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座震惊,这萧王妃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会是掀桌子,一会是推长亲王入水,怎么说也和长亲王爷八竿子打不着啊!好端端地,谋害长亲王爷干什么?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枫临雨的身上,枫临雨也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那家伙也太不中用了,自己只是想好好教训下他,哪里想过要他的命?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冷静下来,想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谁都知道,谋害皇子是何等大罪?那时候,不要说慕容如歌漠视自己,就是他喜欢自己,也保不住自己。
更何况,要是自己以谋害皇子的罪名被皇上给处决了,他心里只怕高兴都来不及!不过,事情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自己总归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要是自己被皇上处决,他又岂能保证他慕容府完全不受牵连?
皇上怒视着枫临雨,浓浓怒气差点将枫临雨笼罩其中,“萧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果然不愧为一国天子,盛怒之下,只怕胆小一点的人都会吓得瘫软在地。
慕容如歌也脸色一变,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他紧紧地盯着枫临雨,这个不断找事的女人。
枫临雨还未答话,舒皇后就开口了。
舒皇后的一席话让枫临雨冷静了下来,“皇上,夜晚未必侍卫会看的清楚,到底是不是萧王妃还很难说,臣妾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看看晨儿的情况!追查凶手倒在其次,皇宫大内还怕人跑了不成?”
皇上冷哼一声,对那名内侍道:“传太医了没有?”
内侍回道:“宋太医,莫太医,全都到了!”
皇上怒视枫临雨一眼,起身疾步离去,皇后,还有众大臣也急急忙忙地跟出去,慕容如歌也在其内,枫临雨也一语不发地跟在他身后,她也很想去看看那韩天晨是不是真的死了,要是死了,她是真的脱不了干系,这次不仅是慕容府,就算是连西夏都会被她连累。
人到了怡心殿外,就听到里面一阵阵呼天抢地的哭泣声传来。
皇上不理会众人的参拜,一路往里面急行,地上的太医侍女已经跪了一地,长亲王的母妃沁贵妃已经哭得差点昏过去。
枫临雨看着痛哭的沁贵妃,心中有些愧疚,宫中母以子贵,她怎么会不知道?后宫佳丽三千,人家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大,就被自己给教训得命都没了。
枫临雨在人群的后方,透过人群,看到躺在床上的韩天晨,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的确是溺水之人的症状,可是距离自己把他推到水里去,和他被救起没多长时间啊。
皇上坐在床榻边,轻声道:“晨儿,晨儿!”
韩天晨没有什么任何反应,皇上脸色阴沉,问跪在地上的太医,“怎么回事?”
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皇上,长亲王爷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微臣等用尽了办法,也,也……”
皇上怒道:“朕养着你们这帮人何用?”
那些太医拼命磕头求饶,看的枫临雨也是心中不忍。
沁贵妃哭得撕心裂肺,“皇上,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只有这个一个儿子啊!”
皇后娘娘见状,急忙过去安慰沁贵妃。
皇上的视线穿过众人,落到枫临雨的身上,视线虽然是落到枫临雨的身上,可是看得众人心惊,这怪不了别人啊,谋害皇子,谁也救不了她。
“来人,将萧王妃打入天牢,交由大理寺详查谋害长亲王一案!”
沁贵妃一看谋害她的宝贝儿子的罪魁祸首在此,疯了一样扑上来,“本宫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本宫的儿子啊!你还我的晨儿啊!”
身后马上有侍卫来要带枫临雨下去,沁贵妃又一直在枫临雨身上撕扯,枫临雨突然心中一动,韩天晨真的这么快就死了?
