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拿了个小碗,从萧茉莉那接了半碗,再在丁玉梅那接了半碗,满满一碗血,这对母女俩依然死气沉沉地晕迷着。
她割的伤口在手腕上,放好血后,就洒了些止血药,是她自个配的,效果极好,立刻便止住血了。
“便宜你们了!”
夏青青冷哼了声,冲瞠目结舌的萧映月扬了扬眉。
萧映月的表情很复杂,兴奋,担心,膜拜三种情绪快速切换,唯独没有害怕。
她想好了,万一公安来抓人,她就主动承认是她割的,绝对不会连累青青姐的。
“走!”
夏青青捧着一碗血上了二楼,萧映月像小迷妹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狗男女,敢欺负我女儿,晚上见!”
夏青青在丁玉梅和萧志光的卧室墙上,用鲜血写下了这句话。
又在萧茉莉的公主房里,写道——
“小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睡在这,你也配?”
写完这两句话,一碗血还剩下大半碗,夏青青意犹未尽地自言自语:“不能浪费,再写哪儿好呢?”
“书房,萧志光最喜欢去书房找宝贝了。”
萧映月眼睛亮晶晶的,这法子真绝,她以前怎么没想到啊。
“你家书房还有宝贝?”
夏青青好奇地问。
萧映月冷笑了声,嘲讽道:“萧志光总觉得我爷爷去港城前,在这幢房里埋了金条,他和丁玉梅说,我爷爷是最小心谨慎的,绝对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他害我爸也是为了这宝贝,但找到现在都没找到。”
说完,萧映月幸灾乐祸地笑了,她根本不觉得爷爷留了宝贝。
爸爸和她说过,她继奶奶驭夫有术,还精明算计,将爷爷治得服服帖帖的,去港城的时候,除了留下这幢房,还有一些钱,其余财产都带去港城了,怎么可能留下宝贝?
夏青青微微蹙眉,她觉得萧志光说的有道理,这房子里说不定真有宝贝。
前世萧志光和丁玉梅卖了房子,移民去海外了,他们哪来的钱?
光靠卖房子的钱可不够,沈秋白托人打听过,这对狗男女在国外没上过班,但住大别墅,开豪车,过得极快活。
夏青青猜测萧志光找到了萧洵美留下的金条,怕留在沪城被萧洵美找上门算账,这才卖了房子逃去国外的。
她没和萧映月说宝贝的事,现在不着急,先让这姑娘搬出去,弄死萧志光和丁玉梅这对狗男女后,有的是时间找宝贝。
夏青青在书房里写了好几句话,大半碗血全都用完了,原本大气明亮的书房,被她画上这么一弄,立刻变得鬼气森林。
就算在大白天都看得不寒而栗。
“完美!”
夏青青欣赏了会儿,对自己的作品十二分满意。
萧映月也很满意,痛快极了,她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房契,准备跟夏青青走。
“别急,再拿点东西。”
夏青青跑去了主卧室,一阵翻箱倒柜,翻出了二百多块钱,还有一只首饰匣子,里面有翡翠手镯,金手镯,还有珍珠项链耳饰等,数量虽然不多,但成色很不错,而且款式老旧,应该是萧映月亲祖母的遗物。
抽屉里还有一根鸡心金项链和金手镯,款式比较新,显然是丁玉梅新买的。
“是我奶奶的。”
萧映月一眼就认了出来,气坏了。
“全拿走!”
夏青青将两只首饰匣都装进了包里,又找到了存折和户口本,果然户主是萧映月,丁玉梅和萧志光一家都落在她名下。
萧映月看着她翻箱倒柜,眼神越来越古怪,为什么她感觉青青姐,做这些事好熟练,就像是家传绝学一样。
她也得学着点儿!
“走,去银行取钱!”
夏青青将房间里的贵重东西都搜括完了,存折首饰手表等,还有萧茉莉房间的,一样都没剩。
“青青姐,会不会有事?”
萧映月有点担心,这些钱毕竟不是她的。
“你是户主,取点自家的钱会有什么事?”
夏青青白了她一眼,取自家的钱天经地义,天皇老子都管不了。
萧映月如同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眼睛比钻石还亮,她又学会了。
她们拿的都是小巧的贵重东西,一个行李包装着还松松垮垮的,院子里的母女俩还昏迷着,脸上和脖颈的伤口已经凝了血,看起来越发可怕。
萧映月站在大门口,不声不响地看了几分钟,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很快你就能搬回来的,放心吧!”
夏青青安慰她。
“嗯,我肯定会搬回来的!”
萧映月擦了眼泪,她肯定能等到爸爸回来的。
“上车吧,我捎你!”
夏青青骑上自行车,冲萧映月甩了甩下巴,示意她上车。
萧映月轻盈地跳上车,两人朝弄堂口骑去,没骑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映月你又被你妈骂了?”
问话的是个热心大妈,一看就是广播喇叭。
“嗯。”
萧映月低下头,露出了半张悲伤的脸,留给大爷大妈们无限的遐思。
这是夏青青刚刚教她的。
“你别总是硬碰硬,要适当地示弱卖惨,让别人帮你讨伐狗男女,你自己冲上去打打杀杀多累啊!”
萧映月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憾,她觉得自己以前快蠢死了,难怪总是吃亏。
果然,大妈们的脑子里,已经有了无数个故事版本,还都很同情萧映月。
“映月,那房子的户主真是你?你妈说是她呢!”有个大妈问。
大家的眼睛都闪亮闪亮的,直直盯着萧映月。
“自然是我,这是我家户口本,户主就是我。”
萧映月拿出了户口本,让大家伙看。
“哎呀,还真是映月呢!”
大家凑过来看,白纸黑字上写得清清楚楚,户主一栏就是萧映月。
大家伙看她的眼神更怜惜了,看来萧映月之前说的那些事,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好一对恬不知耻的狗男女啊!
萧志飞师傅也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个蛇蝎女人,还有个豺狼师弟,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唯一的女儿还被这对狗男女糟践。
造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