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事,锦衣小时候长得俊,又是天然卷,还穿着花裙子,大院好多人都爱逗他,故意问他有没有丁丁,次数多了,锦衣特别烦,逗他次数最多的一个人,有一回又逗锦衣,他就很认真地问你有没有,那人说当然有,锦衣说不信,让那人拿出来看看,那人当然不肯,还骂锦衣没大没小。”
沈秋白又说了一件趣事。
“那人也太玩不起了,后来怎样了?”
夏青青挺讨厌这种人的,大人逗小孩也得有个度,挺没素质的。
“锦衣打了个唿哨,一群小孩冲了过来,将那人扑倒了,锦衣三下五除二,把那人扒得精光,还取笑他的像小辣椒,那人出了洋相,气得去找司家讨说法,但被司婶给骂走了,自那之后,就没人敢逗锦衣了。”
“不过,司婶还是教训了锦衣一顿,说他太过强势,不给人留后路,以后要吃大亏,锦衣压根听不进去,之后越发我行我素,司婶要是心脏不强大,早被气死了。”
沈秋白娓娓道来司锦衣小时候的趣事,充分证明了,这家伙就是只桀骜不驯的鹰,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绝对不会被人强迫去做一件事。
夏青青拍了拍手,笑着说:“那就没问题了,红叶也是这性子,她要是不愿意,谁都强迫不了她。”
两人相视一笑,看来好事真的近了。
转眼间,司母来沪城一个星期了,司父也到了,老两口每天会会老友,再和儿子儿媳斗智斗勇,每天都过得特别充实。
这天,司母给好姐妹程月云打电话,汇报下最近的战绩。
“两人还没圆房,绝对没圆,瞒不过我,我来的那天,数了放在床头柜的套,总共是13只,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13只,一只都没少,这俩兔崽子和我演戏呢!”
“会不会他们圆了,没用套?”
程月云提出另外一个可能。
“绝对不可能,这俩兔崽子到现在还抢鸭头吃,睡过能这样?”司母语气恨铁不成钢。
“你家锦衣也太小气了,就算没睡过,也不能和姑娘家抢鸭头啊。”
程月云语气嫌弃,她家秋白就不这样,打小就大方。
但她不知道,她儿子的大方,有两个前提。
一是给的东西他不喜欢。
二是大方的对象,是他在意且喜欢的人。
否则沈秋白比司锦衣还小气。
司母十分赞同,“那兔崽子打小就这德性,要不然咋会拖到这么大年纪,还找不到对象?幸亏小庄不嫌弃他,愿意配合他演戏,月云你帮我出出主意,不能再让他们干巴巴地睡素觉了,得来点荤的。”
“实在不行,下点药,门窗锁死,不成功就成仁!”
程月云颇有大将风,出了个极壮烈的馊主意。
下一大把猛药,就不信这俩兔崽子成不了事。
“那不行,锦衣和小庄都是烈性子,真下药了,他们肯定恨死我了。”司母反对。
她只是让儿子圆房,不是想和儿子儿媳反目成仇。
“我问你,这俩兔崽子到底有没有那心思?”
旁边听了半天,不耐烦的陈母抢了电话,问到了点上。
“肯定有啊,没那心思锦衣能答应结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死德性,他就是没开窍,小庄也是。”司母语气笃定。
“那就好办了,下药你怕招他们恨,那你就灌酒,老话都说了,酒后乱性,你给他们灌几杯烈酒,搞得半醉不醉的,再锁进屋子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跟干柴烈火一样,准保烧得旺旺的。”
陈母信心十足,只要俩兔崽子心里有意思就行,这把火绝对能烧起来。
司母眼睛一亮,对啊,这办法好!
过了两天,司母叫庄红叶和司锦衣回家吃饭,晚饭的主题是给她庆生。
“妈,你不是三月的生日?”司锦衣很疑惑,他明明记得他妈是三月的生日。
“农历是三月,你姥姥那边过阳历生,你奶奶这边过农历生。”
司母给出的理由很充分,司锦衣刚做完了几个小时的手术,饿得脑袋有点缺氧,反应迟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真的。
庄红叶就更好糊弄了,她压根不知道司母是哪月的生日,以为真是六月的生日,还特意去找夏青青请教,送长辈生日礼物有什么忌讳。
“我听我婆婆说,司婶最喜欢丝绸,你弄几块丝绸布料,她肯定喜欢。”夏青青建议道。
庄红叶匆匆忙忙地去买丝绸了,精心挑选了几块颜色雅致的丝绸,回家给司母庆生。
等她走后许久,夏青青才想起来,自言自语道:“司婶生日不是三月吗?”
她明明记得,三月时,程月云特意买了块高档丝绸布料,送给司母当生日礼物的,怎么六月又庆生?
可能她记错了吧,夏青青没多想。
第二天到了中午,庄红叶才姗姗来迟,还有点扭扭捏捏的,像做贼一样,走几步就四下看一看,鬼鬼祟祟的。
“你做贼呢?”
夏青青老远就看到了她,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一点都不像庄红叶了。
“喛哟!”
庄红叶吓了一大跳,看清是她才松了口气。
“今天怎么这么迟?昨晚干坏事去了?”
夏青青无心地开了句玩笑,但庄红叶的反应很大,脸色大变,矢口否认,“闹钟坏了,下班我就去买个新的,我去办公室了!”
说完,她着急忙慌地走了,走得特别快,像是后面有老虎追一样。
夏青青本来没多想,可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她不由想多了。
庄红叶是劳模,从来不迟到早退,今天来得这么迟,还一脸心虚,难道昨晚上真干坏事了?
不会是和司锦衣一起干的吧?
夏青青满脸兴味,要是真的,可就有意思了。
司母那边,则在和闺蜜团汇报战情:“少了三只,啧啧啧,我家锦衣战斗力还不错嘛!”
司锦衣和庄红叶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去检查战绩了,计生用品少了三只,说明昨晚战况激烈,不枉她从老友那儿顺来的两瓶茅台,效果真不错。
“成了就行,唉!”
陈母高兴之余,想到自家的闹心儿子,突然叹了口气。
“连锦衣都有媳妇了,我家英俊还四处晃荡呢,媳妇家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陈母恨铁不成钢地提起了小儿子,程月云和司母都安慰她。
“结婚得看缘分,缘分来了拦都拦不住,不能着急,说不定英俊的缘分,下半年就来了呢!”
陈母被神奇地安慰到了,还说:“我要求不高,家世相貌工作我都没要求,只要这姑娘能管住英俊,别让他上外头乱来就行。”
知子莫若母,陈母很清楚自家儿子啥德性,柔弱姑娘肯定管不住儿子,必须得泼辣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