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月尴尬,喵的,一不小心秃噜嘴了……
“我说的是离殇师尊,一来气忘了尊称了,你起开,别抱我,热死了,耽误我看比赛。”
挣脱月祈怀抱,云知月知道云十九还在下边,不能把人惹急了,就变出一个灵力小板凳,坐在月祈身边,全神贯注看比赛。
看着看着,云知月发现一点事,这凤族是变性子了吗?
他们一贯是骄傲跋扈的,但今天不管龙族怎么闹腾,凤族全程没插手,好像看客。
更离谱的是,三位皇天境大成的凤族之人,上场也低调的很,把对手打出擂台就算完事,没有丝毫死战的激昂。
龙族就不一样了,大概是天帝亲自说死战,亦或者族人被云十九虐杀,导致一个个都成了战斗疯子。
五名龙族之人就是五场战斗,天帝徒弟朝月之前已经打过,今日没有战斗,最弱的那个又被云十九虐杀, 剩下三位龙族的战斗很血腥。
除了明显是靠向龙族的种族,那场战斗以对方主动跳下台胜利,剩下两场尽皆斩杀对手。
天狐长老脸色很难看,天帝说的倒是轻松,其实还不是想逼族长效忠龙族。
各族天骄死在天狐族地,哪怕是天帝有命,又岂能不记恨天狐一族?
以前天狐一族势弱,天帝看不上,如今族长突破帝境有望,这就上门了……
下一场是玄武一族,那个看似十岁左右的孩子上场,而他的对手正是骂人很疼的赢鱼少族长赢赢。
“玄武少族长玄灰灰,见过赢鱼少族长。”那灰衣孩童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地面上扑腾翅膀的丑鱼懵了:“啥?你也是少族长?不对啊,玄武少族长不是玄非吗?”
“玄非是我哥哥,已经超过万岁不能参战。”
赢赢鄙夷:“黄毛孩子一个,还什么少族长?就算不能参战,少族长之位也不是你的,吹牛逼呢,是不是听说我是少族长,你自卑才编瞎话啊?”
玄灰灰一点不生气,面上满满都是孩童的天真。
“我没有吹牛,族里长老都赞同我当少族长,就废了我哥的位置,我哥还夸我是个好弟弟呢,我哥可喜欢我啦。”
赢赢鱼脸上的眼睛都瞪圆了,看撒币一样看着对面。
云知月也古怪道:“这个孩子……神经挺粗啊。”
姬危笑出声道:“谁跟你说他是孩子,虽是孩童身,但他的骨龄是你的三倍。”
云知月倒是不吃惊:“虽知道孩童的样子八成是恶趣味,但这装嫩的效果还是很真实的,确实看不出来违和感。”
宿夜也开口道:“他不是装的,玄灰灰先天有缺,他的身体和智商都维持在幼崽状态,但天道有恒,他的天赋在玄武一族无人能及。”
云知月张巴了半天嘴,看向鱼身的赢赢:“那她……”
月祈接话道:“也是如此,不能幻化为人身,寰宇奥妙,天地广袤,很多事都是未知,帝境绝不是尽头,不过是无人摸得到那道边而已。”
“你们还打不打了,我们看你们大眼瞪小眼啊!”
由于赢赢和玄灰灰还是不动手,观战的人叫骂一片,尤其是被赢赢侮辱过得孔雀一族,叫骂的很欢。
赢赢翅膀一掀,就要开始满是脏字的喷口水。
玄灰灰一巴掌拍在赢赢的脑袋上:“认不认输,不认输就把你吃了!”
赢赢大怒,身体吹气一般放大几千倍,本也不过两个巴掌大小的身体,因为放大变得恐怖,周围水汽肉眼可见加重,众人好似进了粘稠的水雾之中。
云知月感觉呼吸都是水汽疯涌进鼻翼,逐渐窒息,云雾之中小山大小的银黑身影,不论是视觉上还是威势上,都给她很大的压迫感。
可这怎么可能?
赢赢不过是方寸境巅峰,她已然是皇天境,这中间差了很大级别。
鱼身,翅膀,银黑泛着冷光的鳞片,完全不搭的造型混搭在一起,云知月得承认,赢鱼这种族确实是有一种另类的美感在的……
月祈的灵力裹住她,让她呼吸如常,见她吃惊的样子轻笑。
“赢鱼所在即是海,我们都在她的海域里,你才会有窒息感,她的修为还不是很强,修为高的赢鱼海域,水压会湮灭一切。”
云知月恍然:“难怪潮汐帝君让王二柱入赘赢鱼一族,我听说潮汐帝君本体就是一片海,真的假的?”
宿夜挑眉:“你这小道消息还挺准确,潮汐确实是海,所以才会亲近赢鱼一族,你当年听谁说本君是土,居然厚脸皮上门要好处?”
这一问云知月也懵了:“对啊,我听谁说的?谁会这么清楚帝君底细……”
云知月这话吸引了台上三人注意,姬危把玩系在发尾上的红色绸缎的美手顿住。
意味深长道:“你不记得谁跟你说的?”
云知月茫然道:“怎么回事?上次在无界我是第一次看见潮汐帝君,我确定没问过师尊,为何我会知道潮汐帝君本体是什么?”
“还有……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是天帝寿宴,我刚刚化形不久,身体很不稳定,大多时间还是本体之态,被月祈揣在袖子里参加宴会。”
“是那次我偷偷看见了宿夜帝君,之后……我是怎么知道宿夜帝君是土的?我只是觉得宿夜帝君可以让我化形变得稳定,所以就找上门了……”
月祈蹙眉:“我一直以为是宿夜帝君喜爱植物主动找你,并未跟你讲过宿夜帝君的事,云宫也不会有人敢言帝君,可是有人动了你的记忆?”
手臂欲要揽住云知月,探向眉心灵台。
云知月立刻后退:“你别碰,你把我弄成傻子捆在身边怎么办?”
月祈盯着她:“你就这么想我?”
云知月冷笑:“装什么良善,这种事你不是干不出来,宿夜帝君在,用不着你。”
搬着小凳子,乖乖在坐到宿夜帝君身前,笑的讨好道:“帝君,劳烦你帮我好好检查一下。”
宿夜玩味:“不怕我偷窥你的记忆?”
“不会,帝君才不是某个贱花。”
贱花月祈:“……”算了,他们之间本来就好不了了,随她开心,爱怎么叫怎么叫。
褐色灵力,随着宿夜食指轻点云知月眉心,渐渐裹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