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置好所有鳕熊后,萧遥况看着手拿魂器的天仁,有些担忧道,“你这样接触魂器没有问题吗?会不会…”
“不会的。放心吧,这个魂器虽然也能作为武器使用,但它的主要功能并非杀戮。它的主要作用是禁锢神魂。之所以说它危险,是因为如果强行将其分开,会激怒它,导致它突然爆发。它会迅速吸干周围所有的灵力,然后一次性释放出来,摧毁周围的一切。不过,我在原有保护阵法中加入一些安抚的咒法,它现在是休眠中,无需担心。”
“所以,魂器有自我意识,像人一样?”蓝云有些意外。
“也不能说是自我意识,应该是每个魂器在形成的过程中,会产生一种固有的个性,类似于单一的本能罢了。”
蓝云点点头,还是觉得魂器瘆人,理解不了天仁的淡定。
“天仁,别摆弄魂器了,收起来吧。看看这些鳕熊,它们怎么还没醒呢?它们的神魂应该没有受损啊,不应该这样啊。”萧遥况逐个检查,束缚已解,却没有一个苏醒过来的。由于都处于原形状态,他也无法分辨出哪个是帅俊的姐姐荣美。
天仁听话的收起魂器到空间里,林娇送给他一个空间法器。是一块玉佩,他很喜欢。
他走近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鳕熊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无法醒来,应该是陷入了梦魇。这是因为它们接收了太多神魂中的记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沉沦其中。天仁施展了法术,强行打破了它们的梦境,将它们从深度睡眠中召唤了出来。
不一会儿,它们都悠悠转醒。看到自己的原形状态,再看到陌生人,惊吓之余纷纷想要游走逃窜。天仁眼疾手快地设下了结界,阻止了它们。待其中一只觉得萧遥况眼熟,化为人形,正是帅俊的姐姐荣美。
“荣美姐姐,我是萧遥况啊。我们见过一面,你们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真是你!长大了好多,差点儿认不出来。谢谢你们。”荣美虽然只见过小时候的萧遥况一面,但是自家弟弟常常去念叨这个好朋友,名字还是很熟悉的。
“族长,他是谁?他们怎么能进入我们的门派内啊。你…”其他鳕熊妖纷纷化形,一只稍微年长的语气不好的开口道。
“闭嘴吧。”荣美那漂亮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怒气。“你还好意思说?” “我……我……我那也是为了门派好。而且,你都知道了,那些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还引狼入室。真是……欺师……”那个老糊涂还想继续说些胡话,彻底激怒了荣美。
“勇长老,你……到底是谁引狼入室?又是谁出卖了族人?若不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会……我们又怎会遭此厄运。这一切,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
“不是我,我只是误信了那个仙人,才中了他的诡计。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果海!”勇长老企图推卸责任。
荣美冷笑着说道:“你们真是一丘之貉。果海不过是贪图权力,而你却险些让大家全都丧命。”
荣美在救命恩人面前,没什么可隐瞒的,将门派的丑事全盘托出。原来,荣美怀孕期间,已被定为下一任族长。由于鳕熊族近百年来未有新生命诞生,族中一直由几位长老共同管理。而果海对族内事务最为上心,因此几乎以他为主导。
然而,一旦荣美产下孩子,她将成为唯一的族长,这让果海心中十分不满。但规矩就是规矩,他也无可奈何。
彼时,这位勇长老却出来劝慰果海,让他稍安勿躁。只因成为族长需经历一些传承仪式,上一代的几位长老与荣美一同在仪式大厅待了三天。具体过程不便多言,然而那位勇长老竟趁此机会,暗自伤害荣美腹中的胎儿。
不知使用了何种法术,孩子降生后毛色鲜艳异常,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红色。果海便以此为借口,反对荣美担任族长,强行夺走珊瑚玉石,妄图让荣美有名无实。后来,玉石失窃,果海也莫名死亡。
这些帅俊都曾提及,当听到玉石一词,萧遥况三人不禁联想到制作魂器之事,皆皱了皱眉。
原本,此事也本该到此为止。然而,这位勇长老不知从何处听闻了什么,非要煽动大家称荣美之子为不祥之物,欲除之而后快。荣美在安全送走弟弟和孩子,准备独自面对的那天,所有族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孩子的父亲德云自然也不相信这种说辞,还有一些年轻的鳕熊原本就对果海长老不满,因此也并不服气这些老家伙。平日里用祖宗规矩压制他们,如今却自己想要破坏规矩,残害幼崽。双方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各自灵力受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毫无防备,被人一网打尽。
勇长老听完荣美的斥责,脸色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但他仍旧坚决否认自己对门派有二心。他辩解道:“我……我只是听信了昆仑派仙人的指点,一切都是为了……为了门派的安全。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不遵守祖训,天天往外跑,我族的秘密岂不是要公之于众了。尤其是你的弟弟帅俊,你看看,这几个人不就是他将族里的消息泄露出去的吗……”
“你可真有趣,救你简直多此一举,要不是帅俊,你早就死在这儿了。你竟然还敢说他的不是。”萧遥况听完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要是没有随便乱跑,怎么会遇见别派仙人?还有,你要是不随便乱说话,别人又怎么能知道你是鳕熊妖?知道你门派之事哈?你怎么解释?”
“你……”勇长老被萧遥况怼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先回应哪句话才对自己有利。看到族里年轻的小孩对他投来鄙视的目光,他又急又气。
“邱路书骗我!”最终他怒喊了一句。
没想到萧遥况没有再继续嘲讽他,而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