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生孩子以后再说,现在真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保证不影响学习,不信你问各科老师,我回答问题是不是正确率百分百。”
夏青青不敢掏手帕,只得用衣袖擦了脸。
“你就算是天才,不上课也不能保证学会,中医几千年的历史,博大精深,杏林世家都是传男不传女,外人想学中医根本没门路,现在国家给你机会,让你们能系统学习中医,你还不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成天只想着偷懒逃学,你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学校,对得起老师吗?”
教导员又是一通长篇大论,越说越激动,结果就是,夏青青又被喷了一脸葱花味的口水。
忍无可忍的夏青青,默默后退了几步,她惹不起,躲还不成?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听?觉得我说的是废话?”
教导员火了,以为夏青青在用行动抗议,又骂了一通。
“老师,你早上吃的葱油饼,口水都喷我脸上了,一股子葱花味。”
夏青青快委屈死了,她再不躲,都要腌成葱油饼了。
说来也奇怪,这葱油饼吃的时候是真香,变成口水却是真臭,就像渣男对女人一样,睡之前甜言蜜语,睡过后翻脸无情。
教导员的黑脸一下子僵住了,咬紧了后槽牙,愤愤地瞪着夏青青,很想再骂几句,可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早上确实吃了三个葱油饼。
真香!
“我在和你说请假的事,你别转移话题。”
教导员声音降了不少,气势也弱了。
“我没转移,老师你别骂了,我和你说,我就是你说的杏林世家,而且我是我家医术最好的。”
夏青青拿出手帕,用力擦了擦脸,笑眯眯地看着老师。
“哪家的?”
教导员轻哼了声,根本不信。
“夏家啊,济仁堂知道不?就是我家。”
教导员半信半疑,济仁堂解放前确实是夏家的,现在是公家的,这夏青青真的是济仁堂的?
“老师,我给你测测脉!”
夏青青也懒得再解释,将教导员按在座位上,再拉把椅子,和教导员面对面坐着,像模像样地测起了脉。
“老师,你现在是不是力不从心?”
测完脉,夏青青很严肃地问。
“说这么大声干什么?我不聋!”
教导员吓得四下张望,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在呢。
其实就只有两个老师,一男一女,他们都听到了,然后迅速打开教案,假装在备教案,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他们没听到,老师,你想不想重振雄风?”
“你别扯这些,我在和你说请假的事!”
教导员神色尴尬,全都说中了,但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而且他并不信夏青青的医术,一个黄毛丫头,就算从娘胎里学,也才二十来年的经验,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医术?
“老师,重振雄风其实不难,我给你开药,再扎几针,五帖药就能见效,绝对让师母焕发青春。”
“五帖就行?你吹牛都不打草稿,别跟我胡扯,请假我绝对不会同意!”
教导员表情更尴尬了,差点让这丫头给忽悠进坑了。
五帖药就能重振雄风,哼,吹牛也不怕吹上天,他找学校的老中医开过药,吃了十五帖都没多大效果,这黄毛丫头真是大放厥词。
“我说五帖就是五帖,等着!”
夏青青不客气地拉开教导员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纸和笔,龙飞凤舞地开药方。
另外两个老师也过来了,和教导员一起,看她写药方。
“鹿茸,杜仲,续断,肉苁蓉,紫河车……”
年纪大些的男老师,轻声念着,表情从怀疑变得嘉许,这些药材都是对症之药,说明夏青青没有乱开方。
夏青青开好药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五粒药丸,拿纸包了一团,塞给教导员。
“这是我调配的补气养身丸,每天吃一颗,这可是很珍贵的,里面有百年人参,野生灵芝等,都是从深山老林里采来的,花了很多人力财力,老师可别扔了!”
夏青青有意说得夸张,其实就是普通的药材,加面粉蜂蜜调的,发挥作用的是灵泉。
教导员本来没把这药丸当回事,听了后,手里的纸包,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比千斤还重。
“这么珍贵的药丸,你自己收着。”
教导员要还给她,这么贵,他买不起。
“老师,你同意我请假了?”
夏青青没接,还鸡同鸭讲。
“拿着!”
教导员还要塞回来,夏青青还是没接,并且拿出了银针,点燃蜡烛灼烫消毒,还让教导员脱了上衣。
“老师,我给你扎几针!”
“扎什么扎,别把我扎出个好歹来!”
教导员不肯,他怕扎到神经上,给他扎偏瘫了。
“老赵,你配合一下,我觉得小夏应该没问题。”
又进来了几个老师,看了夏青青开的药方后,对她的医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看看她的针灸水平怎样,便都劝教导员配合,还有性急的老师,上手去脱教导员的衣服。
“你们说得轻巧,这针能随便扎的?你们怎么不配合?”
教导员嘴上不同意,但还是解了衣服,只穿着单薄的卫衣,胸前和后背都有破洞,看着怪滑稽的。
夏青青嘴角抽了抽,这卫衣的年纪,估计比她还大,怪造孽的。
回头那五帖药,她给配好再送给教导员吧,要不然教导员那点工资,配了药后,就只能吃咸菜豆腐了。
“夏青青,你以前给人扎过没?”
教导员后背冷嗖嗖的,万分后悔脱了衣服,万一扎坏了神经,他后半生就只能躺床上了。
他才四十来岁,就算只活八十,还有四十年呢!
他老婆还风韵犹存,曾经的竞争对手,一直对他老婆虎视眈眈,万一他瘫了……
“不行,我还是不扎了!”
教导员想起身,他不扎了。
只是他被人按住了,后背突然插入一丝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