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的脸红到了耳根,虽然早已知晓彼此的心意,可是这般直白的话语自己还是从未在他面前说起过,在他中毒昏迷的时候,自己忘记了一切,只是希望他能早日醒过来,声声切切。
现在他终于醒了过来,自己面对他温柔的眼神,反而说不出来那些话了,这个时候,还是女人的矜持占了上风。
秦惊羽钻到他怀里,嗔道:"你要是再中毒一次,我就说给你听!"
他忍俊不禁,"你这可恶的丫头!"大手却不安分地来解她的外衣,秦惊羽拍掉他的手,"干吗?"
"还能干吗?"他笑得一脸的邪魅。
秦惊羽急忙阻拦道:"熙越,你身子刚刚好转,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将薄唇贴在秦惊羽的耳畔上,"娘子,我在床上躺了很久了,想活动活动筋骨!"
秦惊羽蹙眉道:"那也不行,想活动筋骨,练武功去!"
他低笑,"还是和娘子亲热活动得最彻底!"
秦惊羽正色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先给我好好休息几天!"
他看着秦惊羽一脸的笃定之色,叹息一声,重新躺了下来,手臂却更紧地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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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睡梦中,秦惊羽被一阵熟悉的律动惊醒,身上也被重物沉沉压住,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意识变得有些清明,伸出双手抱住他,嗔道:"你都不睡觉啊?"
听到他粗噶低沉的声音,"如此美玉在怀,你叫血气方刚的相公怎么能忍受?"
秦惊羽却有些困,紧闭双眸,一边忍受着一阵阵颤栗的刺激,一边喘道:"我是真的想睡了!"
他低笑出声,"你睡就好了,相公来做!"
秦惊羽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宫灯的光芒,看见他脸上和胸膛上皆是汗意涔涔,娇嗔道:"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吗?"
他蓦然加快了动作,秦惊羽想说什么,却被愈来越浓的晴欲所浸润,樱唇微张,再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强烈的男性阳刚气息渐渐包围了秦惊羽,秦惊羽忘记了困意,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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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刚刚下朝,秦惊羽来到御书房,就听到外面的内侍来报,"萧王爷求见!"
秦惊羽并不意外,顿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毫,沉声道:"有请萧王爷!"
一身白衣的慕容如歌在内侍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秦惊羽看着他依然是飘逸出尘,俊逸若仙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再没有了往日清澈如水的神采,仿佛有着深不见底的沉痛。
秦惊羽避开他的目光,起身垂眸道:"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
他并不说话,只是点点头,随着秦惊羽一前一后地出了御书房。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两人站在碧波湖畔,秦惊羽不语,静静地等着他开口,他忽然道:"天水碧,染就一江秋色!"
秦惊羽侧首看他,秋色,刑官也,秋天向来是肃杀的季节。
一阵风起,西风吹叶满湖边,掀起了两人寂寥的心情。
秦惊羽轻笑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忽然转过身来,那张脸依然俊逸出尘,眼眸却徒增许多沧桑与哀愁,紧紧地盯着秦惊羽。
秦惊羽低下头去,心里也是一片悲凉,有些话,他不方便说,自己就替他说,"梅雨晴虽在狱中,不过没受什么苦,我知道你今日前来,是为了她,出宫之后你可以去刑部,带她回府!"
要他开口求自己放了梅雨晴,有多难,秦惊羽完全能理解他心中的苦痛和纠结,自己和他的种种过去摆在那里,梅雨晴又深深地伤害了他,践踏了他的一片痴心,这一切,让他如何面对?
慕容如歌的身躯猛地一僵,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只化作一句叹息。
秦惊羽看着他忧思的脸,心底也是一片茫然,他能在这个时候来求自己放了梅雨晴,他并不是对梅雨晴无情,这个肆意践踏着他的真情的女子,他也曾用心对待过她,无论面临怎样的处境,都是痴心不改。
他对梅雨晴的情意,曾让自己辗转难眠,羡艳不已,曾经奢望过他像对梅雨晴一样对自己,哪怕只有一丝情意,自己当时也不会那般痛苦。
只是,他和梅雨晴经历这么多,昔日的感情早已变了模样,就算他带梅雨晴回府,只怕两人也无法再坦然面对,只是苦了两人的孩子,那个只有几岁,尚不知人情冷暖的小女孩。
"阿羽!"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惹得秦惊羽一阵回眸,他的声音带着淡淡温柔,眉宇间却多了一丝哀愁。
虽然这个声音在秦惊羽的心中已经无法再激起涟漪,可是这个温柔含情的声音是秦惊羽曾经多么梦寐以求的声音,希望他也能这般柔柔地对待自己,他的王妃,而不是只有一片冷然,冷得丝毫不见感情。
秦惊羽回过神来,他眼中荡起涟漪,"我一直在想,你以前是我的王妃的时候,我若不是被感情迷惑了双眼,若能看清你该有多好!"
