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只乌鸦,没看到人,这死丫头既然不肯回来,随她的便,你先带我和茉莉去医院看脸,上次那大夫不行,药一点用都没有!”
丁玉梅巴不得萧映月不回家,最好死在外头,只要这死丫头不回来,这幢洋房就是她的,萧志光就得在她面前矮一头。
“明天不行,再请假领导要批评了,你和茉莉自己去医院。”
萧志光心情不好,说完就去书房找宝了,没看到丁玉梅阴沉丑陋的脸。
“妈,我的脸怎么办?都流血了,我会不会破相?”
萧茉莉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她的伤更严重,脖子和脸上都溃烂了,这些天她连门都不敢出。
“明天我们去医院找好大夫,肯定能好。”
丁玉梅柔声安慰,对这大女儿她一直觉得亏欠,从小就母女分离,还得眼睁睁地看着茉莉叫别的女人妈妈,她心里比刀扎还疼。
所以接回了萧茉莉后,她加倍疼爱,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女儿用,而同样是亲生的萧映月,丁玉梅打小就不喜欢,因为这个女儿是她和不喜欢的男人生的。
她原来就是萧志光的相好,之所以嫁给萧志飞,是萧志光的主意,那时萧志光是有妇之夫,他们的感情见不得光,就连生下的女儿都不能叫她妈。
丁玉梅不情不愿地嫁给萧志飞,生下了萧映月,后来萧志光老婆死了,两人旧情复燃,还密谋搞死了萧志飞,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死没良心的东西,房子宁可给黄毛丫头,也不给我,活该在农场炸死!”
丁玉梅低声咒骂,她没想到萧志飞会早早把房子过户到女儿名下,说明这男人早就提防她了,哼,活该被她搞死!
二楼书房里,萧志光像贼一样,四处敲敲打打,还时不时侧耳倾听,但依然一无所获。
“玛的,老不死的把东西藏哪了!”
萧志光气坏了,他在这间书房里找了十来年,连根金丝都没找到,难道那老不死的藏在其他地方?
不可能!
洋房的每个角落他都找遍了,只差没挖了地基,绝对没藏金条,而且老不死以前最喜欢待在这间书房,金条十之八九藏在这,只是他还没找到而已。
“肯定有金条,老不死挣那么多钱,不可能只有两箱金条。”
萧志光跟在萧洵美身边十几年,很清楚师父挣了多少钱,而且师父花钱节约,吃喝嫖赌样样不沾,更没有抽大烟的毛病,钱都攒了下来,绝对不止带去港城的两箱金条。
“耗了老子几十年,这些金条老子一定要弄到手!”
萧志光脸色阴沉得可怕,只要金条到手,他就卖了这幢洋房出国过好日子去。
继续敲打墙壁的萧志光,没发现窗台上停着一只黑鸟,金色的眼瞳盯着他看,过了会儿,黑鸟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夏青青和萧映月则忙着踩缝纫机,业务太多,根本忙不过来。
“映月,歇会儿!”
夏青青伸了个懒腰,她得尽快把其他两个姐妹也找回来帮忙。
“青青姐,你说公安会把萧志光他们赶走吗?”
萧映月拿了块崇明糕吃,徐姐刚刚送过来的,刚出锅,还热乎着,软糯香甜,特别好吃。
崇明糕
“不会。”
夏青青也拿了块吃,徐姐的手艺真不错,这崇明糕比买的好吃。
萧映月表情失望,不过她很快就又开心了,大不了她不回家了,住在青青姐这儿也挺好,而且狗男女肯定比她先死,等狗男女死了后,她再回去。
“我们让他们主动搬走!”
夏青青神秘地笑了笑,不仅搬走,还要他们的贱命。
“青青姐,我要怎么做?”
萧映月眼睛亮了,她有自知之明,青青姐指挥,她动手。
“用不了你动手,你踩缝纫机!”
夏青青拒绝了,有人,不对,有鸟做!
八爷飞了进来,停在桌子上,爪子上闪闪发光的玻璃珠串特别亮眼。
“八爷,您请吃糕!”
萧映月恭恭敬敬地双手献上崇明糕,自打八爷救了她后,她对八爷的膜拜就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了。
八爷嘉奖地看了她一眼,啄着崇明糕吃了起来。
吃完后,它优雅地梳理着羽毛,然后汇报萧志光家的情况。
萧映月听不到八爷说话,她吃完了崇明糕后,就去踩缝纫机了,缝一件衣服青青姐给她两块钱工钱,她一天能踩十几二十件,比萧志光工资高几倍。
“咱们晚上去吓他们!”
夏青青打算晚上行动,不叫萧映月,免得暴露空间。
八爷微微点头,问道:“你那相好的药啥时候配?”
“你会不会说话?我又不是你,到处都是相好!”
夏青青羞了,她和沈秋白还没正式处呢。
八爷嗤了声,还翻了个白眼,还说:“虚伪的人类!”
明明这俩崽子都恨不得上床搞几回了,还装纯情!
还是它们鸟直接了当,喜欢就上,不喜欢就滚,多省事儿。
“我们这叫礼仪,哪像你们鸟,见面就上,那叫蛮夷,和你说了也不懂。”
夏青青懒得浪费口水了,她和一只后宫母鸟三千的渣鸟说这些干嘛。
“抓紧时间配药,有奖励!”
八爷飞走了,还留下了话。
夏青青眼睛大亮,可很快又暗了,配药不是她想配就能配的,得等药长成。
天黑了,弄堂里的住户都睡了,只剩几盏灯亮着,萧映月和小鱼也睡了,夏青青溜出了家,穿了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萧家黑漆漆的,夏青青让八爷先进去,顺便带了蒙汗药。
很快八爷就飞了出来,“都药倒了。”
夏青青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萧志光和丁玉梅不在一间房,萧家人都睡得死沉沉的,丁玉梅和萧茉莉脸上的伤惨不忍睹,夏青青又洒了些加速溃烂还留疤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