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莫渔对于梁生的突然忏悔。
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人嘛,总归是这样,哪怕是心怀愧疚,但是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是不会主动来道歉的。
“昨天真的非常抱歉!”
“其实昨天的事,我们也确实是受人所托,这也怪我们自己,没有抵挡住金钱的诱惑...”
“所以...”
“才给道长你造成了那样的麻烦...”
梁生非常诚恳的道歉。
莫渔当然知道他是受人所托。
“多大的诱惑?能让你控制不住自己在我山上来踢馆?”
梁生羞愧的低下了头。
“其实...”
“也不是多少钱,那人说,倘若能够试探出道长你的功夫,就一人30w,轻伤50w,重伤300w,死了600w。”
“什么?30w?”
梁生听见道长重复这个数字立马羞愧的脸色发红!
“对不起,道长!”
“我知道这个数字对道长你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但是我昨天是真的没有想到...”
莫渔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了!格局小了!”
“早知如此!”
“早点跟我说啊?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不早说!”
梁生抬头看着莫渔那遗憾的表情,一脸疑问。
“早说?早说什么?”
“你说你格局多小啊?”
“你要早和我说,一次踢馆这么多钱?你们就不知道和我合计合计?你们要是早点和我合计合计。”
“我保证你们至少能赚25万。”
“要是你们能够能下血本,我稍稍控制一下,赚个上百万,那也是绰绰有余啊!”
“这样,你们赚了,我也赚了。”
“这难道不是正好?”
“所以啊,格局!”
“格局去哪了?”
莫渔一脸遗憾,看得梁生反而不自信了,不是?道长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道长不应该为他们的冒犯而生气吗?但为什么和想的不一样?
“道长?你...不生气?”
莫渔深深叹气。
“丢了好几十万,你说我生不生气?”
“你说你们这些人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好好想想?”
“想一想自己做的事,究竟能不能你好我好他也好?”
“要尽可能的尽善尽美嘛!”
“怎么能光想着损人利己了?”
“你们想想,要是你们提前把这事儿告诉我,然后我们里应外合,赚资本主义的钱。”
“这样,我高兴了赚了钱,你们高兴了也赚了钱,那后面要求让你们试探我实力的人也高兴了。”
“皆大欢喜不是?”
“非要闹成现在这样。”
“现在你们不开心,我也不开心,那后面的人也不开心。”
“这样做。”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你啊,你啊!”
“太让我失望了!”
莫渔摇头,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梁生这时候反倒是看的懵了,道长没怪他挑衅,只是怪他不和他一同赚钱...
但是这么一听又觉得道长教训的是啊...
要是他们提前和道长商量,也就不会出这回事了。
“可是?道长?你缺钱吗?”
梁生还是有些疑问。
“我都在这山上了,你说我缺不缺钱?这外面那些香火钱全部都捐了,平常赚钱就看病能赚几个钱?”
“好不容易有个赚钱机会,你给弄没了。”
“哎!”
莫渔摆摆手,仿佛已经不再想说话了。
梁生刚来山上的时候还满心愧疚,但现在好像更愧疚了?
不过这两种愧疚显然是不同的。
前者是心里的一个结。
后者的结就在他自己身上。
“那?那?要不然道长?”
“我再去和后面那些人试探试探,看能不能再接个业务?”
“说不定能赚钱?”
梁生眼睛眨巴着。
“你能行?”
莫渔反问。
梁生想了想:
“这我确实是没办法保证,不过我可以尽力一试,倘若真的能行,我一定和道长共赚大钱!”
莫渔满意点头。
“有志气。”
“我看好你!”
“不过我可得提前和你说明,我要赚的是资本主义的钱,而不是你的钱,倘若你拿你的钱来骗我。”
“这代价你该知道的,对吧?”
梁生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劫富济贫嘛!”
“非常明白!”
“嗯...孺子可教也!”
“不过你也得记住,最好是不要弄得任务太难,风险太高,不然的话,这任务你做起来难,我配合着也难。”
“明白?”
“明白!”
梁生立马道。
莫渔点头让他下山去吧,梁生准备离开,但走了几步去而复返。
“那道长?我这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几人,现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太行。”
“不是感冒就是发烧。”
“道长,你看?”
“能不能收了神通?放他们一马?”
“你告诉他们,就说我已经原谅他们了。”
梁生这才喜形于色下山去了。
这上山来半死不活。
下山去健步如飞。
“这就是心病啊!有心病的,哪怕没病也会觉得自己有病,久而久之自然有病,没心病的,哪怕有病也会觉得已经没病。”
“这世界有多少人对医院讳莫如深?”
“其实这作用就在心上。”
“你明白吗?淑寒?”
莫渔问道,却又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做的,可是真正意义上能够解决所有疾病的事情。”
“理论上来讲。”
“大脑对身体具备几乎绝对性的控制力。”
“甚至于大脑能够令身体从无诞生有,从有走向无。”
“人类的意识是非常恐怖的,倘若一个人能够完全意义上相信自己从来不会有任何疾病。”
“那他就不会诞生任何疾病。”
“这就是心学的极致之处。”
“就如同淑寒你能够随意控制身体每一个部位,器官,肌肉一样。”
“倘若开发到极致。”
“也许人类的疾病就能完全治愈。”
“那这将会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
小手办在旁边闻言。
摇摇头。
“不明白。”
“从科学上来说,这好像并没有依据。”
莫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小手办望着他。
“那学长?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说的那样,拥有真的情感?”
莫渔只能再次摸头表示安慰。
“学长,之前爸爸说的那个办法真的不能用吗?可是我感觉那个办法应该很好用的才对...”
“而且网络上也说。”
“通往女性心理最深处最短的通道是...”
一记手刀。
小手办捂着脑袋瓜,只是抬着头呆呆的看着他。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网络上的东西最好还是少看一点...”
小手办自言自语道。
“可是,我感觉那些东西很有道理。”
“因为那些都是经验总结,而不是无的放矢的猜想...”
莫渔闻言,也只能叹气。
有些东西,说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