秦惊羽微微一笑,"你对梅雨晴之心,天地可鉴,纵是世事变迁,谁又能否认你当时的痴心一片?"
慕容如歌身躯一僵,沉默良久,只觉时间也停滞不前,他低声自嘲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到头来发现倾心追求的竟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秦惊羽无言以对,就好像你一直把一个当做天上仙子,对她全心全意,可是有一天,你发现这个仙子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纯洁无暇,甚至比你看见厌恶的丑恶的人更加丑恶,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做?
是无视她的一切,继续好好爱她,还是当机立断,痛下军心,一刀两断?
不管是哪一种,这段纯洁无暇的感情都回不到过去了。
不知不觉,竟然下雨了,这多雨的时节!
秦惊羽和慕容如歌回到凉亭中,秦惊羽淡淡道:"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人总要学会往前看,不要老是执着于过去!"
凉亭中间放了一把琴,慕容如歌坐在琴旁,手指拂动,一曲悠扬的乐曲随之飘洒而出。
秦惊羽凝神听去,竟是《清心曲》!
秦惊羽静静地看着他,记得那夜在昔日的萧王府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抚琴,那晚的他,白衣胜雪,清澈俊秀,高雅从容,连不悦的声音听起来都清越如乐,自己当时深深沉浸在对他的迷恋之中,尽管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他的王妃,可是自己依然幻想着有一天他能对自己回眸。
清心一曲完毕,秦惊羽赞道:"比我弹的好多了,师傅以前就我说没有达到那种人琴合一的境界,今日从你的琴声中听到了!"
他自嘲道:"心之所向,倒是可以弹出曲子的神韵,可惜再好的曲子也疗不了心里的伤!"
秦惊羽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伤害。
他看着眼前的斜雨潇潇,淡淡道:"阿羽,我想离开京城!"
秦惊羽抬眸看他,"你想去哪里?"
他眼眸深痛,"去属于我的地方!"
秦惊羽已然明白,经历这么多,他在感情上是终于心灰意冷了,受伤的心早已经不起任何的波折,只有金戈铁马的军中,才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秦惊羽道:"也好,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
他身躯微微颤抖,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带着份自嘲的笑意,"父王常说,阿羽最懂得男儿的抱负,见识堪比男儿,是我自作自受,难怪我当日失去了你,连父王都不肯原谅我!"。
秦惊羽不语,这段过去,都已从旁人的心底抹去痕迹,可是却在他的心里投下了重重的影子。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金风细雨在空气中弥漫。
"阿羽!"他忽然低声唤秦惊羽,秦惊羽抬眸与他视线相对,他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徒然,不过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那样做!"
秦惊羽心中一痛,他是那样睿智的男子,当然知道,没有谁的人生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可是他依然说出了口,可见他心中有着怎样的沉痛。
秦惊羽看着他,他的眼中有着自己曾经深深期盼的爱恋和温柔,可惜这一切,早已成为过去,所谓的缘分,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不管多深的感情,只要时间不对,遇人不对,便都是枉然。
秦惊羽想起老王妃的话,想起熙越的话,心中终于了然,他不是没有喜欢过自己,可惜他那个时候完全沉浸在对梅雨晴的爱恋之中,没有用心看过自己,以至于擦身而过,再无可追。
秦惊羽不忍他终是沉浸在对往日的追忆之中,
轻声道:"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他轻轻一笑,"我也不想,谁希望自己的生活只停留在回忆中?"
秦惊羽无语,转移话题道:"梅雨晴终究是韵儿的生母…"对这直醒。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情了,韵儿有母妃照顾,不用我太担心,可是她,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秦惊羽道:"你要离开京城,我自是不会拦你,只是你果真舍得下父王,母妃,静怡,还有韵儿?"
