
陵游无奈:“跟我还客气,”
时笙见他表情有些不对,便问:“你这是怎么了?别人欠你钱了?”
“上面人怕咱们破坏里面的文物,所以特意派了个人来盯着咱们。”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伙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语气
“派来的人该不会是你仇人吧?”
“嗤!”
陵游刚嗤完,一道多么熟悉的声音从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