“回皇上,臣妇亦略通医术,可否让臣妇替长亲王爷看一看?也好洗清臣妇谋害长亲王爷一事!”枫临雨灵机一动。
说的众人皆是一愣,萧王妃会医术?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判定长亲王爷是回天乏术了。
皇上沉吟不语,一直不说话的韩天卿这个时候说话了,“父皇,儿臣觉得不妨让萧王妃一试,若是真的能救活六弟…”
一直哭的昏昏沉沉的沁贵妃一听说晨儿还有可能被救活,脑子瞬间清明,松开抓住枫临雨衣襟的手,“真的,真的!”她不敢置信,不等皇上发话,就拉这枫临雨穿过众人,到达韩天晨的床前。
皇上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沁贵妃,只好让开位置,枫临雨坐在了韩天晨的床边。
枫临雨哪里懂医术?她只是不相信韩天晨这么快就真的死了,不过,习武之人,粗通医术也是常见的事情,他们受伤经常需要自己医治,久而久之,粗通医理亦不在话下。
所有的目光都看着枫临雨,枫临雨妆模作样地抬起韩天晨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果然没有感觉到跳动。
皇上和沁贵妃紧紧地盯着枫临雨的表情,希望从里面看到一丝的希翼之光。
到此为止,枫临雨都始终在怀疑,韩天晨这个小子是在故意整自己,报一掌之仇!可是他能忍心让他的母妃哭得这样伤心?枫临雨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可是转而一想,身在皇家,有什么不可能的?韩天晨大概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枫临雨凝视着韩天晨的脸,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要是韩天晨真的死了会有这么后果。
沁贵妃见枫临雨久久不语,等不及了,急道:“怎么样?晨儿有救吗?”现在,只要能救醒她的儿子的人,就是她的恩人,就算是枫临雨推下水得也好。
先救醒儿子,要惩治凶手下一步再说。
枫临雨咳嗽一声,心下一横,清了清嗓子,“臣妇斗胆,还请皇上,娘娘殿外稍后,臣妇这就为长亲王看治!”
皇上正准备发怒,居然敢叫他出去?
可是沁贵妃面色一喜,这么说晨儿有救了?忙道:“好,好,本宫出去殿外等候!”
皇上也被皇后娘娘劝出去了,只剩下枫临雨和床上躺着的死人样的韩天晨了。
沁贵妃一步三回首地出去了殿外,这是晨儿唯一的希望,她再依依不舍,也只得暂时离开韩天晨的床边。
枫临雨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猛然狠狠地在韩天晨脸上打了一巴掌,只把韩天晨打得整个人都挪动了位置……
还不见韩天晨有什么动作,枫临雨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能忍?
枫临雨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韩天晨的脸上,这次终于有了反应,韩天晨被打得眼冒金星,于口中吐出一口污水,咳嗽不止。
外面焦急等候的皇上等人听到韩天晨的咳嗽声大喜,皇后娘娘和沁贵妃也惊喜不已,晨儿有反应了。
正准备进来,却被枫临雨制止了,“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还请稍候,长亲王爷虽然有了反应,但要完全清醒过来还须片刻!”
枫临雨当然不会让他们现在就进来,枫临雨低头,垂下来的长长秀发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韩天晨的脸。
枫临雨手指扣住韩天晨的手腕,她知道韩天晨头脑应该已经清醒,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长亲王爷,你要记着,你的这把戏瞒不过我的眼睛,不瞒你说,我在你身上下了毒,只有我才能解,不信,你可以试试,现在,皇上,还有你的母妃都在门外候着,你该知道怎么说!”
她手指暗动,韩天晨立即感动一阵钻心的疼,差点叫出声来,他明白了,这个女子在威胁自己。
枫临雨目的已经达到,淡笑对外面道,“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长亲王爷已经醒来!”
沁贵妃第一个不顾宫中礼仪走在了皇上的前面,冲了过来,看到韩天晨已经睁开了眼睛,喜极而泣,“晨儿,你担心死母妃了!”
韩天晨虚弱道:“让母妃为儿臣担心,是儿臣不孝!”枫临雨心中冷笑,刚才沁贵妃哭成那样的时候,你哪里去了?
韩天晨见父皇来了,忙努力起身,“父皇!”
皇上也惊喜不已,“不必起身,你刚刚醒过来,好好躺着即可!”
韩天晨装乖巧道:“谢父皇,儿臣遵命!”
皇上转身看着枫临雨,威严不减,“萧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枫临雨恭敬答道:“回皇上,长亲王爷溺水时间过长,水吸入肺部,上腹胀满,才导致窒息,臣妇刚才冒犯王爷贵体,只是为了将王爷腹中污水排出,别无它意,还请皇上责罚!”
韩天晨这是你自找的,想要整我,你找错人了。给你狠狠地两巴掌对你来说,太轻了,以后还有的你受的,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皇上又问道:“你为何要将长亲王爷推到水里?”
还没等枫临雨答话,皇上身后就传来了韩天晨虚弱的声音,“父皇,父皇,不是萧王妃推儿臣的,是儿臣见夜晚御花园景色秀美,屏退其他人,一不小心滑到池塘里面去了,还请父皇不要怪责他人!”
