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大营里,萧璟煜在黑夜里疯狂的挥舞着刀剑,不一会一片竹林应声倒地
他仍不解恨意,对着木桩赤拳击打着,直到力气慢慢殆尽,骨节分明的手变得血肉模糊,他才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南夕见他终于安静下来,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着伤口,不敢开口询问究竟和王妃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萧璟煜坐在湿冷的地上整整一夜,南夕和卫嘉也陪了他整整一夜,直到天亮,他才起身回了王府
清风苑
叶清漓呆坐在床上一夜未合眼,此时的她眼神空洞而呆滞,宛若心已碎,魂已消,唯有脸颊上的泪痕让人觉得她仍然活着
翠烟和白果还有周嬷嬷劝了一个晚上,她就像听不到声音似的,此刻,叶清漓还发着高热,浑身滚烫如火球,可无论三人说什么,她就是不肯喝药
萧璟煜进门见周嬷嬷正端着药碗,白果和翠烟跪在一旁哭求她喝药,他快步上前推开围着叶清漓的三人
萧璟煜用包着纱布的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夺过周嬷嬷手里的药碗,一手捏住叶清漓的下巴,一手将药灌入她口中
叶清漓被他粗鲁的动作呛咳了几声,捂着胸口神色难受的紧
见药被吐了大半,萧璟煜让人重新送了一碗“都滚出去”
“王爷,王妃她一夜未睡还在发热,经不起......”
“滚”
萧璟煜的怒喝打断了翠烟的话,卫嘉见状连忙扶起她离开,其他人也紧张的离开了房间
发热加上没有进食,没有喝药,叶清漓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往日娇艳的红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咳嗽一阵后,她无力的靠在床榻上,眼里一片死寂
“本王是做了什么让你连命都不想要了,还是说你觉得顾辞要死了,想陪他一起下地狱”
“这不就是王爷想要看到的吗”
“叶清漓,你想死也要经过本王的允许”
他一手禁锢住叶清漓的头,将药喝入自己口中,口对口强行将要喂进叶清漓口中
叶清漓挣扎着拍打着他的身体,奈何这点力气对于萧璟煜来说就要挠痒痒般毫无作用,直到一整碗药都喂下去了,萧璟煜才松开她
“萧璟煜,你混蛋”
萧璟煜带着嗜血的笑意,沙哑着开口“本王还有更混蛋的,王妃想不想尝试”他一边说一边去解叶清漓腰间的锦带
叶清漓瞳孔微缩,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伴着哭声躲避着
萧璟煜解开锦带后将其褪去,只剩淡粉色的肚兜避体,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恐惧的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将她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萧璟煜看着她裸露的肌肤,心里的躁动加深,低头朝着她脖颈吻了下去
叶清漓任由他的动作,毫无还手之力,她也没想挣扎,这是她欠他的,她昨日说过,只要让南灵儿回来给顾辞看诊,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最后顾辞还是逃不过一死,她仍然感激他
感觉到叶清漓颤抖的身体,和滚烫的肌肤,萧璟煜在她脖颈轻轻落下一个浅浅的咬痕
“本王还不会对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做些什么,等你好了别忘记你答应本王的承诺,还有,如果让本王知道你没有按时服药,本王先处决了你的两个丫头”说完将衣服为她穿好再次离开
第三天的时候,叶清漓好了很多,可是精神还是很差,翠烟打水进来,看见蜷缩在角落的叶清漓发出嘤嘤的哭声
“主子,您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顾辞,顾辞活不过今天了,翠烟,是我无用,不能救他,以后再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的至亲又少了一个”
她觉得浑身都很痛,颤抖着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闭着眼睛,绝望的哭泣
翠烟恍然大悟的惊呼出声“王妃,你原来不知道,王爷没有告诉你吗?”
叶清漓缓缓抬眸“知道什么?”
“顾小侯爷死不了,而且毒已经解了,灵儿姑娘说再有两日,小侯爷就无事了”
叶清漓眼里终于露出消失已久的光芒,拉着翠烟的手臂,呼吸急促的问道“你说什么?顾辞的毒解了?是皇上寻得解药了吗?”
“不是皇上,是王爷,就是你晕倒高热的那晚,王爷去了太后的永宁宫,不知道和太后做了什么交易,太后将毒蛇拿给了王爷,当晚王爷就把蓝燕尾蛇让卫嘉交给了灵儿姑娘去救人,奴婢们以为您知道这事,见您这几日总是不说话,就没有告诉您”
“你是说是萧璟煜救了顾辞,可是他明明说过不会救他,又怎么会”
翠烟难过的开口“王妃,本来这些话不该奴婢多嘴,可是奴婢实在不想您和王爷这般痛苦,可能您没有注意到王爷手上的伤,那是他狂躁症发作又怕伤到您,自己弄伤的,卫嘉还说,王爷这几日几乎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睡觉,整日不是练武就是劈竹子,可王妃明明是在乎王爷的为何还要和离”
叶清漓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起那日萧璟煜强喂她喝药的时候,他手上的确抱着纱布,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回想起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萧璟煜没有掐死她都算仁慈了
“王爷这几日在哪里”
“王爷在书房住,今日去宫里里,听卫嘉早上说,吐蕃王今日要和皇上商讨签署年不交战条款”
“翠烟,你亲自去一趟顾府,看看顾辞是否真的无碍了,然后去师傅那里准备一些上好的衣裙和蟒袍,吐蕃王应该不日就会离京,身为摄政王总要有所表示才好”
“是,奴婢让白果伺候你洗漱更衣就去顾府”
看见叶清漓对王爷终于解开心结,翠烟别提多开心了,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卫嘉
白果为叶清漓更衣上妆后,又去了厨房准备叶清漓交代的食材
叶清漓还是有些虚弱,几日没有好好进食和休息,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不过她还是坚持亲自下厨,做的都是萧璟煜爱吃的菜,满满一桌子,然后拿起软踏上的荷包边绣边等着萧璟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