他淡淡笑道,眼里虽然有着不舍,更多的是决绝,"父王母妃有熙越,静怡有沈之让,韵儿有母妃,不用我担心!"
秦惊羽还没说什么,他就道,"阿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韵儿由母妃抚养,总比跟着她好,我亦不希望我的女儿长大之后,成为和她母亲一样的人!"
秦惊羽了然一笑,这是最好的结局,慕容如歌宁愿韵儿长大之后和静怡一样心思单纯,无忧无虑,也不愿再见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梅雨晴,就算只是可能,他也输不起了。
秦惊羽怅然一笑,叹道:"只怕母妃不忍你就这样离开!"
他看着秦惊羽,眼神忽然变得炽热,不过短短一瞬,就消逝于无形,恢复了一片波澜不惊,"我只是离开这片伤心之地,相信母妃亦能理解!"
秦惊羽道:"边塞苦寒,你又何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唇角扬起淡淡笑意,"再苦寒还能寒过人心?"秦惊羽看着他风华无双的脸庞,心底只剩叹息,这样风流雅致的男子,却陷入了一场百孔千疮的爱恋,弄得遍体鳞伤,终至心如死灰。
秦惊羽看着他微笑,"也许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坏事,不久之后,在边塞,会冉冉升起一只新的苍鹰!"
慕容如歌替秦惊羽理好一丝被风吹乱的长发,"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熙越比我勇敢得多,也比清醒得多,我错过的,所幸他没有错过!"
秦惊羽看着他,想起熙越,心底扬起幸福的甜意。
他脸上忽然荡起淡雅的笑意,"阿羽,我有一个请求!"
秦惊羽抬眸看他,"昔日在死亡森林的时候,你曾经救我一命,说到底,也是我欠你的,无论你有什么请求,我都会答应!"
他涩然笑道:"我是救过你,可是你救我又何止一次?你给别人的从来都不记得,却一直记得别人给你的!"
不知不觉,雨停了,经雨水洗刷的天空变得异常的明媚,他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含笑在秦惊羽眉间印下一吻,秦惊羽闭眸,感受到他的唇,凉凉的,涩涩的,久久不愿离去。
彼此都明白,以后怕是相见遥遥无期了,他不愿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秦惊羽也有了自己刻骨铭心的爱人,这一吻,无关风月,只寄托了彼此最深切的思恋与祝福。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秦惊羽的眉心,秦惊羽看着这个燃起自己最初深深爱恋却最终无缘的男子,微笑道:"我会永远祝福你!"
他朝秦惊羽露出一抹最温柔的笑意,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蓦然转身,"谢过长公主,臣告退!"
秦惊羽看着他萧瑟的身影渐渐消失了浓浓秋意中,心底越发悲凉,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有的人欢喜,有的人凄清,几家欢乐几家愁,总没有皆大欢喜的结局。
如果当时梅雨晴不是那么贪心,既想要韩天逸,又想要慕容如歌,哪一个也不想放弃,想嫁韩天逸无望,退而求其次才选了慕容如歌,如果梅雨晴心底还残存一点善念,不是背后有着这样残忍的筹码,让一个侍妾母子双双殒命,如果,如果,今日的这一切,会不会全然不同?
秦惊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纵是权倾天下的长公主,可以掌控人的生死,却掌控不了人心。
自己和熙越是有了幸福,可是他呢,希望他可以在遥远的边塞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再不要错过。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没人敢来打扰秦惊羽,片片秋意中坐着风华绝代的长公主,一人如画,叫人舍不得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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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裘皮披风披到秦惊羽的肩上,一只温暖的大手扶到秦惊羽的香肩上,秦惊羽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回眸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慕容熙越埋怨道:"天凉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还穿得这么少?"
秦惊羽掩去心底的悲凉,站起身,他温柔地替秦惊羽系好衣带,秦惊羽靠在他的胸膛,闻着他熟悉的味道,闭目而笑。
"不早了,回永宁宫吧!"他低声道。
秦惊羽点点头,两人相携地回到寝宫。
秦惊羽依然躺在他怀里,半晌无语。
他抚摸着秦惊羽的长发,深深叹息,"阿羽,这不是你的错!"
