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和二公子今日还系了抹额,抹额上都缀着亮丽的蓝宝石,红色的衣衫衬得他们雪白,两只脚上拴着金铃当,一动脚就叮叮响,听到响声的两人眼底满是兴奋,抬脚抬得更频繁了。
最小的妹妹则是穿着同款的红衣,抹额之上是亮丽的红宝石,长长的睫毛引得不少女客怜爱不已,这睫毛比两位哥哥的要长得多,闭上眼的时候直接整扇盖下来。
虽然个头不如两位哥哥,但她皮肤白皙,双眼咕噜噜地转动,灵气十足,发现有人看她,她甜甜地一笑,整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十分讨喜。
一时间各位夫人都议论开来:“大公子有大将之风,二公子可爱,小小姐甜美,哎呀,大小姐实在是太会生了,侯府这是什么福气呀。”
“是啊,瞧瞧这小模样,长大后不知道迷倒多少公子,还有两位公子,往后只怕是姑娘家反过来说亲,门槛都要踩破了。”
“小小姐是不是更像大小姐,两位倒子倒是集合了父母的优点长的,哎呀,好看。”
也有人弯腰看着这三辆推车,发现推车是连在一起的,那木轮子也极好推,三车一体,这样可以一次性推动三个孩子,而且中间有活钩,也可以解体分别使用。
“这车可是没有见过,如此好用,不知是否出售?”有位夫人说道:“这抱孩子可是体力活,胳膊以又酸又涩,若是有这样的推车,不是美哉?”
“夫人若是喜欢,我们定好价后可以定制,”萧天洛才不会拒绝这种送上门来的富贵。
这话引来不少共鸣,虽说家里都有下人,但哪位母亲不想自己多抱抱孩子。
方才听到瑶珠所说的夫人们又看向祝久儿,瞧见她婀娜的身姿,丝毫不亚于从前的容貌,更胜于从前的身材,丝毫不见产子后的疲态,个个对瑶珠的话信了大半。
尤其有过生产经验的夫人就知道生一个都是元气大伤,想要短时间恢复都难,祝久儿一下子生了三个,短短的一个月就恢复到这个地步,实在难得。
就在此时,小月见也奔过来,抱住了瑶珠的腿:“娘亲。”
“哎呀,这是贺夫人与贺大夫的女儿吧,好生可爱,论起来,大公子他们还得叫这位表小姐一声表姨呢。”有人说笑道:“也就相差两岁吧?”
大家哄然一笑,瑶珠过来抱住月见,有人眼尖瞧见两人头上相同款式的发饰,果然又问起这发饰来,瑶珠和月见长得好看,衣服、发饰都是同款,尤其引人注目。
瑶珠直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成了萧天洛宣传的工具,心下暗骂一声老狐狸,但依旧配合着把话题引出来。
人群里,程武与程夫人一道过来,看着推车里的三个婴儿,几乎咬碎了一嘴银牙。
萧天洛这狗东西真是了不起,一次整了仨!
看着程武过来,萧天洛早就进入了警戒状态,见他眼底涌现着浓浓的不甘,心头好笑。
程夫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昔时她以为萧天洛不能生,以为是双胞胎的时候就几欲呕血,今日确定是三胎,又是如此可爱的三个奶娃娃,心头直冒酸水。
见儿子紧盯着三个孩子看,余光又不时瞟向祝久儿,心头火起,悄然掐了一把儿子的手腕,低语道:“你还看,她已经与你无缘!”
程武咬咬牙,挪开眼神,谩声说道:“恭喜萧公子,不知孩子可有起名?”
“这名儿嘛已经定下来了,由祖父亲自定下来,老大名唤祝承晗,老二名唤萧锦瑜,老三名唤祝倾慈。”萧天洛勾起嘴角。
众人一听,这老二居然从了萧姓?!
上门女婿还得了一个儿子的冠姓权,对侯府来说是破天荒了。
现场一时间静默,老国公夫人笑着说道:“萧天洛恐怕是大楚第一赘婿了,不过啊,在老妇看来都是应得的,自打萧天洛入了祝家门, 这侯府是一日好过一日。”
此话一出,大家都争相附和,细想下来,萧天洛就是侯府的福星。
自从他入赘,侯府富得流油,民间声望越来越重,明明是武将世家,却出了第一个国子监博士,推行了算学,功德无量啊,功德无量。
这样的一位上门女婿,三个孩子里面冠一个他的姓,又有何不可?
再说了,若没有萧天洛,哪来这三个娃儿,都说孩子是从母亲的肚子里生出来,不播种,光有地也不行啊,国公夫人的话让大家恍然过来,连声说道:“侯府的安排极好。”
这结果谁不说一句侯府大气?
程武脸上的笑容滞住,祝久儿对萧天洛的偏爱也太过明显,竟是给了他一个姓萧的孩子!
“夫君对我侯府的贡献甚大,我们统统觉得夫君本就无父母无依,往后若是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姓氏的孩子,实在心疼,经过协商后便让次子随了他的姓氏。”
祝久儿巧笑嫣然道:“不论孩子姓什么,都是我们二人的血脉,其实并无不同。”
哪有不同啊,这孩子不能随自己的姓可是赘婿最大的痛点,萧天洛连这个痛点都没了。
谁能做上门女婿做到这个地步的,尤其是入赘了高门大户,哪个不是低头做人?
程武直接笑出了声,面容变得有几分难看,程夫人咬紧了牙帮子,酸道:“的确是少见,这些年哪听说孩子要跟着赘婿姓的,这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放屁!”一记洪亮的声音响起,老侯爷大步流星地过来,面色不善良地瞟着程夫人:“我侯府的规矩几时轮到你程夫人来指手划脚了?”
程尚书还站在远处,听着这动静暗道不妙,自己这糟糠之妻又要给自己惹祸,他赶紧撒腿跑过来,拱手说道:“贱内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老侯爷消消气。”
“消气?怎么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祝家祖宗来了哟,敢在老夫的曾孙满月宴上指手划脚,怎么,我们自家的孩子爱跟谁姓跟谁姓,你们程家还要管?”
程尚书暗骂一声蠢妇,自打萧天洛成了伺剑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对萧天洛的厚爱并非是因为宣武侯府,而是冲着他本人,这人就是合了陛下的眼缘。
“老侯爷误会了。”程尚书忙向安王使眼色,让他帮忙打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