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一伙的离去,大家着实松了一口气,他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保不齐碰上就炸,并且伤害性还不小。
我看包曙光和苏干劲已经没有了危险,就提出和钱曼丽回家,就在苏干劲和我俩挥手告别的时候,包曙光晃晃悠悠的歪倒在地,不省人事。
钱曼丽一声惊呼,我赶紧俯下身,用手指狠狠的掐住包曙光的人中,就见他哼了一声,双眼无神死鱼般的看着我们,嘴角蠕动,但是说不出一句话,浑身抖动不已。
“苏干劲!包曙光有心脏病吗?”
“没有!我们是发小,二十几年没听说他有心脏病,也没发现如此症状,天天像打了鸡血似的游走各个大小赌场,更没有看见过他生病。”
“你们是不是没吃晚饭?”
“我们中饭都没吃,更别说晚饭了,但我不知道他早饭吃了没有,我们俩个都没钱了。”
“曼丽姐!快去小卖部弄两颗棒棒糖来,包曙光是低血糖,不及时补充糖份会有生命危险。”
钱曼丽昔日的小碎步已经不见了,形象也不要了,甩掉高跟鞋穿着袜底一路狂跑直奔小卖部。
我基本确定包曙光是饿的,因为这种情况我那二傻子表哥赵天宝就在我眼前“表演”过一回。
记得那天他一个人掏鸟窝,人笨体胖上不去树够不着鸟窝就算了。
可是死脑筋的家伙不是一般的缺心眼,人家愣是在树下转悠了一整天不回家吃饭。
姨妈和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歪倒在树下,姨妈气的话都说不好了,但是总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好在姨妈和师父混在一起,略微懂医,知道表哥犯了低血糖,及时补糖他才醒了过来。
钱曼丽转眼手里拿着两个棒棒糖跑了回来,估计连钱都没来得及给。
我麻溜的剥掉棒棒糖的外衣,把糖塞进包曙光的嘴里,不大一会包曙光神志恢复过来:
“秦冠兄弟!我怎么了?干嘛给我吃糖?”
“怎么了?你差点嗝屁了,两顿不吃饭不犯低血糖才怪!吓得老子光脚为你买糖。”
钱曼丽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是两顿没吃饭,从昨天晚上我就没钱吃饭了,谢谢你!曼丽妹妹!辛苦!”
“不谢!看在你为我拔刀的份上,我还得谢谢你仗义!能起来不?秦冠!带他们吃点东西吧,我们也一起宵个夜,我估计你吃的那点也不顶事。”
我点点头,本来就吃了个软饱,经过这一阵折腾,不免也觉得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反正已经晚了,吃点就吃点吧,不然回去也是睡不着,
随着一个棒棒糖下肚,包曙光渐渐的恢复了体力,听钱曼丽要带他去吃东西,他在苏干劲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
“曼丽姐!隔壁就是烧烤店,就来一顿鹏城烧烤,我们几个撸撸串,来杯啤酒!”我提议道。
“行!今天还算开心,由你们的兴致来,敞开了造,姐买单!”
钱曼丽捡起她的高跟鞋,靠在我的身上,用手拍打着脚底的灰尘,边穿鞋子边说道。
“呵呵!你不买单谁买单,好像我们几个谁会和你抢着买单似的,关键是我们几个兜里比脸都干净,想要这个面,实力也不允许呀!”
“哈哈!也是,走吧!”钱曼丽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烧烤店的老板坐着冷板凳,正准备打烊,看见我们四个人坐了下来,快步前来招呼:
“几位帅哥美女!我们是通宵营业,请问你们吃些什么?”
老板着重强调通宵营业,生怕生意跑了,说完递过菜单,钱曼丽接过来随手放在桌子上,不看菜单,口不停歇的一顿海点。
老板随着钱曼丽的语速,像鸭子似的不住的点头,我看的实在忍不住想笑,只好把头扭向一边,极力克制,以免失态。
“完了!就这些!吃完再说!”
“美女!你也是做烧烤的吧,点餐都不用看菜单,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接个大单,烤完你这些我可以收工回家睡觉了。”
“差不多!烤二代!我爸妈是做烧烤的!不过我这个烤二代子不承父业,我干不了这个,油烟太大,我怕毁了我这盛世容颜!”
“噗!噗!”
我只听过官二代,富二代,钱曼丽给自己弄个烤二代的名头,真会贴金,我见过夸人的,没见过自夸的,钱曼丽是第一个,并且夸的死不要脸。
“是是!姑娘确实天生丽质,这个工作当然不适合你,你们稍坐,我去忙活了,尽早让你们吃上。”
钱曼丽摆摆手,老板不再啰嗦,快步回到烤箱旁边,有条不紊的翻串加料。
我一招手老板娘笑着搬来一打啤酒,随手起开四罐放在桌上,我不擅长饮酒,但是啤酒来两罐醉不了。
“包曙光!你的那把藏刀看着很锋利,从哪里搞来的,我比较感兴趣,能拿来我欣赏一下吗?”
我趁老板的串还没有烤上来,包曙光已经恢复过来,干喝酒也没有意思,就问道。
“哎!你说这刀,在我这里不算啥,像这样的藏刀我有好几把,这只是其中的一把,秦冠兄弟!你要是喜欢哥送你了!”
包曙光说着就从腰间连同刀鞘一起解下来递到我的手里。
我接过一看,抽出刀身,倒确实是把好刀,刀口锋利,造型精妙流线豪放,刀鞘也是真皮手工缝制,做工精细,堪称刀中极品。
美中不足的是刀身太长,不便于携带,我把刀还于鞘内,随手放在包曙光的面前说道:
“谢谢你的慷慨,这把刀确实很漂亮,就是太笨重了,目标太大放哪都不合适!”
“秦冠兄弟!这款你不喜欢,我还有几把柳叶飞刀,不知你会不会用,造型也是很特别,样子酷似柳叶锋利无比,只是和藏刀材质不同,我今天带出来准备换钱的,刚才在赌场看你挺文静的,想到你不会对刀感兴趣,所以没拿出来。”
包曙光说完抬起手臂,撸起袖管,从手臂上解下一个小巧玲珑的皮套。
三枚精钢柳叶飞刀没入其中,刀柄和皮套上端齐平,盖上皮盖就是一个精美的储物臂包。
我禁不住抽出飞刀,刀身刀柄总长7厘米,在灯光的照射下宛若一面镜子在反射着光亮耀瞎人眼。
我两指夹起一枚,分量刚刚趁手,不禁兴起顺手飞了去,“呲!”不偏不倚,正中六米之外的风景树干上,深陷其中。
几个人纷纷停下手中的酒,张着嘴像不认识一样的看着我,老板也停下了手中烤熟的羊肉串,惊讶的向我看过来,完全忘记装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