大哥要离开,独自去边塞带兵,他心里何尝好过?可是,也许这对大哥来说,反而不是一件坏事,或许哪里的冰天雪地,边塞风情,能让大哥忘了这些痛楚的过去,若是留在京城,日复一日地面对着这些让他无法彻底放下过去的人和事,他只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秦惊羽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紧紧地拥着他,此时无声,却胜过有声。
秦惊羽低声道:"只怕父王母妃难过!"
慕容熙越正准备说什么,忽听到外面青璃姑姑的声音,"公主,王爷,是否命人传膳?"
两人相视一笑,什么时辰了?都忘记了用膳了,秦惊羽对外面道:"姑姑,传膳!"
慕容熙越小心地扶着秦惊羽站起身,秦惊羽却眉心微蹙,他道:"阿羽,怎么了?"
秦惊羽摇摇头,"没事!"
他不悦道:"阿羽,是不是腰间又疼痛了?"
秦惊羽只好点点头,自从生了锦儿之后,月子里没有好好休养,落下了病根,只要是阴雨天气,长期坐着或者站着,腰间便隐隐作痛。
不管是太医,还是自己,都难以根除,月子里面落下的毛病,和别的病都不同,只能控制,很难根除。
他眼里有着深深的愧疚之色,将秦惊羽紧紧拥住,"阿羽,是我对不起你!"
秦惊羽嗔道:"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提呢?"
说话间,青璃姑姑道:"公主,王爷,御膳已经备好,请公主王爷移驾!"
慕容熙越扶着秦惊羽缓步出来,青璃姑姑一见公主的神色,知道公主的阴雨天疼痛的毛病又犯了。
看了眼慕容熙越,有迟疑的神色,秦惊羽看见了,笑道:"姑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青璃姑姑欠身垂首道:"其实奴婢也不是很肯定,只是听坊间有些传言,说若是月子里落下了毛病…"抬眸看着慕容熙越,却没有说下去。
秦惊羽知道,终究是女人之间的事,姑姑哪里能那么随意在他面前说出来,便道:"你先去歇息片刻,我和姑姑有几句话要说!"
他却不管,难得有可以治愈阿羽的办法,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姑姑,你说,到底有什么办法?"他沉声道。
秦惊羽看着青璃姑姑,摇摇头,无奈一笑。
青璃姑姑只好道:"这是奴婢打听到的民间,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不管管用不管用,你先说来听听!"不等秦惊羽开口,他就率先开口了。
"是,奴婢知错,是说但凡月子里面落下的毛病,普通的办法只能控制,不能根除,除非,除非…"青璃姑姑终究是顾忌慕容熙越在场,没有坦然说出。
慕容熙越急了,"除非什么?你说啊!"
青璃姑姑下了决心,"除非是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用心调养,不得吹风,日日用热水敷身,将体内的寒气逼出来,方可根治!"
秦惊羽和慕容熙越皆是一愣,还有这种办法?
慕容熙越皱眉道:"这办法真有用?"要阿羽再生一个孩子,再经历一次痛苦?
青璃姑姑道:"是奴婢从民间打听到的偏方,奴婢正在查证,见公主忍痛难受,一时便将办法说了出来,还请公主,王爷恕罪!"
秦惊羽却笑道:"姑姑有心了,本宫在此谢过姑姑了!"
青璃姑姑侧身道:"公主严重了,奴婢不敢!"
慕容熙越一见阿羽的脸色,心下一沉,这丫头不会是真听进去了吧?
秦惊羽屏退了其他人,坐到熙越的腿上,手指轻轻抚过他微皱的眉心,轻声道:"我倒觉得这办法不妨一试!"
他皱眉道:"怎么说?坊间传言,无稽之谈甚多,你别太认真了!"
秦惊羽道:"你又不通医理,这办法自是有它的道理的,简单地和你说吧,我是月子里面落下的毛病,寒气入侵,也只有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将体内的这些寒气彻底除去,我才会痊愈!行与不行,我们不妨试一试,难道你希望我这样疼痛一辈子啊?"
"我当然不想了,可是一个锦儿已经够你受了,你还想再生啊?"他眉心俞紧。
秦惊羽见状,撅起朱唇,这个人固执起来比什么都固执,自己和他只有锦儿一个孩子,也希望可以再有和他的结晶,也有可能治愈自己的病痛,有什么不好的?
他深深地看着秦惊羽,终于叹息一声,"好吧,我真是拗不过你!"
秦惊羽冲他嫣然一笑,"谢谢相公!"