枫临雨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韩天晨之前要陷害自己,想不到这么快就转变了口风,难道他还有什么阴谋?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一关总算是度过了。
枫临雨只是在赌,她也不知道韩天晨到底会不会说出是自己把他打到水里一事,但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万一韩天晨孤注一掷,自己也没有办法。
现在不但没有谋害六皇子,反倒摇身一变,成了救六皇子的功臣了。
这时,韩天卿朗笑出声,“原来是一场误会,六弟,你可吓死我们了!”
皆大欢喜,最后只是韩天晨身边服侍的下人皆受了罚,皇上以萧王妃救治六皇子有功,御赐凤头钗一支,皇后娘娘亲自上前,将那支金光闪耀的凤头钗插在枫临雨的头上。
连沁贵妃都差点不顾朝中贵妃威仪,对枫临雨表示谢意,宫中母以子贵,她的儿子要是死了,以后在宫中将会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只有韩天卿看着枫临雨,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情子长雨。本来是为了缓和萧王妃和慕容府的关系的宴会,竟然会多了这样一出插曲。
不过萧王妃救治六皇子有大功,御赐凤头钗,这下,慕容家更不可能再无视枫临雨了。
皇上的态度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枫临雨是皇上赐给他们家的,皇上认为的天作之合就是天作之合,容不得他人质疑。要是再这样对待枫临雨就是忤逆皇上,慕容府不是傻子。
枫临雨心中苦笑,只是这样,慕容如歌只怕会更加怨恨自己,虽说也不是自己去找皇上,哭诉慕容家的无情无义,可是这样一来,慕容如歌想娶梅雨晴就更加难上加难。
★★★
果然,当晚,入夜之后,慕容如歌就来到了枫临雨的房中,他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枫临雨。
枫临雨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只怕又是迫于皇上压力,今夜来到自己房中,只为掩人耳目。
他不说话,枫临雨亦不说话,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
终于,慕容如歌说话了,“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枫临雨笑得一脸无辜,“萧王爷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还问我做什么?”
慕容如歌大概是没有想到枫临雨会这样回答,不绕圈子,直截了当,“你对长亲王做了什么?”
枫临雨嘲讽一笑,“王爷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事了?”自己又没有给慕容府带来灭顶之灾,反而成了救治长亲王爷的功臣,他慕容如歌如何来寻找自己的不是?
是不是他所有的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梅雨晴,以至于她人再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慕容如歌看着枫临雨,一字一顿道:“本王知道,长亲王落水和你有关!”
那个时候,枫临雨出去,正好长亲王落水,而后又有人说长亲王是萧王妃推到水里去的,怎么说枫临雨也都脱不了关系。
但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不但救醒了长亲王,而且还让长亲王改口,枫临雨摇身一变,成了长亲王的救命恩人。
就是贵为亲王,也是命最重要,如果长亲王死了,就算把所有的人都杀光,又有什么意义?
那枫临雨到底做了什么?这一切看起来都很诡异。
枫临雨看着一脸质问的慕容如歌,心中有些苦涩,“王爷说话可要有证据,王爷什么时候看到长亲王是被我推到水里去的?”
慕容如歌无言以对,就算事情是枫临雨惹得,枫临雨也都是自己善后,他冷声道:“总之,今日的事本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枫临雨言行无状没关系,可是只是连累的会是慕容家。
枫临雨涩然笑道:“萧王爷,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是你名正言顺的王妃,这一世,你只怕要与我共度此生,在你心里,可曾有当过我是你的妻子?”
明知道慕容如歌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想的只是自己不要连累他慕容府就好,枫临雨还是将心中言语和盘托出。
慕容如歌略微一怔,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枫临雨竟会和他说这些话,他抬起头,缓缓说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枫临雨眼底竟不觉微有湿意,黯然垂首,“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只怕王爷未必能够如愿!”
慕容如歌不语,和枫临雨半晌对峙。
枫临雨看着飘逸的脸庞,本有万千言语想说出口,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夜已深,王爷请回!”
他慕容如歌当初奉旨和自己成婚,不得不和自己洞房,那夜一直都留在自己的心中,难道今夜又要重复那晚的情形?
