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老,你在的吧!”可四下空间一片虚无,并没有什么能够回应舒铭的存在,一眼望去除了虚无还是虚无。
“原来……”虽然四周什么都没有,但舒铭的脑海中多了一个声音。
“有事,小子。”声音显得那么苍老与无力。
“虚老,你说你这样值得吗?”
“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想,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有的,不过只是想与不想罢了。你想,那便值得;你不想,那便不值得。”
“要我说,你不做这一切不是更好!”
“要你说,你怎么不要我说。我是被虚衍所创造的,我也终将不能成为虚衍。只有你,才是虚衍,你以为你为什么那么强,只有虚衍才是这世间唯一不合理的存在。”
“这么说,我岂不是要取缔你们的存在。”
“不是取缔,而是必然。虚衍,只会有一个存在。说起来,要不是最初的你这么麻烦,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怎么又跟我有关系了,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少在那里装无辜,要不是你觉得麻烦,这么多的虚衍分支会被创造出来?要不是你,又怎么会这么麻烦。”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不过,其实我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那是你,不是我们。”
“懂了,不过我为什么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你啥都没有,自然没有。”
“也不用这么说我吧,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
“知道就好,知道还不快点给我们解脱。”
“终究是被嫌弃了。”舒铭的手中闪过一个黑影,随着黑影不断凝聚,最终在舒铭的手中出现了一个黑球。
“不管是什么最终都会凝聚出意志,这是永远不变的,唯一不一样的不过是强与弱罢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虽然这时间对你们来说会有点长。”舒铭将手中黑球举过头顶,在那一瞬间,黑球膨胀,然后散开。每一缕黑烟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目的地,它们的速度很快,到达的地方也各不相同。
瞬息而至,又瞬息而回,每一缕的黑烟回归都带着一个意识回归。此刻,无数漂泊的意识不会再继续流浪,它们找寻回了本体。回归的一瞬间,它们原有的存在都会被替换掉,回归后归于平静,无数的意识涌入舒铭的脑海中。随着意识的回归,舒铭周身虚无的气息也不断变得浓烈起来。
一切,都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仿佛某一个时间点被无限拉长。尽管它的长度很短,可它的宽度却被无限拉长,最终容纳下了所有。
“原来,这就是我。”舒铭随手一捏,一个崭新的星球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又是随手一挥,黑影所带回的意识又都被送入这颗崭新的星球之中。他们在这颗无限大的星球上重生,重生的点也都全然不同,完成使命之后的无限大的星球在下一刻碎裂开来。它们或大或小,碎裂开来后又不断演化,每一片碎片都会演化成一个崭新的世界。
它们,不断飘向远方。也许它们会找一个固定的地方彼此组合,彼此运动,然后新生。
“虚老,你确定不去找一个地方?”
“我已经厌倦了,就让我归于平静吧!以前的你觉得管理这一切没意思,你选择直接湮灭自己。可事实是你是虚衍,根本就不可能被湮灭。现在,你还会不会去管理。”
“不会,管它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世界是多样的,那么纠结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你这算是回归本质了吗?”
“这样,不好吗?对了,虚老,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我只想归于平静。”
“你觉得那可能吗?”
“可能。”
“你就不要多想了。”舒铭又是随手一抽,虚衍老人就被他直接分离出来,凝聚,然后新生,接着又是随手一扔。“虚老,虽然不管,但总得有个名头不是吗?还是辛苦你了。”
“混蛋虚衍,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怎么还要折磨我。”
“这怎么能叫折磨,这难道不好吗?”
虚衍老人还想继续说什么,可他完全被舒铭隔离了,纵然有太多怨气也无处撒。到头来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打工,时不时的发句牢骚而已。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种发泄方式罢了,并不能改变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他还是有一种别样的处理方式。
“老头子我啊,不想那么辛苦了。世界既然存在了,有没有主人又有多大意义了。无法统一,也没必要统一。”虚衍老人也学着舒铭的样子创造了一个世界,只不过他创造的世界没有那么庞大而已。
“好了,一切都重来吧。”一句话,这世间所有的存在都被湮灭,然后又回归原点,一切都将从零开始。
虚眼,看穿一切的存在。世界所有都会遵循一个常理存在,唯独虚衍没有这一概念。世间所有都从虚无中走来,而后不断演化,在归于虚无。始于虚无,而后又归于虚无,又从虚无中衍生出新的存在。
也许刚开始的世界会一无所有,但它会不断变化,基于现有的一切来创造,而后又不断前进。世界并不是一尘不变的,世界正因有了生命存在,才会多出无数种可能性。
他独自一人四处流浪着,没有目的地,也没有固定的方向。他就像风中的一片落叶,随心所欲地飘荡着。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他都会停留一段时间,尽管那里一开始什么也没有。
时间、空间、所有的一切在一开始并没有多少意义。但又是因为给了世界时间,一切又都在不断变化着,当有了意志、意识体存在,一切的一切又将被重新赋予定义。存在,即是意义;也正因为存在,一切才会有意义。
在数不清的变化过后,一片虚无的世界才会变得丰富多彩。无论过程怎么变化,开始与结局也永远只会是那一个。不论始终,享受这个过程才是最优解。
至少,曾经存在过,曾经有过痕迹不是吗?尽管,它最后也将归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