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你说什么?”
冬青两人不敢抬头,
“时小姐为救我们,抱着血尸跳了下去,宴爷,是我们没用,我们愿意以死谢罪,”
季宴礼眯眼看向时笙:“不是血尸推的她。”
时笙挠脸瞅向别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当然不是了,本来血尸没有发现时小姐,是时小姐自己.....”
“咳咳咳!!!”
冬青的声音被一阵剧烈地咳嗽声给打断
“你这是想把肺咳出来?”季宴礼嘴上强硬,手却老实的帮她抚背
白木猛地抬头,正好看到靠在他们宴爷身上的女人
“时小姐!你没死?!”
冬青立马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地上,流出了真情的眼泪
“没死,还活着,眼睛还会转,”
“.........”
后面一行人听到两人传来的声音,不顾正包扎的伤口跑过来,看到时笙还好好坐在那,南星等人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师傅,”
裴逸辰的眼睛也不禁泛红:“以为你死了,都在上面哭呢,”
“师...哎呦!”
南星红着眼睛刚要上前,就被一只魔爪给推到了一边,
只见一道影子飞奔而过,
季宴礼还没来得及和时笙腻歪,就步入了南星的后尘,被一把扒拉到边上去了。
男人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两眼发懵的盯着相拥的两人。
许澜把时笙紧紧按在怀里,又哭又笑:“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死呢,”
时笙从她怀里伸出脑袋,张嘴呼吸着,手胡乱拍打她的后背:“松开,松开,我没摔死也要被你捂死了。”
许澜连忙放开她,大手抹了把泪:“血尸呢?被你打死了?”
时笙:“掉下去了,”
那血尸学什么不好偏学这个,这下好了,没把握好准头,直接把自己给二次交代了。
“澜....澜姐,”一女队员戳了戳许澜
“没看见我正和时小姐叙旧呢,”
女队员单手挡脸,不敢看男人的眼神,为了自家队长的安全,直接拨楞开她放在时笙身上的手。
“你....看看后面。”
“后面?”
许澜回头,就见一男人正“恶狠狠”的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想送自己去陪血尸
“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
没有见过季宴礼的许澜,竟然“大放厥词”
见过季宴礼的女队员吓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来不及多想,她连忙捂住许澜的嘴
“小....小少主,你看我家队长被血尸给打的都迷糊了,您别太介意哈。”
许澜:“唔!!!!”
季宴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过来,下巴一抬,理解他意思的许澜悄默默撇嘴,面向他龇牙一笑
“您请,这个位置应该是您的,谁都抢不走。”
这话倒是把季宴礼给哄高兴了,
这边一片有说有笑,
人群后
陆景墨看向男人:“不过去?”
陵游越过人群,望着被众人呵护的女孩儿,最终摇头,勾唇一笑:“只要看到她还活着就好,”
“还真是傻的彻底。”陆景墨低声道
陵游收回视线放到男人的侧脸,却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陵游呢?”
这时,季宴礼和时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某些思绪,陵游敛起神色起身走向他们。
故作轻松道:“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真没事?”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挺疼的,”
“宴爷,时小姐胸口可能有伤,要不找个女人帮忙看一下?”
“我是女人,我去,”许澜刚要起身,就见季宴礼和南星一直盯着她,那小眼神都是这样式儿得
她拧眉:“你们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许姑娘,我笙姐就拜托你了,”
待许澜带人把时笙带走后,季宴礼这才望向陵游他们
“伤口怎么不处理?”见几人依旧鼻青脸肿,季宴礼拧眉,
“宴爷,刚才人手不够,我现在就帮陵先生包扎,”
冬青:“我也来吧。”
“谢谢,”
陵游转身的动作一顿,
季宴礼:“我知道你是为了谁,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见俩情敌相处这么和睦,几人刚要感动,就听季宴礼这货不要脸的来了一句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看来,你也就嘴硬嘛,”
“.............”
陵游:别拦着我,我要咬死他
裴逸辰摇头感叹:“你哥这招行啊,别人对抗情敌那都是真刀实枪的干,他倒好死皮赖脸想把情敌收入后宫,这叫什么,一箭双雕,一劳永逸,”
几人:...............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正准备亲自帮忙上药的季宴礼,这手还没碰到脸,一只爪子伸过来接走了他手中的棉签
“时小姐马上就要出来了,不去关心?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还是我来帮你还这个人情吧,”
陆景墨一本正经拿着棉签开始替陵游擦伤口
实在没看出什么猫腻儿的季宴礼,还要继续找存在感,直接被裴逸辰给拎走了。
陵游斜扫了眼帮他上药的男人,倒也没有躲开。
这时,许澜扶着时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那小脸儿都止不住惊叹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摔残,就只是划破了点儿皮,你这体质还真不是一般的牛啊,佩服。”
“不算高,”
那距离确实不算很高,再加上她跳下来的时候踩着铜像的头顶借了下力,这才减轻了落地的冲击力。
时笙走向他们,在看到陆景墨帮陵游处理伤口的画面时也没多想。
“时小姐后背划破了一大片皮肤,我们先简单包扎了一下,具体还要出去再说。”
“走,回家”
季宴礼打算抱她出去,谁知却被时笙躲开。
“等我拿到药就跟你回去,行吗?”
季宴礼面色一冷,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硬:“我说回家,你听不明白吗?”
时笙就这样看着他,没有说话。
果然,还是季宴礼败下了阵,
倒不如说,他始终舍不得对时笙说一句狠话,
“我不治了,跟我回家好不好?都已经活到25了,说不定他们只是说的严重...”
“如果是真的呢?”
季宴礼去拉她手的动作一顿。
时笙咽了咽发疼的喉咙:“要不咱俩现在就跳下去,正好省得去买棺材了,要不,让我去找药。”
季宴礼深深看着她,最终妥协:“我跟你一起去,”
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这男人肯定会闹,时笙只好点头答应
“你们都回去吧,”季宴礼看向身后之人
他不可能为了自己活下去而弃他们的命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