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梨水后,萧遥况在萝玲的“命令”下,又躺下休息,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他早早就醒了过来,由于太长时间没有走路,双腿都有些发软。在慢慢适应了一会儿后,他自己倒了些水喝下。随后,便打算开始打坐修炼。毕竟因受伤耽搁了太久,需要加倍努力才行。
然而,正当他要开始打坐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铜信似乎有未读的消息,并且微微发热。他拿出来一看,发现里面有好多蓝云问候的消息。
萧遥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感到踏实了许多。当初,离开岳阳派时,自己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余力去询问蓝云的去向。哎,他心中始终对蓝云怀有愧疚之情,而且自上次分别已将近两年。尽管两人很快又熟络了起来,但总觉得有一层隔阂,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是因为两人都长大了吗?萧遥况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之后,他也无心修炼。开始和蓝云聊起来,蓝云也是早起的人。很快有了回应。
她告诉萧遥况,目前她在家中。一切都很好,就是担心萧遥况的伤势,询问他为什么会在阵中受那么重的伤。
萧遥况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先不和蓝云说真话,防止她听到后过于担心师兄的安危,给她造成不必要的烦恼,就想好了一套说辞。
“师妹,岳家主曾说待我布好阵法,便能知晓他要教我何物。可我苦等多时,打坐数个时辰,还驯服了一龙影,依旧一无所获。我实在等得心焦,又怕你担忧,便想出去寻你。只是你也了解我,我向来好奇心重,绝不肯轻易放弃,所以打算去检查各个阵法的阵点。”发完此封铜信,正欲再接着说时,很快收到蓝云的回信。
“什么?几个时辰?师兄,我和书仙人在阵外等了你好几日。”
萧遥况闻此,惊愕万分。不可能啊,自己诚然贪图了当时的灵力,但确信仅打坐了几个时辰,便被龙影搅扰而止。难道,亦有可能,若仅几个时辰,那龙影岂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苏醒。莫非真是自己过于专注打坐,而忘却了时间?
“师兄?还在吗?”
“在在在,方才说到何处了?哦,我或许过于专注,误以为只过了短短几时辰。接着刚才的说,我逐个踏过那些阵点,及至最后一个时,异变陡生,无数能量如潮水般汹涌而入我身。哎,当时我受了些伤,不过,伤势不重。那股力量委实过于强大,我一时惊诧,未能妥善防御。我灵机一动,倘若能捕获那股力量,是否可为我所用。”
萧遥况自己说完,都能想到蓝云的无语。不过,这样确实符合自己的个性。即使没有预言的闪现,自己确实对那个能量感兴趣。
“师兄!”
好的,以下是润色后的文字:
萧遥况见字如面,师妹生气起来。心中略有不安,旋即耍起赖皮,试图逗师妹开心。待见师妹情绪稍缓,他提议道:“师妹,事情已然过去许久,我也即将成年。待成年后,我就接任萧刀派,重新复兴我们的门派。此后,我定能护你周全。我打算在泰州萝叔叔家过完生辰再继续去学艺。不若到时你也来,我们一同向大人们说个明白。如今,真凶仍逍遥法外,但究竟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决然不会再无端猜疑于你。”
“不妥。”蓝云只回复了两个字。急的萧遥况想飞去她身边,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啊。
师兄,你刚才也说了,如今凶手尚未被捕。现在你回去继承萧刀派,必定会引起那坏人的注意,恐怕会陷入危险之中。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是如何分析的吗?做决定前,先别急好吗?还有,你有没有将你在阵法中的事告诉书仙人和萝平家主?这件事非常重要!我想,你在布阵和走阵时,都使用了本门的“速速移行”法术吧?你不觉得岳麋琳为何会如此凑巧地给你提供的阵法,正好需要用到萧刀派绝技的阵法吗?我一直不相信这位面都不肯露的人。”
萧遥况本来因为预言反噬自身,还有些同情岳麋琳。觉得他总是闭关,一定因为深受痛苦。师妹这一提,他也不得不好好想想。真的是这样吗?如果自己不用“速速移行”,这阵法会是不一样的吗?真是那样,那这个岳麋琳是真预言到了自己的未来还是他就是那个隐藏起来的黑龙魔的同党。
萧遥况呆坐在床上,内心深处突然躁动,心境不稳。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真的就是隐藏的坏人,但内心又不愿相信这个结论。他试图寻找各种理由来推翻自己的猜测,努力说服自己不要陷入焦躁的情绪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起龙海前辈的教导,他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能被情绪左右。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回忆岳阳派的所有事情和人,仔细分析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其他的解释。
然而,心中的疑虑却始终挥之不去。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一方面是对那个人的怀疑,另一方面是对这个怀疑的不确定。
萧遥况知道,自己不能被情绪所控制,必须要找到事实的真相。
想到此处,突然听到非常微弱的敲门声,萧遥况猜应该是萝玲前来查看他的状况。怕他没醒,又怕他醒了,小声的试探。
萧遥况所有的负面情绪,因为萝玲贴心的小举动,给完全抚平了。
他立刻下床,走到门口,给萝玲开了门。
“早啊,小玲儿。”他用非常朝气的声音,和萝玲打着招呼。不过,随即两人又都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嗯…小况哥哥,早上好啊…你可以下地走路了。太好了,那你一会儿来客厅一起吃饭吧。”说完,害羞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