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奢华堂皇,有的只是庄重与威严。
经过一行官兵的指引与层层通报之后,陈无生终于来到了皇帝的书房。
此刻,皇帝正在处理政务,丝毫没有理会陈无生的意思。陈无生也只是站在书房里面一动不动,远远的的看着皇帝处理政务。
偌大的书房里面,一民一帝互不干涉,就这么静静的观望着。直到两个时辰过后,事情出现了转机。
一股欢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爹爹,女儿来看望你了。”
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推开房门进入了一民一帝的视野中,李修文见此情形也是罕见的停下了眼前了事物。
不多时,一个身影就冲进了李修文的怀中。
“我看,不光是来看望爹爹的吧。”
李溢彩作为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子听到李修文的言外之意也是直接脸红了起来,(女子十七岁定为成年,男子二十定为成年)。
李溢彩不断的在李修文的怀着撒着娇“爹爹,你就不要嘲笑女儿了,我也是为了你老人家着想嘛。”
李修文一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就充满了好感,他有些生气的说道:“好好好,这就你日思夜想的人了,还不快去见见。”
虽是有些小脾气,李修文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毕竟,身为皇家中人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李修文指了指旁边的陈无生,李溢彩对陈无生充满了好奇感。考试一半的时间写出的文章就赢得了叔叔伯伯们所有人的好感,很难想象是多么出色的人才能写出,这很难不让她萌生出爱恋的情愫。
李溢彩开心的向着陈无生打招呼“哥哥,你好。小女子李溢彩,不知哥哥贵姓。”
陈无生不慌不忙的回应到“拜见公主,草民陈无生。”
李溢彩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李修文却是先开口说话了。
“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帝王与平民,有的只有一个父亲和他的女儿女婿。”
李溢彩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陌生感,虽然她还很小。但她出生帝王家,自然也懂得一些,这种身份的落差感让她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一种失落感。
“陛下,草民一介平民配公主殿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委屈公主殿下了。草民,不愿当这个罪人。”
李修文带着一种又气又笑的口吻说道:“那照你的意思是,我家彩儿配不上你咯。”
“草民不敢,是草民配不上公主殿下。”陈无生两手靠在额头上,呈现出半鞠躬的状态。
“配不上,考试只用一半的时间写出的文章就折服了朝中几乎所有的大臣,你说你配不上,你交卷时候的自信了。还是说,你看不上他们。”
陈无生听出了李修文话语中的愠怒,连忙半跪着说道“草民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草民已有妻室,公主过来的话,实在是有些委屈公主殿下了。”
“妻室,那我问你,可曾婚配。”
“并没有,只有草民亲手写的婚书跟信物。”
“既然未曾婚配,何来妻室之说。”
“回陛下,在草民心中,她就已经是草民的正妻了。”
“那你写封休书与她。”
“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草民既已承诺,就绝不会食言。”
“好好好,这是你的骨气吗。”
“陛下,这并不是草民的骨气,这是草民对情之一字的看法。卿不负我,我必不负卿。卿若负我,我必不缠卿。”
“如若她负了你了。”
“她,必不会负我。”
“爹爹,我可以做小的。”
“胡闹,我龙夏的公主岂能做小。”
“陈无生,你是什么想法。”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修文的戾气一下子就达到了顶点。
“大胆,你身为我龙夏国民。是看不起我龙夏帝国的驸马身份,还是看不起我龙夏国。”
“陛下,草民并无此意。只是,不想委屈公主。”
“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写一封休书做我龙夏皇朝的驸马;要么,死。”
“草民,不想做那个辜负佳人的人。”
“好好好,你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那也不要怪我无情了。”
“草民,不敢。”
“爹爹。”
“来人,将此子押入大牢,三十棒棍。”
“爹爹。”
“说什么都没用。”
看着陈无生被带走,李溢彩的心中充满了自责感。如果没有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就不会。她
李溢彩一下子就委屈的哭了出来,她似乎并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她自己也是一个苦命人。
“爹爹,真的要如此吗?”
“胡闹,此人丝毫没有将朕,将朕的龙夏放在眼中。此等乱臣贼子,绝不姑息。”
“爹爹,无生哥哥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的文章里面,对生他养他的地方处处都是感激,爹爹当真要寒无生哥哥的心吗?”
“那又怎样,朕是皇帝。如此轻视你,朕绝不容许。”
“爹爹。”
见李修文丝毫没有任何表示,李溢彩又接连叫了几声爹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爹爹,不知道为何,女儿的心有些寒冷。”
不等李修文有所反应,李溢彩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她的眼里还不断闪着泪花。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想法就造就了一个悲剧,她不断自我自责着来到了关押陈无生地方。
看着身上满是伤痕的陈无生,她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
“无生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公主不必自责,今日之下场是无生自己弄的。”
陈无生微微擦了擦李溢彩脸上的泪花,这丫头想必是哭着过来的。
李溢彩默默的感受着陈无生手上的温度,脸色有些苍白,手也有些颤抖和冰冷。
“不知公主可有纸币。”
“无生哥哥,我去给你拿。”
“好的。”
不多时,李溢彩就取来纸币拿给了陈无生。不过,笔墨似乎有些不够用。
“我再去给无生哥哥拿。”
“不必了,公主。无生,自有办法。”
陈无生将自己的血液掺入了笔墨中,写成了一封带有血色的休书递给了李溢彩。
“公主可否认识王庄。”
“认识,之前曾见过。”
“将这封书信交给他,他自会知道给谁。”
“这是?”
“休书。”
“无生哥哥,我……”
李溢彩的泪水又再一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会儿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公主不必自责,无生此番也是不想牵连她罢了。就当,无生此生辜负了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