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的衣服很薄,宋连熙当即被烫的跳起来起来,再也维持不住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偏谢幽气死人不偿命“宋同志你生气也没必要这样吧,随便摔人家东西,真没素质,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就得赔钱了。”
“好好好,好的很!”
宋连熙忍着痛,太阳穴青筋暴起,看着她的眼神分外阴郁。
伪装了许久,终于没忍住露出她本来的面目。
宋连熙觉得今天的一切就是个错误。
谢幽这个贱人,她记下了,总会找到机会收拾她的。
要是谢幽知道,准会吐槽,怎么每个人骂她都是贱人。
哎,累觉不爱。
“最后警告你一次,管住你的嘴。”
宋连熙说完,便阴沉着脸走出去了。
到门边又被谢幽喊住“宋同志,你结账没有?”
宋连熙原本还以为谢幽是后悔了,没想到却是为了这件事。
她冷哼一声,没管。
“糕点你不吃,那我打包走咯。”
宋连熙捏着手心,咬牙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返回去打她。
谢幽心情很好的把剩下的糕点都打包了。
宋连熙又不吃,她自己也吃不完。
留在这浪费了,宿舍还有仨饿狼等着呢。
拎着糕点谢幽走出品茗阁的门,这才扼腕。
哎呀,忘了让宋连熙送她回去了。
走回去得半个多小时呢,失策失策。
宋连熙的想法谢幽明白,无非就是不放心她,想拉拢她成为同一阵营的人。
谢幽这一番,应该是把人得罪狠了。
宋连熙这个人不是善茬,否则也不会刚一回宋家,前面那个就出事了。
今日的事,就知道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又是一个麻烦。
走了李长云,来了宋连熙。
谢幽摸摸自己的脸蛋,觉得她肯定某本小说里的女主角。
只是作者亲妈对她不怎么好啊,老给她安排麻烦事。
有点扯远了,咳,收回。
虽然已经彻底把人给得罪了,但谢幽却并不后悔。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谢幽也懒得给她留面子。
她都怀疑宋连熙这人脑子有毛病,这段时间她什么都没说,也没动什么手脚。
难道看不出她并不想掺和她们这些破事吗?
真想揭发她,还用等这一个多月时间?
又喊又叫跟个暴躁狂一样,只比李长云聪明一点,至少这人手段要高明一点。
真千金回了家,假千金立马被扫地出门。
而且看样子,现在也过得不太好。
谢幽觉得麻烦,但也不必如同惊弓之鸟。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而且宋连熙那边离得远,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把手伸到学校里。
还是先调查傅典方的事。
…………
“邹教授,您没事吧。”
谢幽停下车,走过来扶起花坛边很费力才站直的老人。
她昨天才刚刚陪着裴映白,参加了她的演讲会。
邹萍,紫荆大学的前校长,文学造诣很高。
能听一场她的演讲会,相信每个紫荆大学的学生都不会想要错过。
只是年事已高,已于几年前退休。
昨日那场演讲会,还是学校专门请人回来给学生传授经验,交流学习的。
“同学谢谢你,你认识我?应该是昨天去看了我的演讲。”
邹萍面目慈祥,被扶着坐在花坛上,笑呵呵的看着她。
因为衰老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底,却略有些复杂。
她想起派人打听到的那些消息,面前这个孩子就是当年周韵的外孙女。
真是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周韵还留下了后人,并且考进了紫荆大学。
和当年的周韵一样,从入学开始就是被瞩目的人物,更为相似的是,谢幽还是专业第一名。
就如同那几年的周韵,只要站在那里,仿佛就无人可以争辉了。
邹萍不着痕迹的勾勾唇角,只能说不愧是那个人的后代。
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是否也同周韵一样倔了。
“是的,邹教授,昨晚有幸去旁听了您的演讲,受益良多。”
谢幽这话倒是真心地,邹萍听说当年也是文学院的,学术水平是公认的厉害。
哪怕谢幽不是文学专业,也能感受到几十年累积出来的文学素养,随便一句话都仿佛暗含了无数人生哲理。
这样的人,无疑是会受到所有人尊敬的。
但谢幽总觉的今天这事颇为刻意,这条路很少有人过来,她还是偶尔发现了才从这里抄近道。
邹萍身份不凡,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两个人跟在身后,甚至还有专门照顾的人,怎么会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这么凑巧,让谢幽碰到了。
谢幽之前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她的直觉却由不得她不多想。
想起昨晚在台下看到邹萍和傅典方熟稔的互动,她心中思绪流转。
“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我们都老咯,能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些经验和收获,也不算老了不中用。”
“您太谦虚了,有您这样的文学泰斗坐镇,龙国的文坛才会一直熠熠生辉啊。”
谢幽说着奉承的话,表情却并不谄媚。
殊不知这样反而让邹萍更为满意,她哈哈大笑一声。
“你这是哄我这个老人家呢……”
看来周韵这个孙女,和当年的她不太一样啊。
邹萍拉着谢幽说了两句话,如是哪里的人,哪个院的,什么专业等等。
表现的就像一个关心后辈的正常老人。
谢幽做足了尊敬的样子,至少从邹萍的表情来看,她是很满意的。
“休息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家中小孙女还等着呢,回去晚了怕是会闹,小同学,有缘再会。”
邹萍拄着拐杖,轻松的站起来,中途似乎又想到什么,背佝偻了些许。
就像个不良于行的普通老人。
“我送您吧。”
谢幽赶紧说道。
“哎,不用了,不耽搁你时间了,陪我这个老婆子聊了这么久,我身体还好着呢,你就放心回去吧。”
说完摆摆手,背对着谢幽走远了。
谢幽望着她佝偻的背影,想着有一句话她说的还是挺对的。
那就是她的身体确实还很好,步伐稳健,又怎么会因为站不稳而差点摔倒。
真正行走有障碍的老人,不会走的这么刻意。
…………
谢幽觉得这几天有人在窥视她。
特别是每当她骑着自行车从学校出去的时候,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总是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