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金灿灿的金币。
巨大的保险柜里,全都是金币!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光芒的金币!
这得是多少钱啊?
“这是亡夫给我留下的遗产,如今大概还剩八十万,这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了,在撒路岛开店,或有可能要全部投入。”
听到胡安娜这么说,齐天行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
这举动十分唐突,很是无礼,胡安娜有些恼怒,狠狠瞪了齐天行。
齐天行浑不在意,大声道:“你有病啊!有这么多钱,还做个毛的生意开个的毛的店?享受人生不香吗?随便投资一点,等着分红也不错啊!干嘛还要自己劳心劳力的?再说你开什么店啊要投入那么多!”
八十万的金币啊!
就算不走黑市,也可兑换八千万的银币,八十亿的铜币。
如果一枚铜币约等于一块钱,这就是八十亿资产。
如果一枚铜币约等于一毛钱,这就是八亿的资产!
这还只是胡安娜的亡夫留给她和孩子的遗产,并不是他亡夫那个家族的所有财产,这样算起来,胡安娜亡夫的家族,到底得多有钱啊?
难怪连贵族都要插手他们家族的事务,想从中分一杯羹。
只怪这杯羹,太贵太美味啊!
胡安娜白了他一眼,道:“在撒路岛开店投入很大的,你知道吗?在这座岛上,所有的交易,都是用金币,在市面上,你根本看不到银币,更不用说铜币了。”
“我你大爷!”齐天行忍不住爆了粗口。
胡安娜继续说道:“钱躺在这里总有花完的时候。我们活着,总得找个方式实现自身的价值,你愿意守着钱无聊的过一生吗?”
“我他妈太愿意了!”齐天行没有半点犹豫的道。
上辈子奔波到死,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没钱?如果他能有八个亿,不,哪怕只有八千万、八百万,他也不会悲催的活到老干到老。
胡安娜笑道:“你帮我出谋划策,这里的一切,都可以供你随意支配。”
齐天行面色微微有些古怪,他打量胡安娜,心说大姐你是故意的吗?
这里的一切?你也在这里,是不是也包括你呢?
“你愣什么呢?”胡安娜摆摆手道,“把你的那些设计稿放这里。”
“啊?”齐天行看了看手中设计稿,笑问道:“至于吗?”
“很至于!”胡安娜专门把一个小箱子里的金币拿出来,“你的手稿比金币值钱!手稿如果操作的好,足可以赚到八十万,甚至两个八十万。”
她从齐天行手中拿过手稿,小心翼翼的放入腾出的小箱子里。
“你不动心吗?”锁好小箱子,胡安娜回头笑问。
齐天行一怔:“啊?什么动心?”
“所有一切供你支配,你不动心?”
说不动心是假的,但齐天行在赚钱、经商方面吃过太多苦,但凡有别的出路,他也不想把一生放在赚钱上了。
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不可否认钱很重要,但一生为钱而活不重要,且悲催。
已经悲催一生,何必悲催二世?
他真的很想走走别的路,一条不为钱而活的路。
他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我动心,但心动和行动是两码事,我没兴趣。”
胡安娜的语气充满诱惑:“你真的没兴趣?如果你与我合作,我可以把我家四个女仆全都送给你,让你财色兼得。”
“哈哈哈。”齐天行干笑两声,“我很好奇啊胡安娜,我到底哪里给了你我很厉害的错觉?你竟不惜用金币和夏洛蒂她们来笼络我,我告诉你其实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我没有那么厉害,我不骗你,你也别骗自己啊!”
胡安娜只晃了晃那个装手稿的小箱子。
“一个能够从小虫子身上做出丝绸的人,一个可以在一夜之间设计出几百套鞋服的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很差劲?”
齐天行苦笑摇头。
胡安娜继续说道:“这两天我们接触,从你的只言片语中,我也看到了你的眼光,我相信你有能力。艾普,来吧,只要你来,我愿意以你为主。”
齐天行还是摇头:“我有个屁的能力,我也就那方面强点。喂,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看着这么多金灿灿的玩意,我眼晕头也晕。”
“不,我们在这里谈事。”胡安娜干脆坐在地上,完全不在乎领口和衣摆处的开合,“关于撒路岛开店的事,我诚挚的请求你给我些建议,你也不想我的这些金币打水漂吧?”
“我真的没什么建议可以给你的。”齐天行苦笑一声,目光转向黄澄澄的金币,不敢再看胡安娜。
胡安娜看了眼紧闭的金库大门,笑道:“金库大门已经被锁死,只有我才能从里面打开,你若还不愿意提些建议,我们便在这里等着吧。”
齐天行也看向金库大门,苦笑摇头:“胡安娜,把门打开,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出去谈,这里很危险。”
“怎么危险?你总不至于对我下手吧?”胡安娜微微笑道。
齐天行严肃的说道:“首先,我是功能齐全的男人。其次,你是花容月貌的女人。再次,这是密不透风的空间。一个功能齐全的男人,一个花容月貌的女人,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封空间,你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胡安娜,在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之前,把门打开,我们去外面谈。”
胡安娜却只笑了笑,语气有些挑衅的问道:“你敢吗?我可是你的妻子的姑姑。”
齐天行正色道:“不要挑衅!你们这些小姑娘总喜欢用挑衅的语气,而挑衅的语气,往往可以刺激男人的胜负欲、占有欲甚至某些阴暗心理。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在玩火,玩火懂吗?开门,马上!”
胡安娜开门了,不过是四个多小时后开的门。
两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坦然走出工作室。
“妈妈。”
刚来到客厅,金茉莉就扑了过来,然后审视的看着跟在胡安娜身后的齐天行,怀疑的道:“听说你们在里面待了五个小时?你们在做什么?”
齐天行和胡安娜互视一眼,微微一笑。
不管做了什么,他们都很淡然,并没有被捉的觉悟。
他们都是有阅历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们的基本素养。
别说金茉莉什么都没看见,就算她真的捉了他们在床,他们也能在短暂的慌乱后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义正词严的矢口抵赖。
他们两个老人家,根本没把满屋小年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