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得了个便宜师傅,还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哨所了。就这样,一老一少在这个边区小哨所里的日子过得也还开心。
只是天天要在四点多就起来,去他让我架的木桩上冥想一小时。开始时还是双脚,后来又要我用单脚。星宿之力我没感受到,但人的平衡是练得越来越好了。
“师傅,你有没有那种秘籍,可以短时间里提升内力那种,比如九阳真经那样的。”
“没有。”
“那你有没有那种功法,把我举起来,就能把功力传给我?就像虚竹他师傅给他传功那样。”
“你滚。”
……
“那我要跟你学多久才能功法大成?”
“学武是一场苦修,哪怕你再天资聪颖,十年是最起码的时间。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完全悟透。”
十年,那我学出来不都快三十了?那哪还有时间去游走江湖,快意恩仇?好吧,现在没有江湖了,只是要跟着他练十年,或者更久,那我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闻音怎么办?为什么张无忌掉个洞里就学到了九阳神功,进个密道的时间就练成了乾坤大挪移,虚竹误打误撞的下了盘棋,就得到了逍遥子几十年的内功,还能成为逍遥派的掌门。轮到我时,怎么就一点捷径都没有?十年,那是多么的漫长啊!人家都是少年成名,一统江湖。我就只能三十而立?
“师傅,你的功夫在当今武林中排第几?”我想看看我这便宜师傅到底实力如何。
“何为武林?”他一脸不解的问我。
不是吧,一个练武之人不知道何为武林?现在不搞江湖排名了吗?
“那你这功夫属于何门何派?”
“这个,合适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现在你无需多问。”
都说便宜没好货,我现在怀疑我这师傅肯定是名派不入流,功夫也一般般。不然为啥不能告诉我,而且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等偏僻的地方收徒弟,要是功夫一流,名门名派,不早就开宗立派,徒子徒孙一大帮了吗?
唉,他该不是为了让我每天做饭给他吃,故意收我为徒的吧?可我的厨艺,也只是稀松平常,比起黄蓉,那是天差地别啊!他就好多次嫌弃我做得不好吃。
说到吃,他还比较刁。每隔几天后方会送来猪肉,鱼,牛肉,鸡蛋什么的,他还总说不好吃,不合他的口味。非要我今天逮只野鸡,后天抓只兔子来吃,还好这森林里物产丰饶,抓个小动物倒不是很费力,只要他不找我要虎骨,熊掌就都好办。
“明天,你去给我抓九条蛇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师傅和我说道。
“九条?这么多你一次也吃不完啊!”我以为我这师傅又换了口味,想吃蛇肉了。
“谁说我要吃了。”他瞪了我一眼说道。
不吃,难道拿来当宠物养?
“那你要哪种蛇?”热带森林里蛇类众多,有毒的,无毒的,水里的,树上的,都有。在森林里走,随时都可能碰到。就是在哨所附近,也时常能发现它们的踪影。
“随便,哪种都行,反正抓九条过来。”
“好吧。”尽管不知道他要这么多蛇干什么,我还是应承了下来。
吃肉,泡酒,还是卖钱?
第二天一早,我做完木桩上的锻炼,吃过早饭,拿起一个编织袋,一根木棍就进山里去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是以前在村里,还是现在来了这里,每次我感到很远发现了蛇,无论什么蛇都会一瞬间溜走。所以以前我们要搞点蛇吃都要靠耗子去捉,我去的话隔老远蛇就跑了。为此耗子还老说我反应慢,笨手笨脚,不如他动作灵活。现在要我进山去抓蛇,我只能带根长点的木棍了,趁它还没反应过来时先把它敲晕,不然没等我赶到,它就溜了。
沿着小径一路搜索,先在一个水洼里看到了一条水蛇,它还正缠着一只青蛙。被我用棍子压住,挑起,顺手还解救了那只可怜的小青蛙。接下来没多远又在一处藤蔓上发现了一条竹叶青,赶紧用棍子把它打落了下来,挑入袋中。随后又在草丛,枯叶,石缝里找到了几条,有红花子,乌梢,五步蛇,银环蛇等,本着为民除害的精神,我基本都是抓的有毒的。要是他要用来泡酒,好像毒蛇更合适。到中午的样子,我就已经抓够了九条。以后见了耗子得给他纠正下,我不是抓不到蛇,是以前有他在,我懒得抓而已。其实这几条也不算我抓的,都是在它们还没来得及逃走时,被我用棍子打晕,或者压住了的。有几条打得重了点,还不知道打死没有,反正装袋时它还没反应。
提着袋子往哨所的方向走,本来我也没想再抓了,可突然又在路边草丛里发现了一条。它估计也发现了我,逃得飞快。我一路追去,一直追到一棵大树的底下。这棵树底下有一部分是空的,应该是山上下雨时雨水冲出来了一条小沟。所以从外面能看到一部分根系密密麻麻的裸露着,粗的细的乱成一堆,根与根之间有很多孔洞,那蛇逃到这里就不见了,肯定是沿着这些洞躲到里面去了。
我没带手电,没办法看清里面的情形。用棍子在外面敲了几下,也没看它出来。本打算算了的,但又怕万一我袋子里的回去要是死了一条,老头子又非要活的话,那我不得等下还要跑一趟?所以就还是决定把这条抓到手。既然被我看到了,那就是它的缘分。
棍子在外面敲,不管用,伸到洞里去捣,也没反应。假装离开,后退几步在那悄悄的等了一会,也还是不见它出来。这东西,是能闻到我的气味吗?
没办法只好用绝招了,找来一堆枯叶,填满那条沟的一边,点火,还好身上带了火机。这边点起了火,我摸到另一边等着,我就不信它在火和烟的威胁下还不出来。
枯叶烧起来很快,不然怎么森林里那么容易发火灾呢!刚好又有点风,把火苗和烟气往树根里面吹去。它终于忍不住了,乖乖的从另一头爬了出来。乖乖,一米多长,过山峰,怪不得刚才跑得那么快。这玩意要是再长大点,长到三四米长,把头一抬就和一个成年人差不多高,再把腮帮子一张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你,就问你怕不怕?你要是跑,它比你还跑得快。
不知道它是不是被火烤得有点懵了,这次爬出来速度不快,被我很容易就压住了七寸,提起来甩了几下,收入袋中。
任务完成,收工回家,走之前还是用棍子把那堆火给打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