枫临雨躺在自己的床上,背对着他,既不见他离开,也不见他有什么举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哪里,枫临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仔细回想宫中的事情,枫临雨知道不日长亲王韩天晨就会找上门来,这韩天晨够狠的,居然能来这一招,难道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吗?自己是萧王妃,他也能来调戏,还是恼羞成怒,这一切,都让枫临雨看不清楚。
以前在江湖,有什么事情,不出三天,天雪宫的白鸽堂都能查的清清楚楚,可是现在,皇宫,朝堂的事情远不如江湖的事情那样简单,不说三天,就是三年,你也未必能查得出来!
上次,萧王府刺客一事,风三娘已经有了回应,那带着猛虎面具的刺客的确是出自落叶门,只是落叶门如今门派凋敝,并已经查得落叶门已经归属北汉朝廷。
那刺客的身份却还没有查出,只知道不是落叶门的现任掌门上官无忌。
既是受北汉朝廷委派,那他的来意就昭然若揭,不是刺探军情,就是刺杀慕容如歌,只是慕容如歌哪是那么好杀的?刺客应该也没有那么蠢吧。
枫临雨叹息一声,看来,双方都在积极备战,这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只是,慕容家两兄弟一边积极备战,一边还被皇上猜忌,这处境也真是堪忧,自嘲一笑,自己还替他担忧什么?他不嫌自己给他添麻烦就是最好的了。
枫临雨闭目睡去,身后的人也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枫临雨睁开眼睛一回头,发现他还是坐在那张新婚之夜的椅子上面,闭目沉睡。
★★★
第二天起床,看向身后,那里早已没有了慕容如歌的身影。
青璃姑姑走了进来,为公主梳妆,眼里含笑,枫临雨知道她是在替自己高兴,和王爷的关系总算得以改善,心中自嘲,要是青璃姑姑知道自己和慕容如歌的夜晚是怎么度过的,只怕不会如此乐观。
清晨起,已是初秋,青璃姑姑拿了雀羽披风替枫临雨披上,枫临雨坐在荷塘旁边,看着已经渐渐褪去春深夏浅的碧绿荷塘。
“公主,英王爷来了,说是要拜见公主!”青璃姑姑在枫临雨身后禀报道。
英王爷?慕容熙越他来干什么?枫临雨和慕容熙越就见过两次面,这次来找自己干什么?
慕容熙越上次和枫临雨一别之后,就去了冀州公干,数日方归,一归来,就听说了嫂嫂与宴会之上公然掀桌,和母妃冲突,引得母妃震怒的事情。
他说不清自己要来干什么,只是他想不到像嫂嫂那般淡然的女子会做出如此冲动之举,还是母妃,大哥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再见一见这个不受母妃,大哥待见的嫂嫂。
“让他来这里吧,本宫在这里等着!”枫临雨静静地说道。
“是,奴婢遵命!”青璃姑姑领命而去。
慕容熙越的脚步声雄武有力,一听就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英雄,听闻这慕容熙越比慕容如歌小两岁,亦是大好儿郎。
枫临雨并不回头,慕容熙越站在枫临雨身后许久,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慕容熙越道:“熙越见过嫂嫂!”
枫临雨淡淡道:“英王爷不必多礼!”
见慕容熙越一直不说话,枫临雨站起身,笑容倦淡,“英王爷今日来本宫这里,可有什么事?”
不知道慕容熙越是不是再一次来告诉自己,朝堂的事情要用朝堂的方式去解决?
自己这种聪明人,警告一次就足够了,再多了就是泛滥,慕容熙越也不必再有那种闲情逸致来找自己。
要不然就是为了他母妃出气来的,那日舒老王妃被自己气得不轻,慕容如歌重重地赏了自己一个巴掌还不够,现在小儿子又来了!
枫临雨只觉得很累,突然很想离开这里,不愿再和慕容如歌冷漠相对,也不知以后的生活该如何继续,突然很想念以前快意江湖的日子,江湖上虽然血雨腥风,那里只有争权夺利,没有情感,问世间情是何物,枫临雨无言以对,难怪师傅临终之前,再三嘱咐自己,不可动情,要不然,生活哪来这些无谓烦恼?
慕容熙越看着嫂嫂,只淡淡说道,“熙越无事,只是长久在外公干,今日回京,特来拜见嫂嫂!”
枫临雨没有心思再去猜测慕容熙越的心思,他不说,自己亦不问,有的时候,最简单的谎言反而最能掩盖大家的尴尬,这样最好。
“即使如此,本宫累了,英王爷自便!”枫临雨蹙眉转身,岁月如水,不觉年华流逝,转眼间,自己已经快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